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宴景还没说话,季浅先笑出声了。
“苏医生,你确实会调动人的情绪,但是贱人的赛道真的不适合你,我之前遇到的人挑拨离间的本事儿可比你高明多了。”
陆宴景默默松口气,庆幸季浅没误会。
季浅好笑:“而且男人多的是,你真以为我想跟你争啊?”
陆宴景:“……”
苏洛下意识看向陆宴景,季浅对他这么无所谓,他都不生气?
季浅先走了,陆宴景抱着小男孩儿跟上。
小男孩儿趴在陆宴景肩头,看着母女两人,脸上的胎记特别瘆人。
等人都走了,柠柠才心虚的叫了声妈妈。
结果苏洛一个耳光扇在柠柠脸上。
苏洛以前连句重话都不会跟柠柠说,现在居然打她了。
柠柠被吓得抱着被扇的脸哇哇哭。
苏洛还没打算放过她,双手握着她的手臂质问:“你为什么要咬她!你不咬她陆总根本不会怪我!”
“我想帮妈妈,陆奶奶说幸福要自己争取,柠柠跟着爸爸只能当赖皮的孩子,可柠柠跟着陆叔叔就能当有钱人家的孩子……”
“伯母教的……”苏洛心中挣扎起来,可柠柠说的对,她想选个好爸爸有什么错?
苏洛垂眸,将柠柠抱起来。
柠柠害怕道:“妈妈你要干嘛?”
“我们也去医院,她的伤口重要,难道你的就不重要吗?”
苏洛估计陆宴景肯定要带季浅去城北医院。
而季浅出了酒吧才知道自己的车被撬了,林云欢也不见了。
车上还留了个纸条:【林云欢我带走了,勿找!霍凌风留。】
“这个霍凌风!”季浅总算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招来的了。
现在两人都联系不上,陆宴景安慰季浅,说霍凌风心里有数,不会真伤到林云欢。
到了医院,苏洛已经转去骨科看手指去了,所以没跟季浅碰面。
季浅坐在诊室清理伤口,打破伤风针。
小男孩儿安静的坐在小凳子上,由儿童医生进行检查。
季浅已经联系警方寻找孩子家人了,但暂时还没收到回复。
这时,诊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陆母大步进来,张口就道:“宴景,苏洛手指被夹骨折了,你怎么都不过去看一眼?”
季浅视线看过来。
陆母走近看她的伤口:“柠柠还小不懂事儿,浅浅你别跟她计较,就破了点皮很快就会好的。”
是会好,但疼啊。
说完又扯陆宴景道:“宴景,苏洛伤的更严重,需要找专业的骨科大夫治疗,你快帮她看看去……”
陆宴景皱眉道:“我又不是大夫,我去有什么用?”
他是能给苏洛治好还是怎么着?非得他去?
陆宴景坐在长凳上,眼睛都没抬一下:“不熟,不去。”
陆母尬在原处,她又看季浅:“浅浅,你要讲道理,是宴景把苏洛的手弄伤了,他该负责的。”
陆宴景道:“我看她需要脑科医生,明知道我要关门,还故意伸手进来,脑子有问题。”
陆母皱眉:“我跟浅浅说话,你总插什么嘴,她自己不会说吗?”
“浅浅,苏洛她是最近压力大,精神恍惚,不是有心的,我们得帮助她度过难关,不然她会想不开自杀的。”
季浅:“伯母想我怎么帮她,把陆宴景让给她,她就开心了?”
“浅浅,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好歹是宴景的妈妈。”
季浅道:“我就没见过天底下哪个当妈的这么热衷给儿子纳妾的。”
“你!”
陆母气的眼含泪光,看陆宴景,希望陆宴景能说说季浅。
陆宴景道:“她说错了吗?”
陆母自己站在诊室,没人理她,她怒气值一直涨,可又没办法,只能扭头离开。
临走的时候注意到旁边的小男孩儿,又扭头抱怨道:“天天领这些野孩子,丑孩子自欺欺人,怎么就不能给宴景生一个!”
说完摔门走了。
陆母越想越气,打电话给陆湘琳,让陆湘琳管管她哥!
季浅现在被惯得仿佛陆家是她的天下了,谁都得供着她!
陆湘琳来的倒是快,但她没去诊室找她哥,而是直接到骨科找苏洛。
陆湘琳脸上带着黑超,挎着新款荔枝纹包包,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边嚼边弹了弹手里的支票,问病床上的苏洛:“说吧,你要多少钱?”
苏洛皱眉:“陆小姐,你什么意思?”
陆湘琳嚼着口香糖道:“你死赖着我哥,不就是为了钱吗?”
这话像是往苏洛脸上打,她冷声道:“你是在侮辱我吗?”
陆湘琳疑惑道:“哦,原来你不是为了钱啊,那你是想当小三儿?当小三儿就光荣了?”
苏洛看出来陆湘琳是找茬的,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跟她讲话。
陆湘琳悠悠道:“我是真不想看你被骗,我妈连季浅都看不上,你以为她真能看上你这种离婚带孩子的?”
“她不过是想让你跟季浅鹬蚌相争,想把季浅惹烦了让她主动离开我哥,而你越往上贴我哥越烦你,最后你们仨谁都捞不到好,这套路我妈用过好多次了。”
陆湘琳把支票放在苏洛面前。
陆湘琳走了后,苏洛拿起支票看了眼,陆湘琳只填了一块钱!
她生气的要撕碎支票,护士进来通知让她转院,不准她再住在这家医院。
从医院出来,季浅把小男孩儿送到警察局,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夜里,季浅熟睡中翻了个身,然后不自觉的睁开眼睛。
发现陆宴景正一动不动的靠床坐着,脸上的表情疲惫倦怠。
最近他让季浅受了很多委屈,心理压力很大。
原本他以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他向着季浅就不会有问题,可现在看来,矛盾依然在堆叠。
虽然季浅什么都没说,可陆宴景仍然觉得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他清醒的焦虑着,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避免事情的发生。
第二天,季浅工作之余打电话问了小男孩儿的情况,警察告诉她,当天夜里男孩儿的家长就把他接走了。
季浅放心后,又打电话给林云欢。
林云欢的电话总算能打通了,就是人气得不行。
“霍凌风那个狗东西,昨天晚上把我给睡了!说好的今天来领离婚证,他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在民政局跑了!以后他就是我孙子!”
这时,钱玲玲在外面敲门,然后推了个纸箱进来:“季总,不知道是谁把朵朵小姐放我们公司大门口了。”
“?”
季浅站起来一看,箱子里正在吃手指的奶娃娃可不就是朵朵吗?
季浅无语的叹气,拿起手机对林云欢道:“来我公司一趟吧,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