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准备从床上爬起来,门响了,我听到了容衍的脚步声。
“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
没想到容衍都已经升级为变态玩家了。
我就要爬起来,他还能按着我不成。
事实上他真的按着我了,他很快走到了床边按住我的肩膀:“ 别动。”
霸王硬上弓可还行?
我这暴脾气。
“ 容衍,你给我滚开。”
他把我当什么了……
“ 你背后有淤青也有擦伤,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呃?
哦,我想起来了,白天我跟西门在街心公园决一死战来着,她给我一个过肩摔,差点没把我摔散架。
怪不得后背好痛,我也一直都没在意。
原来他是要给我处理伤口,不是变成了禽兽。
我很欣慰他迷途知返。
不知道他给我擦了什么药,快要疼死我了。
我只能连连惨叫表达我的抗拒。
“ 简寺鹿,你忍耐一下,你背后的淤青不揉散会疼很多天,而且这个软组织以后就会很容易受到损伤。”
他这种小半瓶醋还晃荡的赤脚医生的话我该不该听?
“ 你下手轻一点
,我可是你亲老婆。”
他的手并不重,但是很有力道,疼得我呲牙咧嘴外加惨叫。
西门在隔壁敲墙壁:“ 简寺鹿你能不能矜持点,不要像杀猪那样叫,有点公德心,拜托,小熊还睡在你的隔壁。”
西门会错意了,她以为我在那啥。
我找了一本书在墙壁上敲回去:“ 欢迎你来观摩,有种你就来。”
“ 你以为我不敢?”
西门这个天杀的真的跑来了,不过她只敢站在门口,不敢进卧室。
“ 简寺鹿,如果你再嚣张我就进来了,并且拍下照片发到网上去。”
我觉得我和西门的私人恩怨,灭她九族都不够消除我的心头之恨。
本来我还要跟她继续吵,但是容衍按的我太疼了,我只能用声声惨叫来跟西门对抗。
“ 容衍你在给简寺鹿擦药啊,咦,她的后背怎么破破烂烂的?”
西门这个二五眼终于发现了。
她还有脸说就是她摔的。
“ huh”她忽然声音开心的很:“ 简寺鹿原来并不是我一个人受伤呀,看你的后背比我的胳膊也好不到哪里去。”
“ 至少我活动自如还能够接孩子,不像某些人躺在沙发里出门都费劲。”
“ 你们两个算不算相爱相杀的代表?”容衍说。
“ 谁爱她?”我和西门异口同声,难得我们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我擦了药不能躺着睡,只能趴在床上睡。
我很担心趴着睡久了,我的胸会被我给按进去。
本来我就不属于那种丰乳的身材,搞得我很惶恐,都没有睡好。
大约是半夜的时候,我被容衍的电话铃声给惊醒了。
他起身看了一眼电话,然后就迅速的下床穿衣服。
“ 你干嘛去?有情妇给你打电话?”
“ 我出去一下。”他简短的,没有跟我多解释。
我不关心容衍半夜去哪里,就像我不关心是不是女人给他打电话一样。
法医说的对,我跟永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可以跟他做最亲密的事情,但是我并不爱他。
嫉妒和吃醋源于爱,所以在我这里没有。
但是别让我知道他在外面有花花草草,我会给他拔的一干二净。
这跟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因为现在只要我跟容衍在一起,他就打上了我简寺鹿的标签。
我的人就得100的忠诚于我。
容衍出去了,我继续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后背越来越痛,后半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着。
直到早上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然后我睡了没多久就被富忻城的电话给吵醒了。
我很恼火,非常非常恼火。
因为今天是周末,我可以睡个懒觉的。
“ 简氏就是天大的事情能不能等我醒了再说?”
“ 桃桃,”富忻城的声音低沉,一听到他这个语气,我的心里就咯噔一下,预料到等会从他的嘴里肯定会说出什么不太好的话来。
“ 怎么了?”
“ 你让我找的那个女孩子找到了。”
哪个女孩子?我早上睡得昏头胀脑的,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应该说的是法医身边的那个女孩小晖。
“ 找到了是好事。”干嘛这副如丧考妣的语气。
“ 但是找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我的瞌睡完全没有了,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牵扯到我后背的伤口,疼得我的冷
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 你说什么?”
“ 昨天夜里有人在一个酒吧的后巷里发现了那个女孩的尸体。”
“ 你有没有搞错?”我话音未落,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容衍匆匆忙忙地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想必也是因为这件事。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为什么有些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
我胸口就像被堵了一块棉花一样喘不过气。
“ 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知道吗?”
“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据说你老公的那个朋友为她解剖检查。”
大热天的,我觉得我的手指尖和脚全都变得冰凉。
我跟自己说,不关我的事。
我只是把他从我的病房带到楼下花园里待了一会儿,她怎么莫名其妙跑出去,然后再被人带走,现在又死了。
这整整一连串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法医让我带她去楼下玩的。
“ 桃桃,桃桃,你没事吧?”
“ 有事,我可能会被人给掐死,帮我多派几个保镖保护我。”
我仰面躺在床上,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
我认出来那是小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