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烈鼓掌表达我的喜悦之情。
他大口吃我的早午餐泄愤。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和清高,你看你得罪了朴嘉嘉,以后连饭都没得吃。”
“如果不是你拉皮条,事情不会演变成这样。”
“我不拉,朴嘉嘉就不想睡你了吗?”我巧言令色,令容衍无言以对。
我一向都会偷换概念,他吵架不是我的对手。
“明天西门珈纤开庭。”我说:“郑律师的律师费你出。”
他把皮夹子丢给我,里面只有几张钞票。
“卡呢?银行户头呢?”
“全都发员工遣散费了。”
“你都一穷二白了还发什么遣散费?”
“他们跟我也蛮久的了,不能让他们这段时间努力白费。”
他还真是情深意长,我看他以后怎么办。
“那些人是不敢再跟着你了,怕跟着你没饭吃。”
“人之常情,大家都要吃饭。”
“你还真是圣母婊。”我摇头叹息:“像你这种的傻白甜,宫斗戏里活不过片头曲。”
他不理我,吃完了就去刷盘子。
我去翻我的银行账户,真是比脸还干净。
两个住着豪宅开着豪车,兜
里翻出来都不超过四位数的富三代,百亿家产继承人。
这说出去,人家百分之百把我们当骗子。
钱,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你去问白芷安要。”我端着盘子去给他洗。
他接过来理也不理我:“你想都别想。”
“你们不是同气连枝跟连体人一样吗,她的钱就是你的钱,不用分彼此的。”
“不可能。”
切,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去跟贺一炀要,你去跟白芷安要,怎么样?”
他洗好了盘子用干净毛巾擦干净,低着头样子专注:“你要怎么做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不会问她拿钱。”
“行,你有骨气,那你告诉我,郑律师的律师费多少钱,你要不要付?你不会打算欠着吧,你爷爷的遗产在他手里拿捏着,你这么穷酸小心他算计你。”
他挑起眼皮看我一眼:“我会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你不用管。”
我这个暴脾气,切,关我什么事。
反正是他的遗产又不是我的,他能不能拿到还是个问题。
我一生气就跟小轮胎去看巧虎,那节目像傻子一样,小轮胎还看得津津有味,我后悔
了,昨天我豪掷千金给那个小孩交医药费,后来还倾其所有给了人家一万块。
一万块啊,只要不浪费,一个月总能混过去。
哎,英雄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我和小轮他在客厅看电视,容衍坐在吧台上按着他的通讯录一个个挨着打电话。
现在,谁敢跟他合作?
他也不掂量掂量,他和朴嘉嘉孰轻孰重?
他打了一圈也没个所以然,我跑过去跟他套近乎。
“帅哥,不如这样,昨天我给了4号床那个小孩一笔钱还帮他交了医药费,医药费就算了,你去把那笔钱要回来?”
他看我一眼,匪夷所思:“你怎么说的出口?”
“我怎么说不出口?那是我的钱哎,我想给就给,想拿回来就拿回来……”
他干脆站起来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切,我看着他的背影很狂躁。
他兜里一个铜板都翻不出来了,还清高。
假清高……
要不然,小轮胎去要?
我转头去打小轮胎的主意,一看他流着口水眼睛盯着电视机的样子,我就放弃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很贫困的梦。
梦里,我开着迈巴赫却连烧饼都买不起。
容
衍依然玉树临风,和白芷安谈笑风生。
一转头白芷安走了,他就去捡塑料瓶。
真是惨之又惨。
第二天我带着悲痛的心情去法院,我还有可能作为证人上庭做供。
我在法庭内看到了西门珈纤,十几天过去了,她好像更瘦了。
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把她吹倒一样,脸色苍白,嘴唇都是白的。
哎,贫民窟女孩。
我最讨厌穷人了……
我一定是被西门珈纤给传染的,越混越惨。
“姐姐!”我身边的小轮胎很兴奋,跳起来大喊。
西门珈纤看到我们,眼睛就迅速红了。
“小熊……”她向小轮胎挥挥手。
“姐姐,姐姐……”小轮胎不受控制了,像一条要跃出水面的鱼,我得用力把他拽着才能让他的屁股接触椅子。
“别吵,再吵你就要被赶出去见不到你姐姐了。”
“我姐姐为什么在那里,她被警察抓起来了吗?”小轮胎开始啜泣。
“你冷静一点就能跟姐姐在一起。”
我捂着小轮胎的嘴不让他再废话。
郑律师这样的大咖接这种案子简直是小儿科,我见他打的很顺畅,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来了。
轮到我作证的时候,郑律师之前也跟我对过词,该怎么说,说几个字都对的特别严谨。
我说我见过大场面,到时候绝对不会紧张。
果然,我特别淡定。
法官问我的话我对答如流,毫无破绽。
我说完了,向西门珈纤看了一眼。
她也在看着我,眼神特别复杂。
呵,千万别用感激的眼神看我。
我是想把她给弄出来,但是绝对不是看在我们是旧相识。
她心里清楚的,小轮胎这个烫手山芋在我这里,我急着要扔给她。
如果我再没人性一点就好了,直接把小轮胎丢在大街上。
庭审结束了,结果要休庭后重新开庭再宣布。
郑律师告诉我,这是正常程序,一般法官要和其他陪审人员一起商议。
“又不是拍电视,干嘛要弄悬念?”我坐立不安,在走廊走来走去。
我走的郑律师看得眼花,他笑着跟我说:“不用这么急躁,小鹿,没什么问题。”
资深大状跟我保证了,我心里就有数了。
“小鹿,你重情重义,一定会有好报的。”郑律师对我结案陈词。
呃,我看着他的认真脸很想说他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