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不管什么意思,光天化日的,他们还敢怎样?
那几个流氓把我围住了,一个胖子冲我扬扬下巴:“简寺鹿?”
还真是冲我来的,这个不难猜。
我在西门家附近遇到了直呼我其名的流氓,应该是跟她家欠了一屁股债有关。
好啊西门珈纤,她肯定把我的资料给那些放高利贷的了,她又猜到我肯定会把他弟弟给送回来,就让这些人在这里等着。
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我现在就想杀进拘留所把西门珈纤用碎纸机碎成一小条一小条的。
“让开,不然让你们满地找牙。”
“哈哈哈。”他们笑的前仰后合:“西城闻名的魔鬼椒还是这么辣,简小姐如果不是虎落平阳我们也没机会一睹芳容啊!”
他们认识我,这就不好办了。
他们肯定觉得我有钱,就像水蛭一样叮着我。
“关于西门珈纤欠你们钱的事情吧?你们也说父债子偿,我和西门珈纤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欠的钱跟我无关。”
“反正,她让我们找你的,我们只要看到钱,其他的都好说。”包围圈逐渐缩小,我前天才被贺一炀给胖揍,
实在不具备打架的先决条件。
“我弄死你们哦!”我只能嘴狠,其实心是慌的。
“简小姐财雄势大的,不在乎这几个钱,西门珈纤既然找到你了,那你就帮她一把。”
“呸,我跟她半毛钱的关系,我凭什么帮她?”
我话音未落,一个铁塔一样的男人就扣住了我的手腕。
他完全不怜香惜玉,我的手腕都要被他给掰折了。
“疼,疼,疼。”我惨叫:“我报警了。”
“那就看你能不能报的了。”那个铁塔拎起我的衣领直接把我提起来,我在他面前像一只小鸡。
他居然把我给倒过来,哗啦哗啦,我口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包括我的手机。
胖子捡起来握在手里,朝我晃了晃:“报警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欠债还是要还的。”
“我跟西门珈纤无亲无故的,我凭什么帮她还钱?”
“那我不管。”
我现在被铁塔倒提着脑充血,眼睛都看不清了。
这时,一辆车从我们身边开过去。
车开的很慢,我通过轮胎和半截车身分析,那是容衍的车。
“容衍,容衍!”我放声大叫。
铁塔终于把我正了过来,我看
到容衍在路边停了下来,他靠在车窗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嗯?”
嗯他个大头鬼,看不到小姐姐我被人欺负?
“那个是我老公,他有钱,你们去问他要。”我跟铁塔说。
铁塔提着我走到容衍的车边:“不管你们谁有钱,只要把西门的钱还了,我就放人。”
“那就别放了。”容衍慢条斯理的,重新打着火:“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这个没人性的……
我好歹算他的亲老婆……
“容衍,容衍……”我拉住他车子的镜子:“那个小轮胎好商量,你先帮我揍死她们。”
“无情会传染。”他毫不留情面地将我的手给拽下去,然后开车从我面前走掉了。
走掉了……
容衍……
我气的要发疯,我真想把他的脑袋扭下来丢进臭水沟里。
我看着容衍的车在我面前绝尘而去。
我诅咒他掉进大坑里,从此之后生活不能自理。
我坚决不会管他,天天给他喝稀饭,然后我坐在他身边啃鸡腿。
不过,狠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现在怎么办?
别说我没钱,就算我有钱也不想帮西门珈纤还钱。
那帮子流氓要把我
带走,我第一次有一种无力感。
我打不过他们,因为肩膀有伤,上次又被贺一炀打的胸骨好痛。
所以,我是拼死搏斗还是放弃抵抗?
小区里人挺多的,但是没人帮忙,隔得老远地看热闹。
他们都很无情,像我一样无情。
我被拽着往他们车边走,我愤怒挣扎狂叫骂脏话都用上了,但是那个铁塔一只手就把我提到了车边。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警笛声。
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我如此热爱人民警察同志。
警车开了过来,警察迅速地从车上下来包围了我们。
我被成功解救,没上贼船上了警车。
这个月第n次上警车,第一次是以受害者的身份。
警车载着我从小区里开出去,我看到了容衍的车停在路边。
警车呼啸而过,我没看到容衍的脸。
哦,我明白了,是他报的警。
刚才我求他帮我他不出手,却打电话报警,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容衍,你真行。
那帮流氓和我都被带进了警局,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警察对我说:“你不是西门珈纤的直系亲属,她的欠款你没有义务帮她偿还。”
看看,听听,
人民警察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刚要谄媚,他们又继续说:“西门珈纤的弟弟才三周半需要监护人,西门珈纤已经没有其他的亲戚,所以出于道义还是希望你能在西门珈纤出来之前帮她照料孩子。”
“凭什么?”
“刚才都说了是出于道义。”警察很严肃:“简寺鹿,你和西门珈纤也是朋友……”
“她抢劫我,你说是不是我朋友?”
“姐姐。”有人拽我的衣角,我低头看,还是那个小轮胎。
不用说,是容衍送过来的。
我回头在门口寻觅,没看到容衍的身影。
这个奸贼,把人送来自己就溜了。
当着警察的面我不能冲小轮胎发火,我只能问警察:“西门珈纤什么时候能够放出来?”
然后我就用轮胎抡她,砸到她脸上。
“抢劫罪是要经过法院起诉,然后再判,最低刑期一年以上。”
我擦,我第一次这么盼望西门珈纤早点出来。
小轮胎又拉拉我的衣角,怯生生的:“小鹿姐姐。”
“别叫我小鹿,叫少林寺姐姐。”
他扁扁嘴,没叫出口。
我被警察批评教育了一顿不说,还领了个拖油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