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被胖子挤兑也不生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
“记得在大毕摩的墓里,沈薇和罗莉被"诅咒",看到的那些祭祀场景吗?”
“还有邵成文那个死鬼抽疯的时候说的"滇王不是人",记得吗?”
胖子一脸莫名其妙的回答:“记得啊!咋了?不就是祭司弄死个畸形人么?跟这个有关系?”
“有很大关系。”
“我先说几件历史上有明确记载的事情。”
“刚才说了,公元前109年滇王投降汉武帝,古滇国自此之后在史书上几乎没有提及。”
“实际上跟古滇国相邻的夜郎国也是类似,在公元前110年,夜郎王就投降归汉了。这两件事前后就只相差一年时间。”
“跟古滇国不同的是,夜郎归汉后,夜郎王被斩导致集体叛变,逃亡到了中南半岛的南部。”
“《后汉书》里提到叫做"夜郎蛮夷",那地方正好是现在的老挝、柬埔寨一带。”
“在柬埔寨"波赫遗址"发现的套头葬铜鼓,说明夜郎国和古滇国也许出于同源。”
胖子刚要开口询问,却被沈薇抢了先:“你刚才提到的这些古代的小国其实都是一个国家?”
“跟我在毕摩墓看到的祭司把人活祭了有什么关系呢?”
“这里我要强调一个概念,"国"是"国","民族"是"民族"。也许几千年前整个东南亚的土地上存在着不同的民族形成的小国(部落)。”
“现在我们所谓的夜郎国、古滇国等等都是其中成规模的部落。”
“从历史研究的角度看,貌似是不同的"小国",实际上应该类似于某种形式的"联盟",而且同时被一个民族主导着。”
“整个东南亚的"部落"加在一起确实不小,如果要是再加上"身毒国",也就是现在的印度,也许真的跟汉朝不相上下。”
“所以才会有"夜郎自大"一说。”
沈薇一下明白了鼎羽的意思,说道:“你指的是古彝族吧?!”
“难道这些部落都是
被"大毕摩"控制的?”
“"王权"与"神权"之争?”
鼎羽对沈薇敏锐的思维很满意,点点头道:
“假定"大毕摩"拥有超越古人认知的"黑科技",那就很有可能在很久远的年代被众多部落(小国)奉为"神"。”
“形成类似于金字塔结构,最顶端的是"大毕摩",国王。”
“你们在大毕摩墓里看到的"幻像"不是祭司杀死了滇王,而是滇王杀死了祭司,是最后一代"大毕摩"。”
“如果"大毕摩"这个祭司群体,拥有某种很厉害的"黑科技","摩"传下来的通神、控鬼、操灵、咒术、役物、驭人六神术。”
“还拥有像我们发现的"黄金贮贝器"放大版的大船,或者更极端一点能飞的载具,横跨亚洲大陆抵达西域并不奇怪。”
“张骞发现的大概就是这个秘密,而汉武帝需要的正是这个秘密带来的"收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靠"神术"对的王蠢蠢欲动,准备玩一把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没想到还是被"毕摩"群体借助黑科技逃掉了,还顺手淹了滇王的国都。”
“古滇国真正逃走的只有那些"毕摩"和神权的捍卫者,而古滇国可能仅仅只是"大毕摩"控制下的小国之一。”
“但是"毕摩"群体的人数上很吃亏,一路往南不断的被各个"小国"反抗。”
“一路走一路打,灭了不少在历史上昙花一现的东南亚"小国",留下众多的"遗迹",也给现代考古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
“整个过程也许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他们自己也是弹尽粮绝,余孽一部分在苏门答腊岛上定居,其余的可能散布整个东南亚。”
“哎呀!”罗莉突然惊叫了一声,吓的还沉浸在鼎羽故事里的胖子一激灵。
“祖宗!谁踩你尾巴了?”
罗
莉开口问道:“传说中的南洋十大邪术就是这么来的吧?!”
“应该是!”
“毕竟"毕摩群体"被迫迁徙的整个过程就是在不断的争战,死伤在所难免。”
“慢慢的那些不能用于战争的"通神、役物、驭人"之类的就失传了,剩下的都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各种"邪术"。”
“咱们发现的那个类似创世神一样的"摩"的传承,也就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至于战争中使用的那些"青铜器",则被保留了下来,埋藏在地下深处。”
“汉武帝真正的目的没达成,反而落下一大片土地,把国家版图往南扩张了不少。”
一直安静的听几人聊天的李队问道:
“哥们绞尽脑汁从头听到尾,勉强听明白了大概意思。”
“我只有一个问题,这些几千年前,最远都能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事情,跟鼎侍卫有什么关系?”
胖子在李队的提醒下,将一直贴身保存的两个"小鼎"拍在桌子上问道:
“是啊,别跟我说这俩玩意跟鼎侍卫没关系!”
“你家祖宗也够牛逼的,天朝国内都不够他折腾的了,咋他娘的还折腾到缅甸去了。”
这家伙说着就玩牌下注一样,又把鼎羽从阿文地下工厂仓库里骗出来的三条青铜龙拍在桌上。
“还有这个,这三条青铜龙跟工藤手里那两条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这三条玩意是从哪里出来的?怎么跑到缅甸去的?”
鼎羽先拿起那三条锈蚀在一起的“青铜龙”,说道:
“这三条青铜龙的来历大概跟志异堂有关系。工藤他爹不是留下记录说德国小胡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现了一个"龙球"么?”
“德国人用了好长时间才拆下来十二条,组织了十二个探险队。”
“那个"龙球"后来被一群"飞檐走壁武功高强"的天朝人劫走了。”
“1938年正是二战最紧张的时期,除了"志异堂"我实在想不出天朝还有什么人顾得上去注意德国小胡子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