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这句话给录下来了,到时候给容衍听,看你还是他心中的小仙女不?”
“简寺鹿,你把手机给我!”白芷安向我扑过来,摸遍我全身也没摸到手机。
白芷安摸的我很痒痒,我推开她:“白芷安,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起来了?”
她扭头在客厅里寻找,才发现我的手机放在餐桌上。
“你骗我?”她柳眉倒竖。
我骗她不是日常么?
从小到大我就耍她,她比我大那么多还总是被我骗。
然后,她就哭着跟外婆告状,外婆就老揍我。
其实,白芷安是阴坏,她的坏是恶毒的。
她把我养了好久的小鸟给淹死了,我才在她的茶杯里放鸟屎的。
但是我说她弄死了我的鸟,没人信。
她说我在她茶杯里放鸟屎,所有人都来骂我。
我觉得外婆心里跟明镜一样,她有时候就跟我说:“简寺鹿,老虎不吃人恶相难看你知道吗?哪怕你的心再善良,别人都看到你龇牙咧嘴的一面,还以为你要吃人呢!”
她的意思就是白芷安扮猪吃老虎呢!
我什么都行,就是不会演戏,虚伪不了。
白芷安瞪着我
,胸口起伏,气的不轻。
她缓了缓就放弃了跟我谈判,打开她的包递给我一张卡。
“我知道你现在比较缺钱,也没地方住,这点钱你拿着。”
“条件。”明人不说暗话。
“你把孩子拿掉,和容衍划清界限。”
“白芷安。”我看着她手里的卡:“你真土,台剧现在都不这么演了,你还这么老套。”
“我说了你拿不到遗产的,你以为就算拿到容衍会跟你分?他是傻子?”
“我看他是个傻子,居然看上你。”
“你。”她又一次成功被我气到。
“按照电视剧的剧情,我应该悲愤地拒绝你的卡,然后你把一杯水泼到我脸上?”
“简寺鹿。”她还想游说我,但我已经飞快地将她手里的卡接过来了。
“里面多少钱?”
“五百万。”
“你这么抠?你知道我跟容衍要多少?”
“多少?”
“五千万。”
“他哪来这么多钱?”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们才谈崩了。”我把卡揣进口袋里。
白芷安瞪着我:“你同意了?”
“卡我收下了,反正我最近很穷。”
“那你什么时候搬走,什么时
候去拿掉孩子?”
“看我心情。”
“简寺鹿,你收了我的钱,你不能……”
“知道了知道了,你让我歇一会。”我舒舒服服地躺着,从我的角度来看都看到白芷安的鼻孔了。
我闭着眼睛装睡觉,后来白芷安就走了。
我觉得我们是天生的敌人。
就像是老鼠和猫。
就像是老鹰和小鸡。
就像是猎豹和兔子。
总之强者的一方就一定要吃掉弱者的一方。
我和白芷安都想当老鹰猎豹之类的。
但是方法不同,她用的是阴毒,我用的是智慧。
我和白芷安谁都看不上谁。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天都黑了,容衍还没回来。
我饥肠辘辘,他的冰箱里连片肉都没有,我只能出去觅食。
觅食之前我去查了下白芷安给我的卡,她说里面有五百万。
没有密码我直接查询,里面倒是有钱,但那数字后面的零少的我都不用数。
她还说给我五百万,里面只有五十块。
白芷安真小气,连一百块都不肯给我。
可见她够了解我,知道我收了钱也不会走,所以她当然不可能给我钱。
我和她这场,算是
打平。
我在小区门口的东北菜馆吃了顿锅包肉,那个香啊。
老板一家都是东北人,老板的小孩巨好玩,操着一口的东北话跟我唠:“你哪儿银哪?”
“我就这儿的啊。”
“我发现你们南方女银,见天拾掇的也太利索了。”
我不太懂,老板娘笑着跟我翻译:“她是说你打扮的精致。”
精致吗?我低头看看自己,白芷安来的时候我穿的是容衍的衬衣,出来我就套了个裤子,衣服空荡荡的飘在身上,这叫精致?
那小孩儿人精似的,眼睛像黑豆子。
我觉得她有点像我小时候,也是逮着人就能唠半天,我外婆说我上辈子是哑巴,这辈子就想拼了命地讲话。
我正跟东北小孩聊着,一抬头便看见了贺一炀的车从店门口开过去。
他的跑车是橘色的,我过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我的,我没要,嫌颜色土,他就留给自己了。
贺一炀跑到这里来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来找我。
呵,他跟白芷安还真是一对狗男女。
白芷安前脚来,他后脚就到了。
果然,没过几秒钟我的手机就响了,是贺一炀打过来
的。
我不接电话,继续吃。
东北小孩提醒我:“你来电话了。”
“要不,你帮我接?”
小孩很兴奋:“那我跟他说什么呀?”
“讲个故事呗,他可爱听故事了。”
“好咧。”
她接通了电话:“喂,谁啊?”
我让她按免提,话筒里传来贺一炀蒙逼的声音:“什么情况,怎么有个小孩?”
我朝孩子挤挤眼睛,示意她继续唠。
她就说:“你谁啊?是漂亮姐姐的朋友不?要不然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呗,老招笑了。就是说啊,在村西头有一个老东头,在村东头有一个老西头……”
我一边吃锅包肉,一边乐不可支地听东北孩子跟贺一炀打屁。
老板娘很惶恐,压低声音跟我说:“别让她接电话啊,她说起话来没谱,不拦着她一人能说一个来小时。”
我跟老板娘比了个ok,我就怕她不能说。
贺一炀就像个傻子一样,在电话里总问:“你谁啊,简寺鹿呢?这不是简寺鹿的号码吗?简寺鹿,简寺鹿,你让一个小孩接电话什么意思?”
孩子很忧愁地回头跟我说:“姐姐,他太吵了,我没法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