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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普通的自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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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早的父亲事件过后, 赤司征十郎虽然没有唤醒齐木君, 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凭借出色的定力,在受到惊吓后的下一秒就冷静了下来,把爷爷和管家, 佣人劝了回去。

赤司的房间内,洁白的棉被已经被赤司亲手折叠整齐,夏目也乖巧地上前帮忙, 但是人小力量也小, 虽然把床铺被折叠了起来, 却有些歪歪扭扭, 有些难看。赤司没有去斥责他,就这么放着,等会儿也会有女佣来重新收拾干净。

“来坐吧。”赤司走到书案前,跪坐下来, 微微颔首示意夏目坐到他的对面。夏目学着他跪坐下来,腰背挺直, 直视着赤司的目光有些怯怯。

夏目虽然昨天并没有和赤司征十郎相处过,却记得昨晚齐木和他说过的话。齐木是提出要收养夏目, 但是真正收养自己的却是眼前的这个人,赤司征十郎。比起齐木父亲的面无表情,面上带有点点笑意的赤司应该更亲和才对,夏目却觉得赤司要比齐木可怕。

“您,早上好……”

“怎么?不继续叫我父亲了吗?”

夏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摇了摇头,看向窗户上扒着偷看的小花妖。

“看来,你想要叫父亲的人并不是我,是齐木君吗。”赤司从容地给自己泡了一碗茶,又给面前的孩子倒了一碗白开水。“你刚刚在门口认出了我不是他,是直觉吗?还是……”

夏目在赤司把茶水递给他时,收回了目光,捧着厚厚微烫的茶碗,想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能看到他……”

“虽然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还有些地方不太一样的,所以能认出来。”

在夏目说到能看到齐木时,就引起了赤司的注意。虽然赤司有齐木并不是他的第二人格的想法,但是也并不太肯定,人格与人格之间是会相互欺骗的,但是这个孩子说能够看到齐木君,那么就证明,齐木君真的不是他的人格,而这个孩子也不简单。

齐木想要收养这个孩子的想法,他稍微懂了一点。(不,你不懂。)

“他现在在做什么?”虽然他才是和齐木君最亲近的那一个,能看到齐木君的却不是自己,这一点让赤司有些不爽。

夏目看着朝他眨了眨眼睛的齐木君,有些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他,还在睡觉?”夏目歪了歪头,看了眼齐木,得到一个认可的点头。

赤司捏着茶碗,感觉额头的青筋在乱跳。深吸了一口气的他站起身,拉开和门走了出去,在离开前他和端坐在书案前的夏目说到。“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回去解决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赤司家从福利院收养的孩子,我不会剥夺你的姓氏和名字,不过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赤司家的一份子了,别做出违背家族的事情。”

说完这一席话,赤司刚踏出一只脚,又收了回来,黑着脸和夏目说到。“虽然说收养,但是我会让爷爷以养孙的名义收养你,所以从今天开始叫我哥哥,而不是父亲!”

显然,早上的事情给赤司君带来的冲击还是很大的。齐木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出声,不过却和夏目偷偷做了心灵感应。

【既然赤司君都这么说了,贵志就以哥哥来称呼吧。】

比起父亲大人这种高羞耻的称呼,当然是尼桑更能接受,今天正式落户赤司家的夏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软糯的声音都高了几分贝。

“好的,齐木尼桑!赤司尼桑!”

赤司沉着脸离开了。【很好,齐木君果然就在旁边,并没有睡着!】

不知不觉中,赤司君似乎有了向黑发展的趋势。

夏目看着赤司尼桑带着齐木尼桑离开了视线内,不再维持吃力的坐姿,扑倒在干爽舒适的榻榻米上。

(虽然赤司尼桑给他的感觉有点可怕,但是,家啊,明明昨天之前还从未见过的人和物,从现在开始就要变成自己的家人和家了。彷徨,茫然,无措……但是却很高兴。尼桑啊……)

带着这些复杂的心思和情绪,一晚没睡的夏目沉沉睡了过去。

……

我叫,夏目贵志。

在五岁前,我也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漂亮的妈妈,温和的父亲。妈妈究竟有多漂亮呢……抱歉,我也记不得了,在亲戚们之间撵转的时间,让我忘记了他们的样貌,甚至是声音。

一开始收养我的是舅舅,舅舅是个戴着眼镜的老师,舅妈是个大和抚子一样的家庭主妇,他们都对我很好,弟弟们也很喜欢我。

但是我似乎做错了什么,让舅妈和弟弟们感到害怕了。

明明,餐桌上确实还坐着一个人啊,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呢?

之后我记得很清楚,舅舅和舅妈带着我去了医院,被医生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在问完后,我被舅舅要求待在了外面。

我坐在门口的座椅上,看着门口的挂牌,我认识上面的字,爸爸有教过我很多字,虽然看起来有些难,这些字是:精神科。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念完这些字后,没有人像爸爸一样称赞我,舅舅舅妈的表情也很奇怪。

我总能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妈妈说过,不能和陌生人乱说,但是和家人没有关系,舅舅收养了我,是我的家人,所以我和他们说了,但是他们的眼神让我感觉,越来越陌生。

之后有一天,他们吵架了,一个星期后,我被送走了。

我被送去了父亲的表兄弟家,他们一开始也不愿意收留我,在收了舅舅的钱后,才愿意接受我。舅舅说,会再来看我,但是,没过几个月,我又被送走了……我没有再看到舅舅。

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我所看到的那些,并不是他们想要知道的,所以我开始无视那些奇怪的东西,但是无视了那些怪物的我开始被他们欺负,经常弄得自己脏兮兮像被打过一样。

