“蒋小姐。快一点。”如梦催促我:“只差最后一步了。”
我心一狠把剪刀消了毒,然后颤颤巍巍的伸向脐带。
我问她:“我剪了脐带你和宝宝会疼吗?”
她摇摇头:“没有感觉的,你快动手吧!”
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
现在我才体会到医生真不是好当的,我闭着眼睛大喊一声呀。只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脐带剪断了。
“药箱里面有个干净的塑胶袋,你把脐带装在里面。等会交给医生处理。”
“哦。”我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如梦的应声虫,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做完了她吩咐我做的,然后呆呆傻傻的看着她:“现在干什么?”
“去帮宝宝洗澡。”
“我不会啊”我虽然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儿子,但是他好几岁了我才把他认回来的,我都没有再帮他洗过澡。
“你可以的,简小姐。”他用信任的眼神看着我。
“我这个人又残忍又没谱,你不担心我把它丢进浴缸里淹死?”
淹死这两个字刚讲出来,我就打了个寒颤。算了,不管了,我抱着孩子迈着东倒西歪的步伐去洗手间帮他洗澡
。
他那么小不需要再浴缸。我在灌洗台的水池里面。放了热水然后一只手托着小婴儿的屁屁,另一只手轻轻的往他身上泼着水。
我觉得我此刻手里捧的就是一块稀世珍宝。
我轻手轻脚的不敢有一点点的闪失,终于我帮他洗完了澡,然后用粉红色的绒毯把它给裹起来。
小丫头咂咂嘴,居然闭上眼睛睡着了,真的是萌死个人。
我不知道我现在脸上有没有绽放出母性的光辉,我只知道我抱着人家的小闺女看了半天,估计此刻已经是一脸的母性光辉了。
我听到如梦还在客厅里面轻轻喊我:“简小姐。”
我这才醒过神来,外面客厅的地上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我赶紧先抱着孩子跟过去:“你怎么样?”
“我很好。”他微笑着。
我正想赞美他一两句,这时听到了有车停下门口停住的声音,然后有人在敲门用英文问我们:“是你们拨打的急救电话吗?”
我的老天鹅呀,他们终于来了,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距离我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他们怎么不等孩子长大成人念小学了才来呢?
我过去开门
,把孩子交给一个护士,然后我就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梦被送去医院,我也跟着。在路上我才得空打电话给,永远带着哭腔跟他说:“如梦生了。”
容衍也吃了一惊:“不是预产期在两个星期以后吗?怎么这么快就生了?”
“我怎么知道?”我恨不得一棍子敲死他:“你把一个产妇就这么交给我,你知不知道孩子是我接生的,我快要被吓死了。你赶紧回来吧。”
此刻我也顾不上他和如梦的那党的事了。不过所幸的是如梦被送去了医院。他和孩子都很健康。医生还夸我处理的很好。那我以前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接生的工作,他夸得我飘飘,顿时觉得自己镀了一层金边,变成了白衣天使了。
如梦被送去病房。我过去看他。坐在他的床前。喘粗气,估计他的脸色都比我此刻的脸色要好。那个女娃娃就躺在他身边的摇篮里,睡得好香。我趴着看了半天,他喊我我才。抬起头来,我跟他讲:“他长得好好看。”
“那你做他的干妈吧。他是你接生的。你做他的干妈最合适不过了。”
我忽然有点嫉妒他
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我跟如梦说我已经跟容衍那边赶回来。
如梦给我点点头。
“那你喝不喝水?我去给你找点热水来。”
按照我们国家的习惯,生完宝宝的女性别说喝凉水,连洗脸刷牙都不能用冷水的,可是这里我里里外外都没找到热水。我说我去医生办公室看看他们冲咖啡总得要热水吧。
我起身走出。病房的门忽然如梦喊着我:“简小姐。”
“干嘛?”我停下来回头看她。
他真诚的对我说:“谢谢你。”
他这么严肃的。我跟他皮笑肉不笑:“有什么好谢的,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无私。”
这都叫什么事?我居然帮我的情敌接生。
因为如梦是顺产,所以她不用在医院里住个十天八天。
我还在寻思,照这样的话明天就要出院了。
我看到了容衍和元奇骏从电梯那大不留心的向我这里走过来。
我正好拿着一杯热水跟宝贝似的,这还是我搜寻了整个医院才找到的。
我的天爷呀,容衍总算是回来了。我昨天差点没活活吓死。
他们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跟容衍哭丧着脸:“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过得有一副
惊心动魄?”
他忽然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我现在的确很需要安慰不过。如梦还。躺在病房里呢。
我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你你去看他吧。我跟你说,那孩子长得巨好玩。”
“不着急,”他微笑着看着我。
什么叫不着急,他说的还是人话吗?
他说:“元七骏先进去了啊。”
我就探过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袁其俊半跪在床边抱着如梦,两个人正在深情拥吻。
“这是几个意思?”我觉得我的脑袋有点不太够用了,我待了好几秒钟才抬起头来看了着容衍,像个傻瓜一样跟他说:“你的好兄弟正在吻你孩子的妈。”
“哦,我看到了。”容衍的语气很淡定。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睁大眼睛忽然拍了拍脑袋,我反应过来了。
“容衍你丫的是不是一直在骗我?如梦是法医的未婚妻是不是?”
“不是。”容颜很严肃地摇摇头。
“不是?可是现在他们两个在接吻的,你瞎了看不见?”
“她不是元七骏的未婚妻,他是元七骏的太太,他们两个两年前就已经注册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