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内发生的事情,陆柏他们无从得知。
在进入副本的一瞬间,面前的画面仿佛打了马赛克一般,时间停滞了下来。
同时脑海中响起了那熟悉的机械系统音:
【副本:疯人院】
【类型:逃杀类】
【难度系数:一颗星】
【规则:玩家会被随机传送到疯人院的角落中,请尽量躲避疯人院中疯人的追杀,逃出疯人院。
注意:疯人院中弥漫着癫狂的精神病毒,随着时间的流逝,病毒会逐渐感染玩家的精神。
请玩家时刻注意自己的精神状态。
有些疯人擅长伪装自己,请玩家仔细辨别。】
【疯人院任务正式开始】
滴滴……
滴滴
【检测到玩家吴千成,玩家王旭加入副本。
目前副本玩家为:陆柏,周通,林瑶,吴千成,王旭】
【副本难度已变更】
【难度系数:两颗星】
【难度升级中】
陆柏听到这声音,微微一怔。
这是之前不曾有过的状况,紧接着他想到什么。
恐怕是有其他人在他们之后进入了同一间房间。
那么这两个人也就不言而喻。
正是那中年男人和那三人组的帅哥。
【难度升级完毕】
【疯人院任务正式开始】
滴滴
这一次并没有再出现变故,凝固的画面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陆柏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自己已然能够动弹。
当即向着周围望去
每一次进入副本中,第一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至关重要。
视线所及,一片栽倒的木质桌椅倒在房间的正中央。
这些桌椅缺胳膊少腿,互相纠缠在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股难闻的腐烂气息从那小山中一波波传递过来,让陆柏捂住了口鼻。
转过身子,一座残缺的巨大白玉雕像,染着丝丝斑驳血迹,被什么东西拦腰截断。
雕像底座下方,摔成几瓣的上半身已经看不清原有的模样。
只能依稀辨别出那似乎是一名女性,不过也仅此而已。
抬头看去,陆柏发现这房间的棚顶很高,四周也是贴着五彩斑斓的窗花。
一抹夕阳自破窗的空隙中穿透而入。
打在房间之中,让这里更显衰败。
简单观察一番后,陆柏得出结论。
这里是一处教堂。
“不是疯人院吗?”
他预想中的疯人院是类似于精神病院的地方。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这建筑风格,倒是有些类似西方圣母院那种大教堂。
因此在雕像的两侧后方,还有着耳室。
只不过这两间耳室都紧紧的关着大门,大门的位置还用铁链子拴着,两把大锁锈迹斑斑不知锁在那里多久了。
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地形后,陆柏向外走去。
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并不适合长久驻足。
一旦出现危险,逃跑都是一个问题。
正在他迈步绕过那中央的桌椅小山,向外走去时。
一道身影冷不丁从那尊雕像的后面闪身冒了出来。
这道身影个头不高,满是血污的脸上挂着有些癫狂的笑容。
身上仅仅披着一件破烂不堪的白色长袍。
手舞足蹈之间,露出长袍下的旖旎风光。
“嘻嘻,又有新的食物上门了。”
陆柏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再听到这名女子的声音。
头皮发麻,感到一阵胆寒,头也不回的向着门外跑去。
他一跑,身后那名女子便立刻跟在他的身后,光着脚丫速度竟然也并不慢。
一边跑一边咧着嘴,嘿嘿笑喊道:
“食物跑了!!食物跑了!!”
“嘿嘿嘿”
这是把他当食物了?
难不成这疯人院的疯人当真夸张到这地步,吃人?
陆柏反应还算迅速,所以几步便跑出了那座教堂。
出了教堂的大门,前方豁然开朗。
一处喷泉广场出现在不远处。
这处喷泉广场面积似乎极大,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一条条弯曲的石子路铺设开来从四面八方通向中间。
每一条石子路的尽头都连接着一座教堂。
这些教堂的建筑风格大体相同。
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教堂的顶端不一样的装饰。
陆柏来不及去仔细看,只能一路狂奔。
后方那个疯女人始终吊在他的身后,根本容不得他有一丝停歇。
“嘻嘻,别跑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信你个鬼,傻子才不跑!!
二人一前一后追逐间,很快便跃出了石子路,正式来到广场之上。
陆柏匆忙之间,四周环视了一圈,寻找能够摆脱对方的办法,这么追下去也不是办法,丝毫不见她有疲累的迹象。
扫过右侧时,赫然发现。
另外一个通道内,正有一道身影同样被一名白袍女子追逐着。
那人此时也来到了广场之上,同样注意到陆柏这边的情况。
明显愣了一瞬。
短暂的犹豫过后,陆柏径直向着那道身影的方向跑去。
他刚刚已经认出,那道身影正是那中年男人。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中年男人跑起来有些吃力。
整个人呼哧呼哧喘的厉害。
正是见到这一幕,陆柏才会行此险招。
这家伙居心不良,他打算祸水东引。
能够解决对方最好,不能的话给他添点麻烦也不错。
吴千成见到陆柏向着自己跑来,怒骂了一声。
赶紧转移方向,向着另一边跑去。
他身后的那名女子与陆柏身后的那名相比个子稍高一些。
跑动起来,自然也更快几分。
这让吴千成苦不堪言。
只能咬着牙拼命向前跑去。
无论是他还是陆柏,都没有停下来与对方搏斗的想法。
长久的副本经验,让他们都知道:
身后这些女子看似身材瘦小,却绝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吴千成跑着跑着终究是体力有些不支,步伐慢了一些。
一下子被那女子追上,轻轻的一抓他的肩膀。
他那不轻的身躯便被对方硬生生的按在了那里,由于惯性的作用,整个肩膀瞬间被拽脱臼了。
痛的他滚在地上痛呼不已:
“啊”
紧接着,那名女子嘿嘿的怪笑着。
缓缓来到吴千成的身前,佝偻着身子蹲下。
一只手一把按住他,让他再难以动弹分毫。
另外一只满是血污的手,则轻轻的抚到吴千成的脸颊上,手背一下下轻柔的摩挲着,仿佛恋人间的爱抚。
而整个过程吴千成只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
甚至手臂的疼痛也被强行压制下来,大气不敢喘一下。
那女子见他终于老实,笑嘻嘻道:
“嘿嘿,这才乖吗?妈妈的好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