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岩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脊背一斜,一只腿架在另一只的膝盖上,肘支着沙发扶手,掌根托腮,饶有兴致看着对面二位。
二位衣衫不整,慌里慌张,活像捉奸现场。
老何大概还嫌不乱,扭头指控:“都是邵平,昨天缠了我一夜,最大限度的安定药都镇不住他,也不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大精力。”
邵平气得扣子都扣错了:“才不是我,我明明昏昏沉沉睡得好好的,哪儿有精力大了?你别胡说八道。”
盛西岩勾着唇,好整以暇地看他俩互掐。
两人对骂了足足五分
钟,终于觉出不对劲儿了。
“你……你别话说的这么歧义好吗,我……我做事堂堂正正的,什么叫满脑子胡思乱想。”
“没胡思乱想,你昨晚上抱着我又是菲菲,又是萌萌的,亲啊爱啊喊了一圈,是干什么?你别说你叫的是狗名字啊,打死我都不信。”
老何一说完,邵平脸都歪了:“我,我叫出来了?”
老何得意地点点头:“对啊,喊了一晚上呢。”
“可是那……那明明就是,做梦啊?”邵平愣了愣神,猛然一扭头,看向盛西岩,“怎么回事儿,盛总?昨晚我,是不
是被算计了?”
盛西岩唇线绷着,无奈摇了摇头,果然蠢是传染的,邵平现在的反射弧长度,越来越像容堇了:“是,你昨晚被人在酒里下药了。”
“酒?”邵平低头想了想,“最后那一杯……桂花陈酿?”
盛西岩点了点头:“你替我挡了一道。”
邵平恍然大悟,可是:“您当时怎么知道酒里有问题的?”
盛西岩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你也不想想,陈世逊是什么人,分部的总经理,倒酒这种事,轮得到他亲自去做吗?包厢里有服务生,有大堂经理,
再不济,还有分部下属好几十个部门的经理和助理,他需要亲自给我换杯子,倒酒?还背着所有人?”
邵平一愣:“也是。可……他害您干吗啊?难道他想对您……”
老何在旁边一抽手,兜头扇了他一巴掌:“说你天天胡思乱想你还不承认,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陆雅薇那女人指使的。”
邵平揉着头瞪了他一眼,却没呛声,转身又问盛西岩:“陆总这是被陆德丰逼急了吧,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盛西岩冷笑:“这就急了?还有他们更急的时候,今天联系凌知
北,让他把陆景平所有的货物清单,还有这几年在宣城码头的交易情况都传过来。”
然后他狠戾地眯了一下眼:“我倒要看看,一个宝贝儿子的前程,加上一个女儿的豪门儿媳梦,够不够逼着那个老混蛋,把我想要的东西交出来。”
听了这话,邵平赶紧起身:“我这就去联系凌少,对了,今天的会议安排我昨天已经排好了,马上拿过来给您看。”
盛西岩笑了笑,一抬手指了指他的前襟:“不着急,你先把扣子扣好,先吃早饭。”
而此时的隔壁房间,容堇才刚刚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