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怎么说。永远还是那么平静的看着我,他也不跟我争辩,但是他也不会承认。
不是我多疑,我今天早上明明看见了,还有他用的明明就是手术刀,这么明显的bug,他把我当傻子。
容衍向我跑过来的时候,他跟凶手正面相对,他肯定看到了对方,但是容衍不说我也没有办法。
容衍开车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
我心里实在是憋屈,想到等会儿他还会跟我同床共枕,同榻而眠,跟我如此亲密的一个人却袒护想要我命的凶手,想一想我就觉得憋屈的很。
于是在他把车开进简家大门的时候,我问他。
“ 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容衍。”
“ 没有。”
“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算你跟法医在情同手足,那我顶多答应我不会跟警察讲,你只需要告诉我让我知道真相,我以后就会提防着法医。”
在黑漆漆的车厢内,他目不斜视,将车开进了车库。
车库里很闷,我下了车,在车库里昏暗的灯光之下直视容衍的眼睛。
也许是灯光太昏暗了,我从他眼神中看不出来什么。
“ 我刚才
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
“ 简寺鹿,那个人不是法医。”
容衍这个人这么固执,我快要被气疯了。
“ 你是跟他串通好的?”
“ 那个人不是法医。”
“ 那你拿回来一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水果刀是怎么回事?你不会说是我存心想诬赖法医,就一口咬定那刀是手术刀吧?”
“ 水果刀的确是我在路边捡的,如果你看到的真的是手术刀的话,那水果刀也许是别人丢在路边的。但是就算凶手用的是手术刀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他不是法医,是另有其人。这段时间我每天接送你上班。”
“ 我有的是保镖可以用,不需要你送我上下班。”我走近他,近到他的鼻尖已经触碰到了我的额头。
“ 我再给你说最后一遍,我减速度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不是傻子,那个人就是法医,我今天早上看到有一辆黑颜色的越野车跟在我的后面,就是晚上法医开的那辆车。”
“ 关于这件事情我稍后会跟他问清楚,但是也不是不能解释。法医的越野车很常见,有人跟他开一样的车也很正常,也有可能是
法医今天早上刚好和你行驶在同一条路段,如果他真的想要跟踪你的话,他没道理这么笨晚上还会开着同样的车到警局来。”
“ 嗯,法医是家里趁十几个亿的富二代吗?他是大富豪吗?他可以早上开一辆车晚上又开另外一辆车吗?”
“ 简寺鹿,我不能保证早上的是不是他,但是我可以保证晚上我看到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法医。”
“ 容衍。”我咬牙切齿的快要跳脚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肯承认的话,那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留一个袒护一个伤害我的人的人在我的身边。”
“ 简寺鹿,你为什么不可以相信我呢?”
“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还有我的判断,我不会相信任何人。”我跟他大吼大叫:“ 我早上看到法医开着那辆越野在后面跟踪我,晚上我就被人袭击了,现在你让我相信这只是巧合,鬼才信。”
“ 法医不是那样的人。”
“ 够了。”我又跳又叫:“ 这句话我已经听烂了。法医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容衍,机会我也已经给
过了,既然你还要执意袒护他,那请你从我家里滚出去,在你坐牢的时候我们已经分居两年,我可以跟法院提出离婚诉求,你同意也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跟他咆哮的我嗓子都痛,我从车库里跑了出去。
我跑进客厅,西门正摇摇晃晃地下楼。
“ 咦,简寺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开始容衍说去接你的时候是两个小时前,你们两个轧马路去了吗?”
我径直上楼不理她,她看到了我下巴上的纱布就拽住了我。
“ 简寺鹿,你什么情况呀?你的下巴又怎么了?”
“ 刚好你在,你到房间来把容衍的行李给收拾一下。”
“ 又怎么了?”西门目瞪口呆的时候像个白痴。
“ 我让你收就收你少废话。”
西门跟着我进房间,我打开衣帽间从里面找出一个大箱子,然后把容衍的衣服鞋帽通通抱出来扔在箱子上面。
“ 你把这些东西给我装进去,然后把箱子送到门口。”
“ 你又发什么神经?”
“ 我让你照做,你听到了没有?”
“ 简寺鹿,大半夜的拜托你别发神经好不好?你干嘛
好端端要赶容衍走,你这个人德性真的很差,一闹得不开心就把人给赶走……”
“ 你给我闭嘴。”
“ 我就不闭嘴,你就是把我也扫地出门我也要说!容衍替你坐了两年多的牢,那个华老师想要了你们的命也是他不顾一切地救你,你现在动不动就要赶他走,搞得好像他寄人篱下一样。”
“ 你说够了没有?”
“ 没说够。”
“ 西门珈纤你给我听清楚了,你看到我脖子上的伤口了吗?那是元七骏晚上用手术刀划的。容衍在过来接我的时候,他明明跟法医对上眼了,但是我报了警之后,他却拒不承认那个人是法医。”
西门走过来查看了一下我的脖子:“ 不会吧?我觉得法医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 我就知道你是这种反应,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小人之心,觉得我针对法医,反正在你们心里,我简寺鹿的形象已经被定性了,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我累死了,我一屁股坐在容衍的那堆衣服边上。
西门也蹲下来看着我:“ 简寺鹿,你真的能断定是法医,我怎么觉得他不像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