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刚刚装的那个白莲花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演的。
“好了,说正事吧。”陆柏好不容易平息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开始进入正题。
“昨天夜里,我又检查了一下那具尸体,我发现有些古怪。”
鹿小露点点头,“昨天我也发现了,尸体的皮层和里边的肉块完全是分离的状态,虽然做了很好的贴合,但是这瞒不过我。”
“所以,我怀疑那具尸体可能不是吴叔的。”
“果然嘛,看来我没判断错。”陆柏想了想,说道:“你还记得吴千成跟我们去的第一个副本吗?”
对于那个副本,鹿小露的印象挺深的,本来都以为吴千成会死在那里,没成想后来竟然回来了。
“我记得,不过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陆柏接着简单的将那个副本的情况跟她陈述了一遍。
听完陆柏的陈述,鹿小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的意思是吴叔早已经死在了那个副本里?”
“对,而且,我怀疑,出来的那个吴千成是那个副本中的医师。”陆柏为她解释,“当时我在另一侧的房间中看到的那些东西,应该就是泡在玻璃罐中的人皮。”
“而那第一个房间中见到的那个皮肤白皙的怪物就是医师本人,根本没有什么皮肤病患者,他自己就是那个皮肤病患者。”
“当时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他在穿人皮。”
鹿小露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医师把吴千成的皮扒了下来,然后伪装成了吴千成的模样,跟随着陆柏他们逃离了那个疯人院,混到了他们中间。
一想到她竟然跟一只怪物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就觉得一阵后怕,心中发寒。
“这么说,那具尸体就是这个医师的,他被那两只鬼害死了?”
陆柏摇摇头,满含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既然这医师可以换一次皮,那么他就完全可以再换一次皮,而且他的手段很高明,基本察觉不出异常。”
“那具尸体是谁,你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这一刻,鹿小露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无比。
她很聪明,不然也不可能理解陆柏留下的暗示。
所以,她其实在刚刚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不愿意去相信那个事实。
而陆柏将她最后一丝幻想也无情的击破。
她声音颤抖的说道:
“你是说峰哥他,他也”
陆柏轻“嗯”一声,叹息一声。
“恐怕现在的任徒峰皮囊下的人是医师,你昨天解剖的那具尸体才是你的同伴,任徒峰。”
这鹿小露也确实可怜。
好不容易历经艰险,完成了多次任务,一路陪伴闯关过来的三个同伴。
竟然只是短短的时间内,就先后死去。
而且每一个死的都很惨。
先是李娜,被鬼摘掉了脑袋。
接着是吴千成和任徒峰,先后都被同一只怪物扒了皮。
最后四个人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本来他们的队伍是除了陆柏这边,最多的一个。
却落得如此下场。
鹿小露的情绪变得很低落,她终究是很坚强的。
并没有像一般的小女生那样嚎啕大哭。
只是多少难掩脸上的悲伤。
抬起头望向陆柏的方向,声音也变得沙哑了几分。
“多谢,要不是你告诉我,恐怕我也会很危险了。”
“只是你为什么不在白天的时候当场拆穿他?”
陆柏反问道:“为什么要戳穿他?”
“这第三层的规则,是每个房间必须满员。”
“就算我们想办法将他杀死了,还是会有另一只鬼出现,占据那个房间。”
“而且戳穿他也容易打草惊蛇。”
“不若让他与那只伪装成吴千成的鬼互相制衡,我们反而更安全一些。”
鹿小露瞬间明白了陆柏的想法。
用鬼去制衡鬼。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两个房间全是鬼在住。
一间是那之前空出的空房间,一间则是陆柏房间对面的那个【水】房间。
按照陆柏的做法,只要他们不再减员,再摸透这四只鬼的特性,那么就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危险了。
如果乱来,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
毕竟空房间是必须补上的,如果杀死一只鬼,再补上了一只难缠的鬼,而难缠的鬼能够轻易进入他们的房间杀死他们。
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想到这,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佩服。
“他果然不简单。”
竟然早早就发现了一切,而且还想到了最佳的应对办法。
“好,我知道了,之后我会多加小心。”
陆柏点点头,最后嘱咐了她一句:
“明天正常与任徒峰接触就行,不要让他看出破绽。”
“至于通知其他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做吧,你一切照常,保护好自己就行。”
鹿小露应承了下来,“放心吧,演戏我很在行。”
说完后,她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方向。
看也没看张心愿。
同伴身死,让她没心情再跟张心愿斗嘴了。
待他走后,张心愿又立刻将两人之间的帘子拉上了,不愿意跟陆柏多说一句话。
对此,陆柏只能哭笑不得。
这个妮子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性,对她的包容要大很多,换做是林瑶,他早怼的她怀疑人生了。
想来以那家伙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会在意。
“阿嚏”
林瑶在房间中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骂我呢。”
揉了揉鼻子,她望向帘子的另一边。
那边是周通在住。
“周大哥,睡了没有?”
“没有,有事吗?”周通温和的声音传来。
“周大哥,陆柏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以前就是这么冷酷的吗?”
林瑶躺在床上出声问道,手高高举起对着天花板,用力一握,仿佛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陆柏吗?”周通似乎沉吟了一下,“其实现在他已经好多了,还会开玩笑了,以前是真的不近人情,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他与张心愿一样,没有过去的记忆。”
“一旦受了刺激,就会头痛的厉害,不过最近倒是很少发作了。”
“哦?竟然是这样?”林瑶面色平静,继续追问:“我看你们偶尔提起的那个同伴天使,似乎每次提及的时候,陆柏他都很伤心的样子。”
“这个天使是跟他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