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猜不猜,但是容衍在我的餐厅里跟他们谈笑风生。
有一种跟以前没什么分别的感觉。
好像我不曾让容衍离开,好像我不曾跟他提分手。
我气急败坏的就回房间去洗澡睡觉。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容衍在我的房间里。
我表现得应该很不欢迎他了,我一边系腰带一边走过去:“ 拜托,容衍,死缠烂打,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 这倒没有,我只是过来拿我的东西。”
“ 不是说你那瓶没有用完的沐浴乳,我没有办法陪你一模一样的吗?”他如果再跟我纠结那瓶破沐浴乳,我就手起刀落。
“ 沐浴乳的那篇已经翻过去了,我来拿我的钢笔。”
我进卧室睡觉,请他随便。
于是我躺在床上听到容衍的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就好像是有人在用凌波微步的绝世武功走路一样。
但是再轻也能听到声音,我就像7床棉被下面垫着一颗豌豆,都硌的睡不着的豌豆公主一样,容衍之若有似无的声音弄得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压根就睡不着。
我从床上坐起来,刚好看到容
衍的身影从卧室门口飘过去。
“ 你找到了没有?”
“ 目前还没有。”他轻飘飘地回答我。
“ 一只钢笔找到现在?”
“ 跟物品的大小无关,通常物体越小的东西越难找。”
我不需要现在他对我的科普,我只希望他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 你就告诉我你多长时间能够找到?”
“ 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确切的时间,我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怎么还影响你了呢?”
“ 只要你跟我共处在一个空间里,你就影响我了。”
“ 没想到我对你的影响力这么大。”
“ 不要往脸上贴金。”
他微微一笑走开了,继续找他的钢笔。
我严重怀疑根本就没有那么一支钢笔,是他故意要在我这里刷存在感。
我好像明白了容衍这个人一贯的套路,就是他不会正面的跟你争吵争辩争论,但是他有他的方法来对付我,那就是玩阴的。
而他玩阴的也没有具体的方法,所以也让人找不到具体的对策。
我忍受着容衍发出来的稀稀疏疏的声音,期间他还接了一个电话,不知
道是谁打给他的。
听他聊的是公事,难道他又找到新工作了?
容衍应该算是找工作达人了,找工作的速度和频率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我在寻思着如果他在五分钟之内找不到他的钢笔的话,我就发飙。
他却敲了敲我卧室的门:“ 我的笔找到了,晚安,简寺鹿。”
容衍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猜到我的忍耐已经飙到了顶点,所以他很识趣地离开了。
容衍的声音彻底的消失在我的房间,我珍惜着这难能可贵的宁静。
手机叮的一声响,我侧过头来看了看,有人给我发过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夜空,夜空中有一轮很圆的满月。
意境还不错,还有一行字。
“ 西城的月亮很美。”
这人谁呀?
我看了看发照片的人原来是嘉许,我晚上临走前跟他互加了微信。
这大半夜的他还在外面走路呢?
我没有跟他回信息,把手机放在一边就蒙头大睡。
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困也喝了酒,感觉睡得不够踏实。
老是觉得门外有淅淅沥沥的声音。
好像有一个绝色
的男鬼在飘来飘去。
第二天我跟那个嘉许约好了去东山那边实地考察。
我的脚还有一点点跛,但是疼痛感已经减轻很多了。
跋山涉水的我穿了一双运动鞋和短裤,反正又不是去写字楼不用穿的那么严肃。
在去东山的路上,我和嘉许的车是一前一后,我在前面带路,他在后面跟着。
开着开着他的车忽然超过了我的,然后他坐在车里向我挥了挥手。
他的车在前面靠边停了下来。
我也让司机停下车,正打算打电话问问他怎么了,他却下车一路小跑跑到了我的面前。
大太阳轰轰的,外面热气浪滚滚,我不情不愿地将车窗给摇下来。
他穿着清爽的浅绿色的polo衫,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很健康的颜色。
他递给我一个小小的保温桶:“ 这是今天早上我拜托酒店的厨师煮的清补凉,很清热解暑的。”
看来这位也是走暖男的路线,我接过来跟他道谢。
正常来说我会请他上车,省得他再冒着大太阳跑回去。
但是我不正常呀!
我是简寺鹿呀。
我跟他挥挥手就把
车窗给关上了。
他隔着玻璃跟我笑笑,然后又一路小跑跑回他的车上。
路程挺远的,我正坐着无聊就打开了他给我的那个保温桶。
刚一打开就闻到了从里面飘出来的椰汁的香味。
我尝了一下仙草冻,是冰镇的,仙草很q弹,淡淡的苦涩味和香甜的椰汁配在一起,味道很互补。
于是我把那一桶清补凉都给吃光了,刚刚吃完合上盖子,正在补唇膏的时候,嘉许发微信问我。
“ 还合口味吗?”
我发现他发微信用的也是简体字,新加坡那边的人不都是用繁体字吗?
我的疑心病又犯了,回头问我身边的富忻城:“ 这个嘉许是常年呆在她们新加坡本地还是天南地北的到处跑?”
“ 最近国内来的比较多。”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 这个嘉许对你很殷勤。”富忻城说。
“ 唔……”追我的人多了,不过这个嘉许应该是那帮人中外在条件和内在条件是最好的。
我打了一个哈欠,复富忻城在我的膝盖上盖了一层薄毯:“ 桃桃,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 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