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这一路上的问题都可以写一首歌了,歌名叫就叫做无数次的问。
她问那么多遍我的答案也始终只有一个。
我决定的事情不会反悔。
西门把车停在希尔顿的地下停车场,我跟她说不会太久,一个小时之内我肯定会出来。
“简寺鹿。”她又喊我的名字。
我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跟她讲:“如果你再跟我唧唧歪歪,我就把你给毒哑。”
“我是想说,虽然我不想让你跟嘉许结婚,但是我想跟你说我永远会在你身边支持着你。我跟容衍和法医都是朋友,但是如果在你跟他们都是对立面的情况下,那我永远会站在你这边的,没有任何解释。”
“棒啊。”我打了个响指,然后用力的在西门的脸蛋上掐了一下:“我要的就是你这种给力。你放心吧,你不会拜错码头的。”
“我不是拜码头,我是把你当做朋友。”
西门的眼睛布灵布灵,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做完手术,我的泪腺特别的发达,眼睛酸涩,鼻子堵堵的。
我一吸气就要流下眼泪来了,我就大力地拍西门的肩膀:“可以呀姑娘,很有野心,不做老板的马仔要做老板的朋友。”
她扶我下了车
,然后又扶我进了电梯。
我谢绝她扶我上楼,跟她说:“回车上等着我,我又不是去送死,不要拿这副眼神看着我。”
“简寺鹿,我想我还是在门口等着你好了,万一他要是对你怎样”
“他不是穷凶极恶的色中恶鬼,他要的不是那种哭天喊地的强取豪夺,他要的是让我心甘情愿的奉献,明白吗?”
西门吸吸鼻子:“还真是变态啊。”
“就是变态呀,没什么好说的。”
我一个人上了楼,站在电梯口给嘉许打了个电话,我之前没有跟他联系过,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房间也不知道他房间里面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万一要是他左拥右抱软玉温香的,那还真有点尴尬。
我打给他,简短的在电话里跟他说:“我就在你酒店的走廊里。”
他立刻说:“你可以进来。”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找他一样。
他说他明天离开,我没有等到明天,今日事今日毕。
我走到嘉许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他就把门打开了。
他在房间里还穿的很正式,灰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甚至还打着颜色很好看的领带。
“你这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他让我进去,然后捉住了我的手臂,仔细地看着我的脸:“简寺鹿,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怎么了?”
没想到他的观察这么入微,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的脸色不好看。
我从包里掏出病历卡给他看,他匆匆地扫了一眼,眼神中有些不敢置信。
“你居然这么快就把孩子给拿掉了,简寺鹿你”
我打断他的话:“你应该就可以猜到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了?”
他把病历卡还给我,幽幽地看着我:“这就是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简寺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不会后悔的,以你这样的个性你一定会把你们简氏的商业王国做得更大更强,你相信我。”
“我不用相信你。”我推开他扶着我的手的手:“我简寺鹿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
“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不用了。”我制止他:“既然我要跟你说的话在门口就已经说完了,那就没必要再进去。嘉许我来就是通知你我答应跟你结婚,你什么时候救简氏?”
他看我一眼就走进了房间,很快我听到了他在打电话的声音。
“给我从流动资金里拨10个亿,把它打给简氏集团。”
他
简短的打完电话就走到我面前告诉我:“你跟我回新加坡举行完婚礼之后,我会把那另外10亿打给简氏。”
“那影视城的那块地呢?”
“我会想办法,让你不至于亏得那么多,还有朴嘉嘉”他接着说:“如果你想让那个女人一败涂地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你只要把你坑我的还给我,剩下的事情和剩下的人我自己解决。”话说完了,很有可能我以后还得面对嘉许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真的不想再跟他多讲,我握住了门把手拉开门,迈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时间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的我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已经没觉得有那么难受了。
“对了,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转过身,对站在门口正看着我的嘉许说:“我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在我们结过婚之后我要收养一个孩子。”
“是你的朋友的弟弟?”
嘉许真的什么都知道,这样也好,省得我跟他解释那么多,浪费我的时间还浪费我的口舌。
我点点头,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这个没问题。”
“那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在嘉许的注视之
下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我听到嘉许又在跟我说:“明天我要回新加坡,跟我一起回去见我的父母。”
我在电梯门的缝隙里跟他比了一个ok。
从明天开始起嘉许这个令我恶心的人,就要变成我生命中很亲密的一个人了。
我要习惯他在我身边如影随形的存在。
我也要习惯自己,哪怕很讨厌一个人也要觉得他并不那么讨厌。
我要学着跟自己痛恨的人生活在一起。
人生就是在不断的成长适应甚至是违背自己的过程当中。
明天我就要开启我新的人生了,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人生。
我不知道面临我的是什么,但是我并不害怕,因为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不是那种在对待感情或者其他问题上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人。
我决定了,就是决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所以今天晚上我也要跟容衍摊牌,跟他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回到停车场西门的车上,她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诧异地看着我:“才过去了15分钟,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这跟时间长短没有太大的关系。”
“那你们说了什么?”
“达成了共识,我跟他结婚他救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