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水淹过嘴巴时,电流感消失了。
孟飞鸿有知觉后,顿时扒住岸边。
结果他刚想翻上岸,电流再次袭来,把他电的像得了癫痫。
妈的,陆宴景就是故意整他的!
袁老大把电线放进臭水沟,再拿出来,一边玩一边问袁逸阳:“咱们在这里电鱼,万一水里有人怎么办?”
袁逸阳愣怔了下,道:“黑灯瞎火的,谁没事儿往臭水沟跳?怎么可能有人呢?”
孟飞鸿听着两人的嘲讽,几次反复被电后,终于费劲儿的翻上了岸。
两岸隔着长长的臭水沟,他在岸这边,陆宴景在岸那边,不会追过来。
孟飞鸿趴在岸上狼狈的大喘气。
袁达还在跟袁逸阳说话:“跟手底下的兄弟说一声,让他们都给我记住这张脸,只要看见他,都给我好好照顾着,但是注意别把人弄死,不然别人没得玩了。”
袁逸阳呆呆的嗯了一声,好奇孟飞鸿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儿,被这么记恨。
孟飞鸿忿忿的瞪了眼桥下的方向,然后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他一身恶臭,谁见了都躲着走,让他连辆车都打不到。
到最后好不容易挨到住处,推开门,桐桐还不在家。
孟飞鸿鞋都没换,直接在地板上踩出长长一条恶臭的水印,然后他一把将行李箱拉开,直到从里面翻到自己的护照,孟飞鸿才像吃了定心丸一样。
上京不能呆了,国内不能呆了。
陆宴景要他死,季浅要他死,所有人都想让他死。
他得赶紧走,他得出国躲着休养生息!
“飞鸿……”桐桐从门外进来,被孟飞鸿的样子吓了一跳。
孟飞鸿恼怒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在家,你干什么去了!”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陆宴景怎么就知道真相了!
所有的证据他都销毁了,陆宴景到底是怎么查到的!
除非是他身边有人泄密。
桐桐自然成为他首个怀疑对象。
孟飞鸿甚至不敢信自己身边的任何人。
桐桐皱眉,一脸担忧的走向孟飞鸿:“你出门后我打你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担心你就出去找你了,一直找到现在。”
她拿来毛巾给孟飞鸿擦身上的脏水,心疼道:“怎么弄成这样,我给你放水你快洗洗吧,不然会生病的。”
看着桐桐一点都不嫌弃自己的样子孟飞鸿怔了怔。
他身上的气味连他自己都作呕,桐桐却一点都不嫌弃,还帮他擦。
孟飞鸿摁下心中的怀疑,洗了五遍水才把身上冲洗干净。
只是当天晚上他就因为喝了脏水造成细菌性肠胃炎,上吐下泻折腾了一晚上都没睡。
第二天孟飞鸿一副快死了的样子,抓着桐桐的手哭诉道:“桐桐,我快活不下去了……”
桐桐不解的看着他。
孟飞鸿把一包白色粉末塞到桐桐手心里,央求道:“桐桐我们还有孩子,你也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
“你帮帮我,徐景杉现在对你还没有防备心,你想办法去接近她,然后让季浅染上这个东西,只要季浅碰了这个,陆宴景就得碰!”
只要他们碰了就再也翻不了身!
孟飞鸿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
徐景杉还什么都不知道,由季浅陪着在服装店试衣服。
而孟飞鸿是知道怎么恶心人的,他还邀请了季滢和周贺生一起来试衣服。
桐桐在店员的介绍下,拿着旗袍给徐景杉比对着:“阿姨,真是抱歉,飞鸿昨晚发高烧一直到现在都没好,所以今天不能陪您来试衣服了。”
昨晚发生的事,季浅心知肚明。
她看向一旁婴儿车里的小男孩儿,这是季滢的孩子磊磊。
虽然有超雄基因,但可能是年龄小,看不出和同龄孩子的区别。
因此季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的孩子没问题,还把身边曾经劝诫过她的人都骂了一遍。
这时季滢跑到季浅面前,让季浅看她的新衣服好看吗?
季浅点点头,然后她注意到有目光在看她。
越过季滢身后,她看到了周贺生,周贺生马上看向别的方向。
听说周贺生目前去了一家游戏公司上班,工资还可以。
季滢坐在季浅旁边,挑店员捧上来的首饰,问季浅:“孟飞鸿请客买衣服,你怎么不挑啊?你还假清高想自掏腰包?”
季浅没搭腔,但凡孟飞鸿的婚礼能办成,那都是她和陆宴景没种。
季滢还在羡慕的看着桐桐,羡慕人家过得好,羡慕人家有钱,跟季浅说:“要不是你假清高,现在哪有她的事儿?”
季滢还觉得孟飞鸿是个大好人呢。
这时,桐桐从试衣间出来,笑道:“浅浅,阿姨试好衣服了,你过来看看?”
季滢跟着也要去,桐桐委婉道:“试衣间地方小,挤不下这么多人。”
季浅进了试衣间,就闻到一股奇怪的烟味,桐桐跟进来道:“是阿姨刚才点艾柱了。”
徐景杉喜欢扎羊毛毡,时间长了就容易手指痛,所以老中医给她开了盒艾柱。
徐景杉不在试衣间,应该是服装师发现哪里不合适,又带她去改了。
季浅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快要烧完的艾柱,好奇的拿起来凑近闻了闻。
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成分,气味儿有点酸。
季浅刚想放下,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她身体里悄悄散开,那是一种很放松,飘飘然的感觉。
季浅不由又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效果这么好?
艾柱掺和着粉末很快就烧完了。
季浅将灰烬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陆宴景在季浅房间发现了一盒拆开了的艾柱,他疑惑的问季浅:“你不舒服?”
艾柱一般是用来调理的。
季浅在浴室里说话道:“我妈妈给我的,用来放松还不错。”
陆宴景帮季浅收到抽屉里。
又过了两天,季浅接到桐桐的电话:“婚礼延期了?”
“飞鸿病的挺严重的,实在没办法出席婚礼,所以只能延期了。”
和季浅聊了几句后,桐桐挂了电话,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孟飞鸿。
孟飞鸿确实病了,眼窝都凹陷下去了。
从上次被季浅和陆宴景挨个整了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出门了。
孟飞鸿眼下发青,还盘算道:“陆宴景和季浅肯定会在我婚礼上搞事情,我才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又看向桐桐:“你确定季浅上瘾了?”
桐桐道:“我安排在药房里的人告诉我,季浅今天又订了一盒艾柱,频率这么大应该没跑了。”
孟飞鸿冷笑道:“艾柱里才能放多少量,等她再吸两盒,我们就给她停了,到时候她瘾犯了瞒不住,我看陆宴景是会大义灭亲的让季浅戒,还是继续给她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