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容堇叫了一声,把盛西岩拉住,“我……后天会跟您去老宅的。”
“你不用勉强,这次的事……我过分了,中秋节对你和儿子很重要,毕竟,这是第一次你们在新家里吃团圆饭。”盛西岩笑得很勉强,但想到容小萍一路上讲述的事,他还是选择了心软。
他难得心软,无论在商场上,还是在家族里,那里算计的人太多,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他心软,往往意味着命都没了。
可是对容堇不同,她不是盛家的人,也不是他在商场上的敌人,他凭什么把她拽到自己
混乱的漩涡里呢?就因为她的声音像三年前童家公馆里,自己一夜缠绵的对象?还是因为她能给他安神助眠?
他未免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她只是个艰辛的单亲母亲,本能地护着儿子,她有千万个权利质疑他,拒绝他的,即使他是金主。
他从不强买强卖,不是吗?头疼,又开始了,他抬手拧了一下眉心。
“是,我知道,航航很重要,但是这次,也很谢谢您。”容堇拉着他的手,没放,她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口还在渗出,淡粉色的血渍药渍已经穿过纱布,透了出来
,“航航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晚上的视频,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是我……看到了他脸上,从不曾有的笑容,那些笑……我……给不了的。”
她没有能力给,无论是经济上还是人脉上,就连吃个包子,容子航跟着盛西岩,也比跟着她吃的开心。
“我不是想以后贪图什么,但现在的确是受了您的恩,总要……谢谢您。不管您之前,是出于什么想法把他带出去的。”容堇就是这点好,只要儿子没事,别人怎么对她,她从不计较。
她虽然笨,却有一颗异常强
大的心,包容坚韧,很少有人能伤到。
盛西岩愣了愣,他还真是,小瞧她了。
“坐下吧,我帮您换个药。”容堇转身去拿医药箱,老何给的外敷药,还有备用的。
盛西岩看着她忙活,没再拒绝,默默脱了西服外衣,坐下来挽袖口。
“后天去老宅,我备了几分礼物,是要给几个大股东的,你明天去取一下,地址我会让邵平发给你。”盛西岩一边看着容堇换药,一边交代。
折腾了一天,他的头疼症大概又要犯了,后脑勺的一根筋跳得厉害:“取得时候让他们包装好,礼
盒颜色你跟邵平商量着定,不要有错漏。”
手伤扯到了神经,加重了头疼,他只能用这些罗嗦的小细节,打散自己的注意力,消减疼痛:“让公司给你派车,你自己不要开车去,那家礼品店在市区,堵车严重,以你的技术,恐怕三个小时,也打不了一个来回。你驾照学了几年了?”
“盛总。”
“嗯?”
“您是不是特别疼?”
“……”盛西岩抬头,看到容堇一脸关切。
“不疼,只是小伤,快愈合了,还有些渗出而已……”
“我说的是头,您是不是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