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
与小乡村的诗意潇洒不同。
这里充满了混乱。
别无其他,只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
将军府的大小姐失踪了!
这一番事情而起,可是一波掀起千层浪!
苏夫人在家里每日被苏将军训斥,他指着人说:“贱人,这就是你做的好孽!”
“那个孩子你要是不认,我这个做父亲的认,要是这个孩子一直没有回来,必定要杀了你。”
“我要你死在这里,给人赔罪!”
苏夫人以泪洗面:“我真的不敢了,请老爷给我一个机会,我之后再也不敢这么对着孩子,是我糊涂了呀!”
虽然是一直养在身边的。
苏夫人心里虽然是有几分情,但毕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血肉。
只要苏尚贤在身边。
苏夫人知道,自己不会出事!
可苏将军这个位置,盯着的人不再少数,京城之中这么多狐妹子,要是她再不道歉的话,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怕是没了。
对于这些莫须有的道歉。
苏将军看不出任何的诚意,他恨铁不成钢:“你在这里装模作样做什么?现在人已经失踪了。”
“你心里估计是开心的了。”
苏夫人慌张的厉害:“不是的,这孩子是我心里头的一坨肉,我一把屎一把要带大的。”
可苏将军听不得此人胡言。
他抡起手掌一巴掌扇过去:“你给我闭嘴!看看你这个样子,我都觉得恶心。”
苏夫人被打的几乎发懵。
她有些绝望的捂着脸:“将军非得要这样对我吗?我好歹是你的发妻!”
苏将军摇着头,对于这件事情根本不想认。
“闭嘴,从今天开始在家里好好反省,别随意的出去丢人现眼。”
“不然之后发生任何事情,不会放过你!”
而与此同时,因为苏灵珺失踪的事情,各处的议论纷纷而起。
特别是在茶馆之中!
他们喝着茶水,说起话来总是不着调。
而这其中大部分的压力,全部朝着苏珅施加而去。
“要我看来,这苏灵珺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踪,干脆就是看不起自己这个丈夫,想跑了!”
胡说八道的人眉飞色舞。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说的跟真的一样!
周围的人本就无聊,一口酒水下肚,什么事情都会胡说八道!
他们高举起酒杯,纷纷认同此人所言。
“说的没错,要是我的丈夫是一个家里的下人,我是嫁过去的当时就会直接跑了的。”
“这不说,成亲的时候被人议论,之后生了孩子,那也是下人的种呀!反正我是嫌弃的。”
“是呀!”
这些声音越发的多。
自然而然也传到了苏珅的耳中。
他找了许久,根本找不到苏灵珺的下落。
每天睡在空旷的床铺之上,他的心神愈发的憔悴,每天到半夜之时,他都不一定能睡着!
直瞪着眼睛,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来到书院,身边对他议论纷纷的人不在少数。
有些嚣张之人更是毫不掩饰。
他们哈哈大笑,就像是山上的野猴一般:“看那个小子,破天荒头一回,老婆跑了,还在岳父家里面吃软饭,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苏珅没有力气与他们搏斗,全程低着头,像是被抽干的力量,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许良晟很是气愤:“你们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别人家人失踪,你们好歹说几句良心话,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们也不怕遭报应?”
“切!”
知道苏珅和许良晟没有根基谁又会看得起他们。
一分唏嘘之后,没有人再做理会。
眼看着苏珅的胳膊愈发往下,许良晟跟上前去:“现在苏将军已经派人去搜寻,一定会有结果的,你别担心。”
时间过去许久,苏珅心里的想法愈发的虚无。
他苦涩的笑着:“我怎么敢多想?所有的事情交到苏将军手下,他会帮我将我的媳妇找回来的。”
“可是我!”
他的身体逐渐发抖,连带的面色苍白!
“可是我快撑不下去了!”
“绝对不行!”
许良晟赶紧制止:“还有书要读,你要讨取功名,这样的话,你媳妇回来的时候才会欣慰,不是吗?”
苏珅苦涩的摇头!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期盼!
好生捏在手上的书被扔在地上,他走的慌张。
许良晟想去追寻,可走到半道之时,他也只能将手放下!
丧妻之痛,谁又能够承受?
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将底下的书籍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随着苏珅一蹶不振。
远在邻国的苏灵珺终于从睡梦之中清醒!
她睁眼便瞧见十分陌生的场景。
苏灵珺赶紧起来:“这是哪里?”
她的声音格外警惕,上去便喊着人:“夫君在哪里?快将我弄出去!”
而在这时,门外过来的一群婢女。
他们小心翼翼的将苏灵珺按在床上。
“小姐,您别冲动,这可是您的家,您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的家?”
苏灵珺抬眼看向四周。
这哪里是她的家?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站起来想要挣扎。
而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厚重之身,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你是这里的人,你是我们陵国镇国将军任舒的孙女。”
“你的身体流着他的血脉,你为何不认?”
“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对苏灵珺而言无一不是冲击。
身形高大的男子突然靠近。
他继续说起:“不仅如此,你现在口口声声喊着父亲的人,是你的杀父仇人。”
“你认贼作父,你可知道我是个做祖父的多伤心!”
说这话的人终于显露面容,他就是那位镇国将军任舒。
也就是苏灵珺的亲祖父!
他所言并非为假,他的儿子死在了战场之上,死在了那一场和苏将军的搏斗之中!
苏灵珺前面才听说自己是从战场之上被人抱过来的!
这时又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再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声哀嚎之下,人再次晕厥了过去。
任舒见到柔弱之人很是嫌弃。
“如此的身量,当真与我们是将军府的血脉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