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面倒地的动静太大,估计都把那长得茂盛的草都给压扁了,容衍也自然发现我了。
他快速地跑过来弯着腰看着我:“ 为什么不在长椅上好好的待着?”
“ 你不打算先把我给弄起来,再问我吗?”
我真的好怕草丛里面蚊子多,我会变成一只瘸腿的癞蛤蟆,被蚊子咬的身上全都是包。
容衍把我从草丛里面给抱出来重新放在刚才的长椅上,我觉得经过这样一折腾我的腿更疼了。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呀……
我忍着疼,看着容衍把冰块放在一个塑胶袋中然后封好口敷在我的脚踝上。
冰敷挺管用的,我的脚顿时没有那么痛了。
他说:“ 疼痛是不是缓解了一点?”
“ 那是因为冰块把我的痛觉给麻木了,不是因为它不痛,病灶还在。是因为我的痛感神经已经被你的冰块弄麻痹了。”
“ 打麻药也是一样的效果,不是不痛,是你不感觉痛了。”容衍抬起头看着我,我真是搞不懂不论何时何地他的眼睛里都是那么亮。
“ 谢谢你,我现在打给我的保镖,他们会过来接我,你走吧。”
“ 等你的
保镖来了我再走。”
我今天压根就没有带保镖来,富忻城跟着我,我就觉得没必要带保镖。
我还是习惯身边亲近的人是我熟悉的,那些保镖个个膀大腰圆的,胸部肌肉都会跳舞,我总觉得他们有时候在有意识无意识的抖胸肌给我看,看得我魂飞魄散。
我装模作样地打电话,容衍就一直看着我。
我装作打完电话挂掉,然后跟容衍说:“ 我保镖马上就来,你可以走了。”
“ 我送你回去吧。”他忽然说。
“ 说了我保镖马上来了。”
“ 我知道你不喜欢让不熟悉的人离你太近,你打电话的时候屏幕亮的是你的屏保画面。”
呵,我忽略了容衍的观察力。
怎么办?有一点点尴尬。
要不然就让容颜送我回去得了,富忻城也不在,我也不想让保镖来,因为我这行动不便的没准保镖得扶我抱我什么的,想想我的脸有可能贴在那会跳舞的胸肌上,我就觉得从内而外的膈应。
我皮笑肉不笑:“ 我就当你是我的代驾,我会付钱给你。”
他微笑着弯腰把我给抱起来,因为公主抱这个姿势让我不得不把我的
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容衍的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西柚味的沐浴乳的味道。
他走后,我特意去看了浴室找到了一瓶西柚味的沐浴乳,然后我给扔掉了。
怎么他换了新的住处,用的还是原来牌子的沐浴乳,他就不能换一个吗?
有些人对某些没必要的东西有种莫名其妙的执着。
我就不会。
我喜新厌旧是出名的,通常我去商场买衣服,新衣服穿在身上刚走出店门我就不喜欢了。
今天真惨,来这该死的酒会我连一杯酒都没喝,现在还落得行动不能自理。
我在花园门口碰到了朴嘉嘉,他可能意兴阑珊的也打算先走,看到容衍正公主抱着我,我觉得她的眼屎都要瞪出来了。
她也没过来询问我是怎么回事,盯了我们一眼就上车走了。
“ 看来你是觉得我跟朴嘉嘉这段时间关系处的太好了。所以你就过来泼点凉水。”
“ 反正这段时间我失业也不止这一次,不在乎再失业一次。”
他一只手抱着我撑起膝盖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另外一只手打开车门把我给抱进去。
容衍这个这个特殊的技能真是男友力爆表
,在小奶狗和小狼狗之间切换的如此自如。
他把我放在副驾驶帮我系好安全带,然后进了驾驶室。
开车回我家的路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但是只要一在等红灯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看着我。
他看了我只好警告他:“ 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他充耳不闻,料定我现在应该没有挖他眼珠子的工具,所以看我看的肆无忌惮。
一路上我很害怕容衍跟我提复合或者又对我毛手毛脚,但是还好他没有。
因为如果他对我上下其手的话,我今天的腿脚不好,不能一脚踢翻他。
他把车子熟门熟路的开进简家的大门,然后停在了车库里。
我想起来一个星期之前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我跟他在车库里翻脸,然后请他离开我家。
一个星期之后,他又出现在这里。
我真的希望容衍离我远一点,从此以后不要跟我有任何的交集。
如果要让我对这个期望加上时间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我阻止了容衍要把我抱下车:“ 我打电话给西门她会过来驮我,西门最近开发了一个新技能十分的惊人,她会
像一头驴一样驮我。”
“ 西门不在家。”
“ 谁说的?”
“ 她晚上给我打过电话,晚上小熊有一个同学过生日,她带小熊去参加人家的生日派对。”
“ 这时候也应该回来了。”
“ 同学的家住的比较远,他们今天晚上留宿在别人家。”
“ 为什么西门留宿在外面不跟我说却跟你说?”
车库里昏暗的灯光映着他唇角的微笑:“ 我也不知道。”
这么敷衍的答案,我思索了片刻权衡了一下,现在我的脚踝肿得老高,因为冰敷可能疼痛真的是减少了一些,但如果我再强行的自己走进去,那肯定会变得更严重。
明天我还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出席,我总不能像个铁拐李一样一瘸一拐地进去吧。
我默许了容衍抱我进门,本来我是想着等会进去看到九婶就让她扶我上楼。
但是我在客厅里面并没有看到九婶,大厅里空荡荡的。
“ 九婶呢,难不成也去参加生日派对了?”
“ 她有个老姐妹抱了孙子,她去喝满月酒。”容衍抱着我换鞋,然后走进大厅。
“ 为什么她们夜不归宿都告诉你而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