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理他才怪!起来站椅子上嗨!
陆宴景:“……”
“林云欢,你他妈给我下来!敢摔着我闺女我跟你没完!靠!怀孕还敢喝酒,你……”
没等霍凌风说完,林云欢一杯东西泼到他脸上!
霍凌风一愣,伸舌头一舔,甜的。
不是酒,是消了泡的雪碧。
林云欢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霍凌风:“姓霍的,你不是嫌我黄脸婆吗?你不是要我把孩子生下来给宋菲养吗?”
林云欢用空酒杯指着霍凌风,骂道:“狗东西!老娘要跟你离婚!老娘要带着你的种改嫁,让你闺女叫别人爸爸!”
宋菲差点没笑出来,还有这好事儿?!
谁知下一秒,霍凌风像个豹一样,直接蹿上桌子,将林云欢裹挟进怀里,抱着就大步往外走。
宋菲不甘心的跟上去:“凌风,她都给你戴绿帽子了,肚子里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种,你就甘心做接盘侠啊?”
霍凌风扫了她一眼,渣的明明白白:“宋菲,当小三儿要有小三儿的觉悟,谁给你的胆子闹到原配面前?养我的娃,你也配!”
宋菲呆在原地。
擎盛开刚看完霍凌风的热闹,一扭头……我靠,我那么大个季浅呢?
“陆宴景,放开我!”季浅早被陆宴景抱出百森国际了。
“不放。”陆宴景不想听话了。
将季浅抱到车前,陆宴景托着季浅的腰,将她放在引擎盖坐着。
出于身高差,季浅只能仰头看陆宴景垂落的眸子。
陆宴景道:“错我认,人不放。”
路灯下,连光都偏爱季浅,将她的小脸笼罩在明媚暖意中。
只是此刻她蹙着眉头,一脸冷漠的看着陆宴景。
陆宴景整整三个多月都没好好看过她,想她,念她,做梦都想碰碰她。
哪怕她不笑,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让他伸手就能碰到她,他就觉得自己能活。
季浅不知道,他有多离不开她。
哪怕以前恨她的时候,也想狠狠要她,想把她拷在自己身上,想和她做最浪漫的事,也想和她做最下流的事,想把她揉进身体里肆意掠夺,也想耳鬓厮磨小意温柔,就算进棺材,也要把她一起拽进去!
陆宴景知道自己疯了,他能克制三个月,慢慢等季浅养好身体,就已经到达了他忍耐的极限。
他不在乎季浅的冷脸,他只要占有!
以前恨的时候他都不放手,更遑论现在欠她的?
季浅太熟悉陆宴景了,她甚至能通过呼吸目光判断出陆宴景想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下意识向挡风玻璃的方向后退,不想脚踝被陆宴景的大手握住。
她徒劳的挣了下,却像调情。
陆宴景靠近季浅,低声哄道:“去车上。”
季浅感觉到被顶着,呼吸微窒。
她知道陆宴景的频率和能力,下意识拒绝道:“我不搞车震。”
闻言,陆宴景眼里划过笑意:“你想的倒挺野,我不过是想带你回家。”
被反将一军,季浅脸轰的一红,像雨前的火烧云。
她想从引擎盖上滑下来,找借口道:“我朋友们……”
“别管他们,”陆宴景宽大的胸膛将季浅困在方寸之间,道:“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你想怎么工作交友我都不干涉。”
“但你也知道幕后黑手还没找出来,你和你的朋友们都有可能面临威胁,这个时候最不适合搞内讧。”
季浅盯着陆宴景,她是聪明人,听得出陆宴景话里有话。
齐承铣的案子有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有人有意为之,如果想解决就得靠陆宴景多方运作。
季浅不顺他的意,他又凭什么帮她的朋友呢?
从一开始季浅就知道自己和陆宴景不对等的关系,她就像一棵藤蔓,有自己的筋骨,却不够强硬,注定要攀附而生。
当初季浅想暗中行事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但现在她被迫现身,所有的事都摆在明面上,她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陆宴景摘了季浅的高跟鞋,一手拎着她的高跟鞋,一手将她打横抱起。
季浅为了不掉下去,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车门开了又关,陆宴景坐上驾驶位,打转方向盘将季浅带回半山别墅。
一进门,福宝闻着味儿一样冲刺过来,在季浅脚踝上蹭来蹭去。
上了二楼,主卧,季浅坐在陆宴景床上,陆宴景便去浴室洗澡了。
他知道季浅不会再跑,对她的管制放松了很多。
浴室里,陆宴景打开冷水,让凉意流遍全身,压制躁动的热血。
季浅身体还没休养好,他得再等一等。
可即便吃不到肉,他心里也高兴,连冲凉都心甘情愿,冒着粉红泡泡。
二十多分钟后,陆宴景裹着浴巾,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用毛巾擦头发。
透过镜子,陆宴景打量了一眼自己,脸色一沉,不太好。
他是不是老了?
他往前倾身,靠近镜子又细细看自己,他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就是觉得不满意。
发型太土了?
睫毛是不是得剪一剪?
身材好像还需要练一下。
陆宴景对着镜子各种角度挑了一圈毛病,最后给自己整自卑了。
从浴室出来时,本来敞开的浴袍被他用腰带严严实实的扎住,头发吹干打理好,才去见季浅。
房间里铺着厚绒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声音,陆宴景出来时,季浅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大概是感觉到陆宴景的视线,季浅顺手将某样东西掖在了枕头下。
陆宴景眸光一沉,看到了季浅的小动作。
季浅若无其事的转身,看到陆宴景时,一愣:“你要出去?”
陆宴景在床边坐下,沉着脸道:“没有。”
没有?季浅视线看向他的头发,不出去你把头发吹的跟让狗舔了似的?
察觉到季浅的视线盯着自己的头发,陆宴景身体紧绷起来,眸光透着纠结。
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不好看吗?
当初上大学,季浅向他告别时,他就是这个发型。
陆宴景觉得季浅选择那天跟他告白,一定是那天的自己让她眼前一亮。
可看她现在的表情,好像并没有被惊艳到。
他哪知道,季浅根本就不记得告白那天他穿什么,什么发型,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想说就说了。
没有缘由,没有时机,没有筹谋,就那么灵光一现,就打直球了。
就在陆宴景心情复杂的如同挠乱了的毛线球时,季浅冷不防的向他伸手:“别动,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