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窜的太猛了,季浅感到强烈的失重感,忍不住后背紧靠着男人,以寻求安全感。
“现在怕了?”身后的男人笑问。
季浅用手捂着嘴,声音含混道:“我想吐!”
男人随即平稳降速,带季浅降落到岸边后,解开她身上的绑带。
季浅头都没回,直冲洗手间。
扶着马桶吐了一会儿,季浅从洗手间出来,迎面看到一个男人。
男人很高,将近一米九,微卷的短发蓬松的在脑后扎了个结,已经换上白色衬衫长裤的男人让季浅想起了古欧洲王子。
男人勾唇,递给季浅毛巾和水。
季浅接过毛巾,一边擦头发上溅到的海水,一边嘀咕:“现在牛郎的质量都这么高了?”
男人明显听到了她的话,眸光一暗:“你不记得我?”
我应该记得你?
季浅疑惑皱眉,又仔细看了男人一眼……没什么印象。
她刚才喝酒喝的急,酒劲儿正浓,所以刚才玩海天飞龙时,也没仔细看教练长什么样。
不过季浅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刚才是你带我玩的海天飞龙吧,你技术很好!”
男人愣了下,垂眸掩下轻微的失落,片刻又微笑道:“对。”
“不过这里场地太小,不好玩,你要是下次还想玩,我可以带你海上冲浪。”
男人闲庭信步,和季浅并肩走出走廊,到俱乐部要分开时,男人拿出一张黑色烫金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季浅礼貌接过,看到名片上是斯宾塞体的英文,优雅华丽的字符后写着中文名字:“纪司寒……”
纪司寒微笑:“期待再会。”
季浅抬头,见纪司寒已经转身走了,不由叫道:“等一下!”
纪司寒回眸,好脾气的看着她。
季浅追上去,拿出手机要给他扫钱:“刚才小费没给你。”
纪司寒提唇,知道自己被她当成牛郎了,于是道:“我手机没带,你有现金吗?”
季浅翻了下手包,她出门没有带太多现金的习惯,包里只有应急的一百块钱。
纪司寒道:“一张正好,算是缘分。”
季浅把仅有的一百抽出给他,爽快道:“下次补给你!”
“好。”纪司寒微笑,握着季浅给的一百元钱离开俱乐部。
他走出百森国际的玻璃门,立即就有保镖替他披上风衣。
走到车前,就有专人帮他开车门。
纪司寒坐上车,副驾驶的管家回过头来,一愣:“少爷今天很开心啊!”
纪司寒将那张红色钞票卷成细长的一根,举起放在眼前欣赏着,然后发出一声愉悦的单音节:“嗯。”
此时,包厢里陆宴景已经不说话了。
陆家的几个小辈跟他说话,他也不乐意搭理,只是喝酒的时候目光频繁向季浅坐过的位置看去。
去洗手间这么久都不回来,她掉马桶里了?
陆宴景倾身放下酒杯,起身,霍凌风见状抬头:“嘛去?”
“洗手间。”
“先别急,”霍凌风戏谑道:“给你看个好东西,你看这是谁……”
霍凌风手机屏幕转过来,陆宴景本来没当回事儿的掠了一眼,直到看到季浅,他才猛地皱起眉头。
九宫格照片里,每一张都是季浅在男人堆里放肆玩笑的构图!
而林云欢更新的最新一条动态,季浅正在舞池的高台上大跳艳舞!
听到陆宴景下颌绷紧的声音,霍凌风火上浇油,戏谑道:“老陆,你老婆玩这么花,换成是我我可忍不了……”
“二货!”陆宴景冷笑一声,回怼道:“你也不想想照片是谁拍的,我老婆玩的花,你老婆也没好到哪儿去。”
霍凌风笑容一僵,顿时换成陆宴景同款黑脸,咬牙切齿:“林!云!欢!”
宋菲喜不自禁的给霍凌风顺气:“凌风,云欢姐又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你别为了她气坏了自个儿啊……”
宋菲心想林云欢这次肯定要倒大霉了,霍凌风最好一气之下跟林云欢离婚,那她就能上位了!
谁知下一秒霍凌风就将她掀到一边,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陆宴景讥笑:“二货,干什么去?”
霍凌风头也不回:“执行家法!”
三楼俱乐部。
季浅一席红色v领包臀裙,双手高抬至头顶,站在高台上腰肢曼妙热辣奔放,高台下全是拍手叫好的男女,气氛一度沸腾!
“浅浅!我来陪你!”林云欢拿着没开封的香槟,撒欢的跨上高台,谁知脚还没落地,她腰里一紧,直接被人拦腰抱走了!
与此同时,人群后方突然发出砰的一声枪响,人群被惊动,瞬间骚乱奔跑起来。
正在台上热舞的季浅也受了惊,目光看向枪响的方向,却看到陆宴景迎着奔跑的人流,直向她走来。
季浅反应极快,扭头就跑!
可下一秒,她就被陆宴景捉住后领,直接扛出俱乐部。
趴在陆宴景背上被颠的天旋地转时,季浅看到陆宴景卡在窄腰上的勃朗宁,顿时不敢挣扎了。
这家伙跟程浩都学了什么东西!
季浅被塞到车里时,醉的像个酒鬼,耍酒疯时还趁机给了陆宴景一巴掌。
陆宴景上车,摁住季浅乱挥的手腕,咬牙道:“季浅,你喝了多少!”
季浅腾的坐起来,捂着嘴往陆宴景怀里钻:“我要吐了!”
陆宴景洁癖那么重,怎么肯让她吐在身上,直接伸手抵挡她凑过来的脑袋,让她吐在别的地方。
张绍油门都快踩烂了,才及时将两人送回半山别墅。
季浅被陆宴景抱上楼后,又冲进浴室吐了一回儿,等陆宴景给她拿水进来时,季浅已经趴在马桶上睡着了。
陆宴景气得将水重重往洗手台一放,她醉成这样,人话都听不懂,他一肚子气往哪儿发?
生气归生气,陆宴景绝不会允许季浅脏着上他的床!
走到置物台前,陆宴景拿了瓶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给季浅敷脸,等她脸上的妆溶了,再用洗脸巾擦干净。
只是擦着擦着,陆宴景的眉头越蹙越深,季浅平时画着浓妆还看不出来,怎么素颜的样子一副病态?
啪的一声,陆宴景将洗脸巾重重扔进垃圾桶,嗤声道:“不能喝还喝,也不怕把自己喝死!”
说完还是给陈姨打了电话,让她熬碗醒酒汤。
挂了电话后,陆宴景又给浴缸里放水,然后俯身脱季浅的衣服。
谁知熟睡的季浅再次发起酒疯,啪的一巴掌朝陆宴景打来:“臭流氓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