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文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脸疑惑的看了看鼎羽,又看了看沈薇。
“这是医院?”
沈薇估计是怕他又受到刺激,没让鼎羽开口,而是主动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委婉的给邵成文讲了一遍。
“你是说我疯了?现在是在精神病院?”
鼎羽见这小子比料想中的要冷静的多,信口开河的试探道:
“我们是你父母特地请来的专家,刚才给你进行了催眠疗法,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这说明你的心理状态远比想象中的要强很多。”
“根据我们了解到的信息,你是在一个隧道溶洞里跟着丁瑞铭老师进行现场考古发掘时候遇到的意外。”
沈薇冲鼎羽使了个眼色问道:“能说说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你能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对你的病情判断会有很大的帮助。”
邵成文眉头拧的紧紧的,一只手不停的抚着额头回忆道:
“我们是收到施工方和当地文化部门的邀请来这里做考古评估的……”
虽然不知道是鼎羽那一巴掌的效果,还是沈薇的催眠效果,刚恢复神志的邵成文显得有些拘谨,但是表达能力没有受到影响。
相反思维很清晰,而且很有逻辑。
一边回忆,一边把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他们师徒三人来到这里的原因有点类似老钱,都是接到了施工方的广撒网的求援,考古研究所里的老人摆架子不爱动,就把这个苦差事扔给了“年轻力壮”的丁瑞铭。
丁瑞铭只得带着两个跟自己做课题的研究生一起出发来到了云南。
他们抵达的时候,虽然溶洞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但是从没有出过考古现场的邵成文还是被那溶洞里瑰丽景象惊讶的够呛。
后来的工作就相对简单了许多,在丁瑞铭这个老油条的带领下三个人很快就找到了所谓的“古代遗迹”。
经过初步考证,确认了那地方曾经是古人制硝遗留下来的遗迹。
但是因为前期进洞的人员太过于杂乱,这个遗迹已经被打砸抢破坏的没什么研究价值了。
后来几天时间就是按照工作流程把那些被人为破坏的遗迹进行复原。
丁瑞铭确定了这里没什么挖掘价值,索性将这项工作当做是两个研究生的实习考核。每天指导两个研究生亲自动手实操。
经过几天的考核,基本上也将这个制硝的遗迹恢复了八九成。两个研究生在丁瑞铭的指导下顺利完成了实习考核。
眼见工作基本已经完成,丁瑞铭也将自己的评估报告交了上去。
最后一天的收尾工作却有了新的发现。
讲到这里,邵成文苦笑着说:“也是我手贱,临走的时候在洞顶敲了一镐,坍塌下来一大片泥土。”
“没想到泥土
“什么样的文字?”
“从没见过的一种古怪文字,也可能是符号,至少以我的知识水平无法判断是什么。”
“丁老师见到那些古怪的文字却显得很激动。”
“我问他是不是认识这些文字,他却说这是一种失传的文字,有可能会追溯到先秦时期。”
“他最近正好见过类似的文字,但是无法破解其中的含义。”
鼎羽和沈薇对视了一眼,想起徐福在那“青铜壳”和“青铜面具”上刻画的那些神秘符号。从“仙岛”逃回来,罗莉特地默写下来找丁瑞铭帮忙看过。
“有了新的发现也就不着急撤走了,我们两个帮着将发现的这些符号记录了下来。”
“丁老师留下我们两个继续清理现场,他自己说要上去一趟联系一下见过这些符号文字的朋友。”
听到这里,鼎羽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丁瑞铭当时肯定是急匆匆的想要把这个发现告诉自己,可是没来及把消息传出来自己就滑坠受伤。
“你们当时是怎么记录那些新发现的符号的?”
“当然是拍照咯,丁老师还特地让我把那些符号一笔一划的临摹在本子上。”
“哦~你继续!”鼎羽若有所思的说道。
就在邵成文他俩继续清理工作的时候,突然听到溶洞里传来一声惊呼。
两人急忙循着声音跑出去,就看到丁瑞铭摔在地上不省人事,看样子是绳索出了问题摔伤了。
老师摔伤昏迷,俩人当时就麻爪了,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们工作的地方是在溶洞深处的一条垂直洞道的下方,每天都上下好几趟一直都没事,不知道怎么突然会这样。
不过好在还算是有点看小视频学来的经验,知道不能乱动摔伤的丁瑞铭。
俩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让邵成文上去求助,另外一个留下看护丁瑞铭。
“接下来呢?”鼎羽意识到马上重头戏就要来了。
邵成文的表情越来越纠结,眉头也越拧越紧,结结巴巴的说道:
“接下来,接下来我就不知道了。”
沈薇将手搭在邵成文的手上,引导他道:“不着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你的状态很可能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或者经历了某些自己接受不了的变故。你的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机制,将你的经历都封闭了起来。”
鼎羽突然插嘴到:“你对"古滇国"有什么概念?”
“滇国?”
“滇国和滇王!”
邵成文茫然的看着鼎羽,开口就是标准的教科书式的回答:
“滇国大约存在于公元前278年到公元前前109年,天朝西南的一个以滇池为中心的少数民族构成的国家,历史学家惯称为滇族。汉武帝征讨云南时投降归顺。”
“这跟我发疯有什么关系吗?”
鼎羽没回答他,而是又问道:“能给我说说跟你一起的另外一个研究生吗?”
“你问的是老白?”
邵成文对鼎羽这种跳跃性的提问很不适应,但是看鼎羽坚持的表情,只好说道:
“老白叫白永年,跟我同级,比我大一岁,很好说话的一个老好人。”
“对了,老白呢?丁老师呢?他没事吧?!”这时候邵成文才想起来问同窗和老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