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着防护服,容箐期初并不知道盛西岩也在。
现在听了他的声音才认出来,吓得一哆嗦:“盛,盛总,您,您也在啊,我以为……”
她以为刚刚出来跟警cha说情的,是医院里的人呢。
盛西岩冷笑一声,看着容箐和秦梅:“你们连律师都请来了,难道没查一下容大易的公司债务?”
“债务?!”秦梅一脸懵地站起身,看了看容箐,“怎么还有债务呢?”
容箐也很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她又转头看了看那位金律师。
那位律师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我正想和你们沟通呢,之前你们太着急,一直没给我机
会解释,容小姐,从你给我资料的时候起,我就在调研容宏建材的相关事项,现在看来,的确如盛总所说,公司账面上已经欠了很多债务,还有,这次的路面坍塌事件,贵公司也有牵连,所以……不光是债务,还有可能要追究刑事责任。”
“追究刑事责任?啥,啥意思?”秦梅有点慌了,一把抓住容箐的手臂。
容堇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秦梅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坐牢呗。”
“啊!”秦梅大叫一声,差点儿没瘫在地上,然后突然弹起身,发狂似得扑向病床上的容大易:“好你个挨千刀的,怪不得天天在外面忙活
,都不见你拿钱回家,原来是早就欠了一屁股债,说,你是不是拿着钱去养小的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咳咳,你这个疯子,你……咳咳。”容大易被她一把揪住前襟,原本就很松垮的病号服,领口扯的几乎能看到里面的胸膛,十分狼狈。
秦梅却一点没松手,她听出容大易虽然说得笃定,语气却满是心虚,于是更加歇斯底里:“我疯?我疯也比你强,你不仅疯还傻,平白无故被人戴着绿帽子,一戴就是二十多年,什么恶心事儿你没干,啊?你说,你是不是把赚的钱都给了容堇,你是不是对夏瑾心那个贱人还念念不
忘?”
容大易无力反抗,被她拽的风雨飘摇,像极了暴风雨中一根秃了毛的芦苇草。
秦梅见他不回嘴,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于是转手就抓了容堇,要泄愤:“容堇,你妈妈祸害我们家不够,你还要继续是不是?他给了你多少钱,你说?你通通给我吐出来,别想拿走一分一毫,我告诉你,容箐才是容家的正根儿,你这样的野种,趁早赶紧滚蛋。”
容堇被她拽得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儿要摔倒。
只是她即将仰面朝天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从背后扶了一下,把她堪堪托起来,站直。
她一回身:“盛,西岩?!”
盛西岩
没吭声,只冷冷看了眼秦梅。
秦梅大概是气疯了,这么多人在场,竟然没有收手的意思,十分不体面地还在继续骂容堇:“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从你妈妈那辈起就是专会勾人,生私生子的贱人,你也是,天天带个野种跑来跑去,现在还要吞我们家的财产,简直丧心病狂,你还给我,全部还给我。”
她一边吼一边去扯容堇的手臂,要不是有厚厚的防护服,恐怕现在容堇已经被她的指甲挠出血了。
“啊!”
可就在容堇的护目镜要被晃掉的一刹那,秦梅的手猛然一松,尖叫一声,然后结结实实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