没人喜欢坏孩子,我又被送走了。

这是谁家了呢?又是第几家了呢?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要安静,要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不能在别人面前做奇奇怪怪的事,不能撒娇,不能哭,不能……不能……

这样,我才能在一个家里带的更久一点。

我又被送到了一家名叫中田的叔叔家,我知道我不会在这里带很长时间,因为这个家里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多一个孩子负担会很大。但是我没想到我在这里呆的时间还挺长,竟然整整度过了三个月。

在中田叔叔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吃的少,用的是英的破旧衣服,这也是我为什么在中田家能呆这么久的缘故。

我喜欢去山上的神社,那里没有妖怪,只有神官和巫女。我之前从没有关注过神明,因为我从未见过,但是神官和我说了很多神的故事,最多的还是这个神社,风神的故事,因为来的次数多,我也就记下了风神大人。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申明存在,但是他的神社让我有了可以躲避妖怪的地方,好心的神官和巫女也会给我多余的饭菜,我很感谢他。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见到真的风神,那是好心的神官和巫女都没有见过的神明。

在第一次见到风神大人时,我以为那是一只长得和人一样的妖怪。他很好看,却有两个一模一样重合在一起的身体,一个凝实,一个虚无,我们对视了,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神色,他对我感兴趣。

我逃跑了,这是我长久以来的习惯,遇到妖怪的话,一定要找神社躲起来。

但是,这次似乎很不幸,我又被另一个妖怪盯上了,在我以为甩掉了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

在我以为我会死掉的时候,我又见到了他们,他们就在我的眼前互换了身体,和神官所说的那样,一体共生的神明。不是很高大的身体救了我,为我治愈了伤痛,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信仰着神明呢,我终于知道了,那是见到后就不会再遗忘的身影。

当时我在想,我会永远记住神明的样子,正因为遗忘了重要的父母,所以我要记住另一个赋予我新生的神。

神眷真的存在吗,在我被神明带走甚至被收养之后,我想神眷是存在的。

干净舒适的衣服,美味充足的饭食,虽然比起我的手并没有大上多少,却让人十分安心的手掌,在我失礼地握住他的衣角,却没有转身斥责的背影。

风神大人说他不是神明,他有自己的名字,叫齐木楠雄,另一个人叫赤司征十郎。我的心里已有答案,是不是真的神明其实并不重要,他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待在他的身边。

神明大人啊,神明大人,如果您真的存在,请让我再待在他的身边久一点,请告诉我怎么做才不会和以往一样被厌弃。

要和以往一样吗?不能撒娇,不能哭泣,不能要求,不能吵闹,不能……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头上被笔杆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我摸着被敲打了的地方,看向了行凶者。

比起看起来冷漠,其实特别温柔的齐木尼桑,眼前的另一位尼桑,赤司征十郎却是个很严谨的人,虽然也很关心,照顾他。但是,总感觉有一种距离感,和,敌视感?

他曾经在赤司尼桑昏迷后问过尼桑,赤司尼桑讨厌他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尼桑笑,他和我说,那叫傲娇和中二。

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尼桑说什么都是对的吧。

“我在想尼桑,征哥。”

“唔……”赤司尼桑又开始用那种不满,挑剔的目光看着我了,这就是傲娇了?

“和我说说吧,齐木是什么样的?”每天都要练字一个小时的赤司尼桑竟然提前结束了练字,我好奇地看着他。

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不是吗?为什么赤司尼桑这么在意尼桑的样貌呢?

“征哥很想知道嘛?”

“……不。”

啊,傲娇了,明明很想知道。

“那不说也没关系吧。”只有我能看到尼桑,我很高兴。

“我,想,知道!贵志!”哇,征哥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脸都黑了呢。

嘛,我也喜欢征哥,告诉他也没关系。

“尼桑和征哥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带着一个绿色的眼镜,头上还有两个圆圆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奇怪,比起喜欢笑的征哥,尼桑平时都没什么表情,也很少笑,不过征哥每次很生气的时候,尼桑都笑的很开心!”

我喜欢看尼桑笑,所以,我也会像刚才一样气一下征哥。

征哥学过绘画,随着我的描述,渐渐把尼桑画了出来,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怎么?不像吗?”征哥也看出了我的纠结。

“唔……总感觉尼桑应该更帅气一点才对!”

“可是你不是说齐木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吗?”

“但是我感觉尼桑要比征哥你更帅一点。”

“那你说哪里画错了,我改一下。”

“一模一样,但是我就是觉得尼桑要比征哥画的要帅。”

“……”啊,征哥把笔捏断了。

不过,尼桑笑了。

之后征哥把那副画随手放在了一边,似乎不在意了,如果不是征哥要回东京上学了,我帮忙整理东西时发现了那副被裱好的墨画,估计真的会以为征哥不在意了。

征哥虽然是和尼桑最亲近的人,但是却不能看到尼桑,难怪他有时候会这么挑剔地看着我呢。

“你在捧着我的画作傻笑什么?怎么?有意见吗,有意见也不准说出来,不然就算是齐木阻拦,我也要好好教训你一下!”

征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对于这么傲娇执着的征哥,尼桑也很无奈呢。

“征哥,尼桑说,既然你已经这么撒娇了,就让你通过我见一面吧。”

结果,自然是,征哥被气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需要抛弃扣扣了,被掐着点追更,_(??w?? 」∠)_这也是为什么不建读者群的原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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