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给小轮胎做的机器人除了他没人会玩,看上去有好多机关蛮高科技的,我有点不信容衍能够做出这么厉害的东西,我去问西门。
“ 他什么时候知道小轮胎要过生日的,这机器人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做不出来吧?”
“ 我一个月前就跟容衍说了。”
“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 我昨天晚上告诉你,你今天都忘记了,我跟你说早了有用吗?”
没人会玩容衍的机器人,那我们就玩大富翁,九婶不会玩就在边上端茶倒水。
那么多人陪小轮胎玩。他乐的都快要发疯了。
我从小到大的运气都好。
房子一栋一栋地盖,地皮一块一块地买。
而西门动不动就坐牢,进医院,我都盖了三栋别墅两栋酒店了,她只有一块地皮。
她玩得捶胸顿足:“ 简寺鹿,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到了,你怎么每次摇的骰子都是我想要的?”
“ 我天生一手好牌,而我又善于打牌,所以我当然是大赢家了,交过路费,过路费。”
“ 我快要破产了……”
人生大部分的时候的确是看运气的,像玩大富翁这种东西没什么
技术可言,你摇到的骰子的点数刚好是你想要的,而别人摇到的显示点数不是进医院坐牢,就是经过了你的地盘要向你交过路费,所以不赢都很难。
我这小半辈子的人生还算顺风顺水,就除了外婆刚去世的那段时间贺一炀一家闹出了点动静,但是现在我又顺了,顺的不得了。
这次亚太商会入选会员,我作为最年轻的报名者,简氏在整个亚太地区都是相当有影响力的,我想我入选是肯定的。
“ 简寺鹿,”西门真没品,她玩不过我就从别的地方攻击我:“ 你知道容衍去哪里了吗?”
“ 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刚才是谁打给他吗?”
“ 我怎么知道?”
“ 我听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 那关你什么事又关我什么事?”
“ 你不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吗?”
“ 是你好奇吧?”
“ 我知道是谁,要不要我告诉你?”
我决定了,如果西门再废话一句,我就把手里的骰子全都塞进她的嘴巴里。
我不关心容衍去哪里,也不关心谁打电话给他。
我还是那句话,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陪小轮胎玩到
他昏昏睡去,连澡都没洗,他睡着了唇角边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富忻城扛小轮胎上楼去睡觉,我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富忻城弄完小轮胎下楼,面色有些凝重。
“ 怎么了?发现小轮胎很重,你有点力不从心?”
“ 我刚才收到了内部消息,关于你进亚太商会的事情。”
看富忻城的脸色我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 消息准确你再说。”
“ 99的准确。”富忻城一直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既然从他嘴里说出这么笃定的话,那消息应该千真万确了。
“ 怎么了?”
“ 你的候选会员被拒了。”
“ 为什么?”
我已经连续两年申请了,去年我被拒绝,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才接手简氏不久,而且又太年轻,拒绝我倒有情有可原,但是这一次他凭什么?
“ 原因你知道吗?”
“ 除了你年轻,经验尚浅之外,还有就是你有黑点。”
“ 我有什么黑点?”
“ 当年因为你你把你外婆从殡仪馆里偷出来的事情你坐了一个月的牢,后来又因为陶俊程的死和方宏闵的死你都有牵扯,所以这是他们主要拒绝你
的理由。”
“ 我擦。”我忍不住爆粗口:“ 陶俊程的死跟我根本就没有关系,我是被冤枉的。方宏闵他是罪有应得,也有人已经受过惩罚了,他们怎么抓着小辫子不放?再说那些商会里的每个人的屁股哪个是有多干净?”
富忻城忧愁地看着我:“ 说白了我们还是没有后台。”
“ 我们简氏就是最大的后台。”
“ 我指的是在商会里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如果有这样的人支持我们的话,那他们给的这些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
亚太商会的我们全国都没几个人在里面,而且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呀。
我这个人让我去破坏一段关系的话,那我是手到擒来。
可是让我去无端端的讨好别人跟别人拉关系,那我根本做不来。
“ 在商会里有一个人我们是认识的,而且还挺熟。”
“ 是谁?”只要是我们认识的,那就好办了。
可是富忻城的表情更加为难了:“ 朴嘉嘉。”
我一听到她的名字我就觉得没戏,我跟朴嘉嘉之间的恩怨呀,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面和心不合的。
昨天我跟她一起吃午餐表面上有说有笑,可是
同时低下头来吃东西的时候,我的嘴角是含着讥笑的,而朴嘉嘉收起笑容的那霎那眼神凌厉凶狠。
所以我这次没有入会,说不定也有朴嘉嘉的原因。
所以朴嘉嘉在商会里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坏消息。
“ 还有一个人是我们认识的,但是不太熟。”
“ 谁?”
“ 嘉许。”
作为嘉和行的二公子,在商会里也不足为奇。
“ 我知道了。”这一年只能申请一次,今年又没戏了,还要等到明年。
我跟嘉许何止是不熟,就算是熟我也不会找他帮忙。
说白了这就是开后门,以后就算我进了商会也感觉我低人一等。
我真的很郁闷,凭什么呀?
这个晚上我失眠了,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进商会并不能让我长二两肉,但是进去之后好处多多,我们简氏的股票都会受到影响。
富忻城有一点说对了,我们简氏虽然根基深厚,但是自从外婆去世了之后,她的人脉网络也基本上都没了,跟她年纪差不多的都已经老态龙钟,他们的生意都交给了子女们打理。
我跟他们只是在勉强经营彼此的关系,所以说我的背后是空无一人的,没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