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血影只要知道了特性也好破解,它成型的瞬间应该是以你的第一步为基准,呈三倍距离追赶你的。”
“简单的说,如果它盯上的你的时候你第一步迈出的是一米,那么恐怕他就会固定一步迈出3米。”
“我们只要不动或者双脚离地,或者步子迈大些,在它追上前摆脱它就行。”
听到陆柏细致的解释,周通明白了,想到他刚刚的急中生智,佩服不已。
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由衷道:
“不愧是你,这都能想到。”
陆柏呵呵一笑,二人光着膀子休息起来。
虽然时间很急,但是他们体力已经透支了,还是要恢复一下的。
刚刚他们已经看过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座讲台和半人高的桌子在正前方。
倒还算安全。
突然,陆柏想起什么,直起身子神情一震。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林瑶去哪里了?”
周通起身仔细环顾了下四周。
角落里也不见任何人影,面色微微动容。
“奇怪,只是前后脚的时间,她能去哪里?”
说着他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而且,有点奇怪啊,咱们刚刚怎么会把这么一个大活人给忽视了?”
他与陆柏逃到神殿的时候,按照他们正常的行事风格,如果没见到林瑶在这里。
肯定第一时间就会觉得奇怪,然后去寻找她。
当时的情况却是两个人仿佛都忘记了这个人,反而谈论起血影的事情。
这明显不符合正常的逻辑,充斥着不对劲。
“可能是时间太久,我们受到精神污染的影响加深了。”
“那怎么办?现在要不要去找她?”
陆柏沉吟了一下。
“我们先搜寻一下这座教堂,找守门的下落,顺道看看她在不在,如果不在只能放弃了。”
“生死有命。”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了,我们没有时间再单独找她。”
周通默然。
正如陆柏所说,有时候他们也没有办法。
在副本中最忌讳的就是圣母心泛滥。
殊不知二人的对话全部被当事人听在耳中,顿时气的牙痒痒。
气不过之下,林瑶走到陆柏的身后。
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陆柏的后脑上,这一下打的格外用力。
新仇旧恨都发泄在了这一巴掌上。
陆柏只感觉脑后一疼,好像有人打了他一下,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摸着后脑勺的位置,急忙望着后方。
“怎么了?”周通也站起身,后面并无一人。
陆柏面露疑惑之色。
“刚刚有人打了我一下。”
“你可别吓我,这里哪有人?”
“真的,绝不是幻觉。”
陆柏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林瑶大呼过瘾。
不过紧接着她开始有些慌了。
“竟然是这样,他们都看不见我,看来不是故意吓我的”
实际上她一直都在这神殿中,刚刚陆柏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就迎了上去。
可是二人却仿佛看不见她一般,一直不理会她。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
甚至都把手伸到他们眼前,陆柏二人都视若无睹。
起初她还以为是这两个人不想带着她这个拖油瓶逃跑,故意演这么一出。
但是经过刚刚的试验,她知道并不是。
他们是真的看不见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死了?成幽魂了?”
林瑶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连忙自我否认,“不会的,不会的。”
陆柏和周通仍然在警惕的望着周围。
试图找到被打的原因。
突然周通指着地面轻呼,“快看。”
在他们面前的脚下的地板上,突然凭空冒出字迹。
这字迹仿佛是有人正在一点点用水沾着破抹布书写而成。
“我是林瑶。”
“我在这里,你们看不见我。”
“怎么回事。”
三行字迹明晃晃的出现在二人面前,字迹上的内容让二人都愣了一瞬。
“这是怎么回事?”
周通转向陆柏。
“会不会有鬼?”
陆柏摇摇头,捂着后脑勺。
“不会。”
“真是林瑶?”
“对,要是鬼的话不会这么恶趣味,她刚刚又打了我一下。”
周通嘴角微微抽搐,看着陆柏捂着后脑手有些生气的样子,莫名的想笑。
“她这种情况有点类似神隐。”陆柏分析道,接着想起什么对着空气警告道:
“林瑶,你要是再敢趁机打我,我就不管你了。”
地面上再次冒出一行字。
“错了,不会了,我是在让你相信我。”
在文字的最后林瑶还画了一个笑脸。
林瑶写完后,跑到门口,将周通的外套浸湿后重新跑了回来。
“神隐吗?确实很像。”
她刚刚都是用那外套的袖子当做水笔。
刚跑回来,就听陆柏继续说道:
“你不要慌张,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我暂时也猜不出来,毕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可以冷静的好好想想。”
“想不通也没什么,你就保持这种状态,对你来说没任何影响,只要始终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就行了。”
说着陆柏顿了一下,“而且,现在看来,也并不全是坏事。”
林瑶神情稍松,紧张的心情缓解不少。
陆柏的话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这个家伙虽然可恶,但还是很靠谱的。
于是她低着身子,再次用袖子在地上写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一直跟着你们。”
陆柏得到她的答复,缓了缓对二人嘱咐道:
“我们先搜寻一下这座神殿,小心一些。”
说罢,三人开始向着讲台后方左边的那座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跟前,他们发现这扇门并没有锁着。
还未走近,一股腥臭的气息便传递过来。
陆柏上前,缓缓的推开房门。
顺着打开的房门定睛望去,里边的场景让三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饶是见过很多次恐怖场景的陆柏和周通,也感觉有些窒息。
房间的面积不大,却挂满了尸体。
这些尸体全部身着白袍,有男有女,仿佛牲畜一般被一根根巨大的钩子锁住琵琶骨,挂在墙边上。
各个紧挨,排排而立。
耷拉下来的眼珠充血,不甘怨毒的视线纷纷投向门口的方向。
那目光,正是让三人感觉窒息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