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穗摇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好像……是不认识。”
陆宴景被她的可爱逗笑。
姜穗穗愣了下,解释道:“我四年前出过车祸,丢失了很多记忆,难道……你认识以前的我?”
陆宴景勾唇,道:“对。”
——
季浅编写了最新的程序,再加上光刻机技术,联合齐承铣的医疗部,研究出了一款微型生物机器人。
这款机器人可以直达人体细微的组织器官进行作业,前景不可限量。
孟飞鸿意气风发,对季浅道:“有了这项技术,足够我们孟氏在上京站稳脚跟了。”
季浅的目光在孟飞鸿脸上停留了片刻,心想这几天怎么没见陆宴景找事儿?
为了尽快发布成果,占据先机,季浅连轴转了几天几夜,当然没精力去管外界的事。
她哪知道,陆宴景和姜穗穗的恋情已经在上京传的沸沸扬扬了。
季浅揉着太阳穴:“我想休息几天。”
她说完后,孟飞鸿并没有立即回答她。
季浅困倦的抬眸,看到孟飞鸿目光振奋的盯着数据报表,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感觉到季浅在看着自己,孟飞鸿抱歉的回头:“浅浅,你刚才说什么?”
季浅道:“我说我要下班了。”
孟飞鸿这才道:“对,你累了几天了,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孟飞鸿拿了个外套给季浅披上:“这项技术难度太高,可能全国只有你一个人能做,不然我也舍不得让你这么辛苦。”
这话季浅听着不舒服,但也挑不出错处。
孟飞鸿把她送到租住的地方,季浅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他又没说什么。
而她又确实困,回家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季浅动了动,要不是还有知觉,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觉睡到地府了。
补觉后,她并没有觉得神清气爽,反而因为睡的时间太长,而浑身疲软。
伸手她打开灯,一瞬间充斥的光亮让她有点时间错乱。
年纪大了就是不能熬夜,补一觉跟隔了一辈子样。
季浅忍着不适,趿拉着拖鞋去开冰箱。
新租的房子她不常住,冰箱里哪有补给。
可季浅感觉自己都快低血糖了,忍着头晕不适,她用手机随便点了外卖。
半个多小时后,季浅接到外卖员的电话,说他进不了电梯,要刷卡。
这房子是孟飞鸿租的,说是公司的配置房,出入都要身份认证。
为了混口饭吃,季浅只能顶着一头虚汗去电梯口拿饭。
谁知电梯一打开,里面不止有外卖员,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忽略的人。
陆宴景。
他手里还拎着购物袋,但季浅只掠了他一眼,就先接过她的饭。
电梯门关上,陆宴景没出来。
看样不是来找她的,难道这栋楼还住着其他陆宴景认识的人?
季浅饿的脑子快短路了,管不了那么多,想先回去干饭。
结果反手关门关不上,一回头才看到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陆宴景长手抵着门,冷脸看着季浅。
自从上次泼了陆宴景一脸酒,两人已经十几天没见面了。
陆宴景没找过她,她也没再出现过。
陆宴景皱眉扫过她比死人还白的脸:“这么久没出现,我还当你死了呢。”
是吧?
宁愿相信她死了,也不愿意找找她。
季浅有点后悔了,亏她当初还想用自己的死让陆宴景后悔不已。
现在一看,她太把陆宴景当个人了。
“季浅?”
季浅身体一软,一头砸进陆宴景怀里。
昏迷之前季浅还在想,在陆宴景面前被饿晕可真够丢人的。
这一晕不知道晕了多久,再醒来时外面轰隆隆的在打雷,大雨瓢泼。
房间里亮着灯,季浅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嘴里还残留着甜味,像是被人喂了一把糖。
视线转移,季浅看到茶几上放着一袋红糖。
没错,女生来例假喝的那种。
她从没买过这种东西,难道是……
她想起晕倒前陆宴景的脸,难道是他买的?
这时,她听到陆宴景的声音从阳台传来:“别怕,我马上就过去。”
“红糖姜茶喝了吗?”
“肚子还疼?”
随着声音放大,陆宴景也从阳台走出来,刚好和季浅的目光对上。
想到刚才听到的对话,季浅想象到一个痛经的女人正在雷声中等陆宴景回家。
她又看向茶几上的红糖,说不定这个就是给人做姜茶剩下的。
季浅心里一阵发堵,更恨不得能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陆宴景已经走过来,居高临下,姿态睥睨的看着她:“你那么多相好,怎么没一个人管你呢?”
低血糖晕倒,如果大于6个小时无人救治,就会导致死亡。
现在是半夜,外面又下大雨,如果不是他及时喂给她糖水,她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齐承铣出国谈临床实验计划了,孟飞鸿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大家都挺忙的,哪能样样顾及。
不过陆宴景怎么会来这么及时?
似乎看穿了季浅的想法,陆宴景炫耀道:“我记得你诅咒过我,让我一辈子都找不到穗穗。”
看这样子,刚才打电话的女人就是假穗穗了。
陆宴景还真是蠢,次次都上当,当当都一样!
见季浅一脸嘲讽,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陆宴景脸色一沉:“你不是说会有假穗穗来骗我?那你去和穗穗当面对峙,看她哪里假。”
所以他特意给她喂糖水,把她救醒,就是为了向她炫耀他找到穗穗了?
季浅气笑了:“你觉得她是真的那她就是真的,你的私事儿还没我的饭重要呢。”
季浅拿过自己已经凉了的外卖。
刚才昏倒只喝了糖水,现在胃里酸的很。
陆宴景又不知道抽什么风,摁住她的外卖,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会遇见穗穗,所以故意造谣她是假的,好让我错怪她!”
“我说的话你也信?那我说我就是穗穗,你信吗!”
季浅气红了眼,定定看着陆宴景。
“绝不可能。”陆宴景一口否决,斩钉截铁道:“我能分清穗穗,她温和柔软,心地善良,她是能照亮我的小太阳,绝不是你这种毒妇能比的!”
陆宴景生气了,就因为她侮辱了他的小太阳。
季浅捏紧手里的筷子,眨了眨眼压下眸中酸涩。
敷衍道:“那我祝你跟你的小太阳白头到老,幸福恩爱,最好别再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