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早晚要知道的。”
二人一副沉重的样子,却让在场的几人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难道这两个家伙还要串通一气的忽悠我们一下?
有了华哥的前车之鉴,这一次他们全然没了之前的紧张感。
默默等待着二人的表演。
陈冥稍稍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摆,郑重的宣布道:
“大家可能有所不知,实际上,在这第二层我们已经困了一年多了。”
话音落下,在场之人愣了一瞬,接着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一年多?”
“你们没想着去到上面的楼层吗?”
陈冥叹息一声,“虽然这第二层相对安全不少,但是护士每个月都发飙一次,经常会死很多人。”
“我们怎么会不想上到第三层。”
“实在是难以做到。”
“不是说钥匙就在这10个房间中的一间吗?”周通疑惑发问。
“规则上确实是如此说的,但是”说到这里陈冥顿了一下,随后用低沉的声音补充道:
“但是我们已经去过了所有的房间,有些房间的副本甚至不止去了一次。”
“仍然没有找到通往第三层的电梯钥匙。”
这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一惊。
怪不得华哥和老陈这两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奇怪的特质。
根本看不到紧张感,完全就是一种得过且过的摆烂状态。
这种特质在这里显然是不合理的。
结合这点,老陈说的大概率都是真的。
任谁知道出不去了,时间久了便没了念想。
这种状态也正常。
“啊?那岂不是我们要被困死在这第二层了?”
安喆脸色一垮。
其他人面色也同样不好看。
“哎呀,一群小年轻,思想这么消极。”华哥大大咧咧的走到众人中间,拍了拍胸膛。
“你们要像华哥一样,学会享受这里的生活。”
“没事下下副本,白天的时候大家打打麻将不挺好。”
“反正十个副本的攻略我们都有,没什么太大的危险。”
“这里有吃有喝的,也算是一个养老的好去处。”
“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任徒峰抱着粗壮的臂膀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想要回到现实世界呢。”
“现实世界,呵呵。”华哥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不过众人都听出了他笑声中的意味。
这是一所从未有人能逃出去的医院,想要逃回现实世界,谈何容易。
从没有人能够到达医院的第18层。
陆柏没有掺和到众人的议论中。
他始终在想一件事。
刚刚老陈说到的那点让他不自觉想到换取【鉴定器】时的第三个条件。
“难道钥匙是在这特殊时间刷新的副本——幸福小区中?”
既然其他的十个房间老陈他们与之前在这里人都进去过,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
那么他只能如此推断。
“这么看来,这幸福小区我是非去不可了。”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幸福小区的名字有些熟悉。
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可是他绞尽脑汁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且他每次提及这幸福小区这四个字时,心里就一阵难受。
“提示中说的不存在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沉思之际。
走廊深处突然传出嘶嘶的声响。
这道声音格外特别,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华哥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小声提醒道:“是护士回来了。”
话音刚落,众人或者用余光,或者直视,全部将视线盯在了走廊的入口处。
“嘶嘶”
一道黑影突然从走廊拐角的天花板位置爬了出来。
黑影八只纤细的爪子紧紧的勾在天花板上,爬动间的身躯长达3米左右。
整体完全就是一只大型的蜘蛛,只不过让众人感觉毛骨悚然的是。
这只大型蜘蛛竟然长着人的头颅,那是一只闭着眼睛的女子。
面容意外的有些好看。
护士爬动的很快,一溜烟的功夫,便掠过大厅的众人,只留下一道残影来到了护士台上方。
此时,它似乎才注意到大厅内多出来的众人。
“嘶嘶”一声,也不知这声音从身体何处发出。
再次爬到众人的头顶。
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们。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纷纷静静呆立在原地。
这第二层的护士可比第一层的护士可怕的多。
不大一会儿,粘稠的液体从上方滴落下来。
安喆比较倒霉,好巧不巧的被粘液砸个正着。
落到了她的头顶之上,她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
却不敢伸手将粘液拨弄掉,只能强忍着那股难闻的气味和粘稠感,任凭它沿着自己的脑袋一路滑落。
周围的气氛凝滞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众人见到令他们险些惊呼出声的一幕。
只见那护士头颅陡然垂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砍断一样,悬在半空中。
高度刚好与他们的头部对齐。
随后女子的头颅缓缓的睁开,一对竖起的绿色瞳孔带着异样的光芒。
就这样倒吊着在半空中原地缓慢旋转起来。
女子的视线一一扫过周围的所有人。
在转过几圈后,“咯咯”机械声中那只头颅嗖的一下升起重新回到那蜘蛛身躯上。
众人这才看清,在它的脖子处有着血色的丝线连接着头颅。
随后护士嘴中陡然夸张张开,咧到耳根处,露出一排尖利的鲨鱼齿。
一团密密麻麻的丝线射出将座椅上的一只人俑缠住。
嗖的一瞬间,护士站后的房间大门打开,随后关闭。
蜘蛛护士和那人俑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了。
“呼”华哥轻呼一口气,“我去,差点没憋过去。”
“这鬼东西见过再多次,也还是那么可怕。”
“还好,它的心情看样不错。”
他一说话,也打破了大厅内沉寂压抑的氛围。
安喆连忙跺着脚急不可耐的要将身上的粘液拨弄到一边去。
却被老陈出声阻止了。
“小姑娘,别。”
“别什么,恶心死了。”安喆不予理会,当即把头顶还残留的一块粘液甩到了地上。
“滋滋”的声响传来,那粘液到了地面后,竟然很快便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哎呀”老陈见此有些焦急,上前抓住安喆的手,让她停了下来。
这个举动却让安喆身边的几人紧绷起来,当即围拢过来,一瞬间将老陈包在其中。
老陈一愣,连忙松开安喆的手。
急声解释:“别误会,我没有恶意,这粘液是护士的分泌的体液,是一种很少见的特殊灵异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