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简氏的那个钢厂又是一块鸡肋。
原来我们简氏就是做钢材发家的。
但是后来自从我们进军房地产和娱乐产业之后,加上钢材限量又被一些大型的央企给垄断了,所以我们简氏下面的好几家钢厂已经有一家快要停工了。
所以那钢厂我留着没什么用,很想把它卖掉,但是又没人买。
每天那个钢厂都要大量的支出流水,也算是挺让我头疼的。
现在忽然容衍说要买它,令我有些惊奇。
“你什么时候又涉足钢材了?你买钢厂做什么?”
“如果你是卖衣服的,一位男士过来买女士的衣服,你是不是要问他这衣服你又穿不了,你买它做什么吗?”
容衍抢白的我无言以对,他好像说的也是那么回事儿。
既然他要买,那我岂有不卖的道理。
“ 那等会儿我就让秘书把报价给你。”
我觉得容衍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把一些我觉得是鸡肋的破烂全都给收购了。
我拿给他的报价,他只看了一眼:“没想到视利益为上的简董还这么人性化,你的报价给的并不高呀。”
“既然容先生要买的话,那肯定事先都打听过,这个
钢厂我是早想出手了,既然你那么有诚意要买,我肯定不会狮子大开口。”
“那就好,那就请简董带我去视察一番吧。”
我这几天天天跑得像野狗一样,不是带法医看度假村就是带禾姝去商场,现在我还要陪容衍去钢厂视察。
谁让他们是我的金主,就算是我满心怨言也得好生伺候着。
“那好,等我回办公室换一双平底鞋。”
容衍就下意识的往我的脚上瞟了一眼,然后他的目光又从我的小腹上掠过。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目光在我的小腹上又停留了好一会儿。
“有什么不妥?”我问他。
“没什么不妥,只是觉得简总的肚子很神奇,还有自动收缩的功能。”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把里面的假肚子给脱掉了。
我顿时有些心虚,怕他看出点什么,不过他总不能冲过来扒掉我的衣服吧,我故作镇定地跟他笑:“今天早上没吃早餐。”
“ 那你刚才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往嘴里塞了那块三明治是什么?”
我无语,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结我肚子为什么会忽然变大又忽然变小的原因。
我陪容衍去钢厂视察
,坐在同一辆车里,我觉得车内的气氛相当的难堪和压抑。
虽然前天晚上我已经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空间没有这么狭小,不会让我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现在跟容衍在车厢内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我觉得空气有点稀薄,我就像缺了水的鱼一样想要浮出水面才能够正常呼吸。
于是我开了车窗让冷风灌进来。昨夜刚刚下过雨,潮湿的风拍在我的脸上。
容颜也在看着他那边的窗外,我们互相不理睬,偶尔说话的时候客套生疏,假惺惺。
现在钢厂已经属于半停工的状态,工人只有原来的1/3。
因为销量不好,所以这个钢厂我只需要保证能够达到目前的合同量就可以了。
我带容衍慢慢行走在空旷的钢厂里,身后秘书啊。助理之类的隔得远远的跟着我们。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跟容衍重新碰面,他会变成我的大客户,金主而我则成了仰人鼻息的这么一个角色。
我忽然想起了朴嘉嘉跟我说的那句话什么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用30年,我们的角色地位就会发生改变。
我在想如果等到下个5
年我和容衍会是怎样,还是像现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还是仇恨更加一步?
其实我对容衍的仇恨已经渐渐的消散了,也算不上什么仇恨,只是怨恨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没有帮我。
我很没出息的在重新见到他之后就把这段恩怨给放下了。
看完了厂房我带他到后面的花园里走一走。
他站在一个喷水池的前面,今天天气很冷,喷水池我之前让人关了,平静而不流动的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子。
容衍就站在喷水池面前,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
“听说你们之前一直住在西班牙,西班牙的景色很秀美。我还没有去过那里呢。”
“你没有去过,怎么知道景色秀美?”他反问我。
现在容衍真的是越来越不会聊天了。
于是我笑笑没说话,他忽然转头看着我。
“简寺鹿,你的脾气变好了,是什么打磨了你身上的棱角?是金钱吗?利益吗?”
如果他一定要把我打造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形象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的,我不在乎我在他的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但是我们两个没有话题就这么傻站着实在是有些尴尬,而容易又表现出完全不想跟我聊天的状态。
但凡我找出一个话题,他就立刻把它给否定。
但是我还不能让场子冷下来,得硬聊下去。
我的手机响了,打破这令人坐卧不安的尴尬。
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简寺鹿小姐吗?”
“是,我是。”
“我是希尔顿酒店的客房经理。我们的同事今天去打扫嘉许先生的房间,但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过来开门,我们同事以为嘉许先生不在房内,就用门卡打开,但谁知门是在里面被锁上的,我们担心嘉许先生会有什么意外,所以就打给你。”
今天早上我离开之前,我就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前台,我觉得可能他们会有用,但没想到嘉许真的出幺蛾子了。
“他会不会睡着了还没醒来,昨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
“早上嘉许先生出去了一趟,然后又回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
其实嘉许的个性我也不是非常的了解,他有时候的确是挺奇怪的。
我说等我稍后打电话给他,然后再跟你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