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要跟季浅生孩子?”
安晴满脸的冷笑。
“这是个好机会,陆母只知道陆宴景有个孩子,又不知道是谁怀的,”那个偷听的护士神色算计道:“安姐你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安晴却嗤了声:“陆宴景没那么傻,听说以前有女人给他下过药,他都不缴枪。”
她又不是没试过,还不是睡不到陆宴景。
护士道:“陆宴景和季浅都血气方刚的,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孩子。”
安晴目光阴沉道:“有了孩子就有了羁绊,到时候打断骨头连着筋,陆宴景难保不会对季浅回心转意,到时候连陆母都得看着孩子的面,不好对季浅太过分。”
闻言护士歹毒道:“那就想办法让季浅不能生!”
陆宴景下班回来时,放在一边的公文包里露出一截,陈姨多看了一眼,好像是本书,上面还有孕期的字样。
“她今天怎么样?”
听到陆宴景说话,陈姨收回目光道:“季小姐今天一天都呆在房间里,吐过几回,吃的也不多。”
怕陆宴景多想,陈姨又补了一句:“这叫害喜,女人怀孩子都这样,有的严重的还吐血丝呢,季小姐这症状算好的了。”
陆宴景往厨房去:“那就少食多餐,多换花样,哄着她吃,难道就一直让她吐着?”
陈姨脖子一缩,哎了一声。
陆宴景挽起袖子,拿围裙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两个包装盒:“那是什么?”
“哦,”陈姨去将两个包装盒都拿过来:“这个榴莲是湘琳小姐拿来的,说让我放冰箱冻着,她下回要来吃。这个海鱼是安晴小姐送来的,我正打算清蒸了给季小姐吃,怀孕多吃鱼对孩子好。”
陈姨殷勤的说完,等着陆宴景夸她。
谁知道陆宴景嫌弃道:“海鱼那么腥,她本来就吐,能吃进去才怪。”
陈姨吃瘪,嘟囔道:“为了孩子吃点苦应该的啊,又不是害她……”
陆宴景瞥了她一眼:“拿去扔掉。”
“啊?”这多好的海鱼啊,还是活的,鲜得不得了,季浅不能吃,她也能做了给陆宴景吃啊。
直接扔了多可惜啊?
陆宴景又道:“以后安晴带来的东西,全都处理掉,不准带回别墅。”
“……”陈姨没胆吐槽,陆宴景也太糟蹋安晴的心意了。
等陈姨扔完东西回来时,陆宴景已经切好了西红柿丁,搅了一小碗面絮。
陆宴景会做饭,以前陆母和湘琳来家里时,陆宴景有空就会给她们做饭。
这会儿,陆宴景将西红柿倒进锅里炒出汤汁,加水烧开后将面絮倒进锅里一搅,片刻功夫便做了一碗喷香开胃的疙瘩汤。
将疙瘩汤放在餐盘里,陆宴景端起餐盘走出厨房,想到什么他又折回去,打开冰箱拿了一房榴莲。
知道他是要去给季浅送饭,陈姨提醒道:“先生,那是湘琳小姐的榴莲,下回她来吃不到的话会生气的!”
陆宴景瞥了她一眼:“我家大业大,差她两房榴莲?”
陈姨:“……”
目送陆宴景去季浅房间的方向,陈姨猛撇嘴。
对季浅喊打喊杀的是他,亲亲我我的也是他,神金。
到了季浅房门前,陆宴景本想直接进去,但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在洗手间,她被吓到的样子。
她现在怀着孕,可不禁吓。
听到敲门声,季浅以为是陈姨,淡声道:“端走吧,我没胃口,不想吃。”
季浅闭着眼睛,神思倦怠的靠在枕头上。
不知道是怀孕还是没吃药的缘故,季浅没精神的很。
可她明明说了不想吃,还是闻到了饭菜的味道。
她知道陈姨肯定又不听她的,硬要给她送饭了。
知道有陆宴景的交代,她不吃陈姨就不肯走,季浅只能坐起来对付两口,
可没等她行动,她就先分辨出了饭菜的香味。
这是……
季浅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陆宴景……
还有他放下的疙瘩汤。
“听说你还是不肯好好吃饭。”陆宴景极具压迫性的站在季浅床前。
季浅往上挪了挪坐姿,头疼道:“真没胃口,我不是装的,怀孕都这样。”
陆宴景不听这些:“你自己吃还是我给你灌?”
季浅不适的抿了抿唇,她就知道拧不过陆宴景。
有气无力的端起疙瘩汤,她用勺子只尝了一口就品出来了:“果然是你做的,我都多少年没吃过这个味道了。”
陆宴景嗤笑道:“别自恋了,我怎么可能为你下厨。”
“赶紧吃了,别糟蹋陈姨的劳动成果。”
陆宴景说完,转身走到季浅窗前,背对着她,生怕自己的唇角压不住。
算她有良心,还吃的出他的手艺。
身后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季浅问:“我能吃榴莲吗?”
她没经验,不知道怀孕的忌讳,也不敢乱吃。
陆宴景回身,看到盛疙瘩汤的碗已经空了,心情不错道:“能吃。”
季浅又拿起榴莲尝了一口,满足的眯起眸子:“好甜。”
陆宴景没理她,倚在窗前玩手机。
他手机在屏幕上滑动,点开陆湘琳的对话框,打字:【榴莲哪儿买的?】
“唔……”季浅突然把垃圾桶拉过来,吐了。
陆宴景皱眉,放下手机,去看季浅。
季浅边吐边指着她没吃完的榴莲,道:“宴景,这榴莲……你不要吃了,里面是苦的……”
苦的?
陆宴景看了眼剩下的榴莲,靠近芯子的肉有点发暗。
他察觉出不对,伸手捻了一下果肉。
这是个干包榴莲,为什么会从里面渗水?
再仔细一看,有针孔,水更像被人注入的。
“可能是坏了,吃了多少,都吐出来。”
陆宴景皱眉对季浅道。
幸好季浅并没吃多少,也都吐出来了。
等季浅吐完,陆宴景将东西收拾了,然后又去了趟厨房。
他检查了冰箱里剩下的榴莲,都是完整的,并没有针孔。
陆宴景将季浅吃剩的榴莲用保鲜膜包上,准备送检。
思虑了片刻,陆宴景似乎又想到什么,转身去季浅房间。
推开门,他目标直接的掀开季浅的被子,开始搜身。
“针藏哪儿了?”
季浅一脸茫然的挪到角落里,对上陆宴景逼视的目光,她不解道:“什么?”
陆宴景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自导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