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胖子拿出自己在登顶过程中拍摄的视频,边走边看,自我陶醉的跟罗莉吹牛:
“你还别说,爬野山可比在景区里走登山步道要来劲儿,人家不都说,玩的就是刺激么?这回还真刺激。”
“我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出发,寻思着两三小时就能回来。”
“没想到登顶挺容易,到了山顶才发现那号称三公的三个石头是真特么的大!传说中的道士修炼的石洞居然在山顶那巨石的
“左右两边的巨石下分别找到一个石洞,按咱们鼎爷的推论,中间那大石周围转悠几个小时也没找到。”
“要不是哥们眼尖,这第三个石洞你绝对找不到。谁也没想到那什么李宗阳道长这么牛b,把修炼的洞府搁在悬崖
“光秃秃的石壁连棵草都不长,一点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修炼的时候是怎么从悬崖顶下去的。”
“找着地方了,然后悲催了,咱鼎爷一激动,拴好绳子就往下爬。”
“先是绳子不够长,又赶上岩钉脱落,一失手撞了个头破血流。”
“要不是胖爷我手疾眼快心里明白,差点也被鼎爷拖着直接玩个不带安全绳的蹦极。”
“这要是掉下去,正好一对同命鸳鸯。不对,做鸳鸯也得跟罗莉做,还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鼎羽听着胖子吹牛,笑了笑没揭穿他,提醒道:“好基友一辈子?”
“屁,直接下辈子好基友吧!这辈子没戏了。”
别看胖子嘴上说的轻松,当时的鼎羽被一根细细的登山绳挂在不上不下的悬崖上,晃悠悠飘来荡去。
抬头一片光溜溜的崖壁看不见胖子,低头脚下是云翻雾滚看不见底的悬崖。岩钉脱落的那一瞬间,下坠带来的失重感让鼎羽自己都觉得这次彻底芭比q了。
要不是胖子拼了老命拉住绳索,自己这次百分之百交代在这山沟里。
似乎感觉到了鼎羽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包含着复杂的情绪,胖子冲鼎羽比了个中指。
一切尽在不言中。
鼎羽接着胖子的话茬道:“石头拼成的石床,空空荡荡。”
“用胖子的话说,特么的毛都没一根,比胖子家还干净。连蚂蚁虫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李宗阳道长是怎么收拾的这么干净还不招虫子的。”
“花了些功夫,我才搞清楚那石头拼成的石床居然是个大号鲁班锁。”
“很费力的尝试了多次才打开石床,露出那油布包起来的木匣。”
胖子不满意鼎羽说的这么简单,揭他的短道:
“哟哟哟,您继续吹,要不要个脸!还美其名曰‘花了些功夫’。你丫在了。”
在两人的吵闹声中,回去的路程轻松了许多,可是压在鼎羽心头的那种奇怪的紧迫感并没有消失。
来的时候在山沟里转悠了好几天,回去的时候轻车熟路的用了一天不到就回到进山时候的入口。
……
还是那仙侠主题风格酒店,三人集合在鼎羽的房间里。
三个脑袋挤在一起,研究着桌上摆着的油布包。
胖子伸手放在油布包上,道:“打开吧?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这小木匣么?还研究个屁啊,先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鼎羽在山顶石洞里就已经把油布外面捆着的皮条割开看过了,推开胖子说道:
“你丫躲开点儿,毛手毛脚的,这是古董知道不?万一这外面的破布上也写了什么东西呢?罗莉手轻,让她来打开。”
罗莉小心翼翼的打开油布取出木匣放在茶几正中央,又把油布慢慢的展开平铺在旁边。
油布就是块常见的普通油布,而木匣则是上好的紫檀木制作的。光溜溜一个盒子,一点装饰都没有,红里透黑的外表,可能是因为长期把玩,包裹着厚实的包浆。
“尼玛,怎么又是个紫檀的玩意。你家鼎侍卫是偏爱紫檀的物件?还是钱多烧的?怎么跟他有关的玩意都是紫檀的?”
胖子敲了敲木匣的盖子问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应该不会,鼎侍卫弄这么个玩意藏得这么严实,再装个机关在盒子里有点多此一举了。”
鼎羽伸手把木匣的盖子推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叠跟鼎侍卫的遗书一样的“罗纹洒金纸”。
还是那么难看的字迹,还是那么多的“之乎者也”。
闻着淡淡的墨香,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鼎羽有一丝丝亲切感。
取出这些资料,有几张纸张材质明显不同,能分辨出这些记录分为两个部分。
前面几页是李宗阳记述的替鼎侍卫收藏记录的缘由和经过,细读下来,先前遇到的很多疑点豁然而解。
鼎羽放下手里的记录,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李宗阳,果然是《志异堂》的人。”
胖子刚刚看到了一半就看不下去,听鼎羽这么说,惊讶的问道:
“啥玩意儿??这李道长也是组织上的人?”
“鼎侍卫还真牛x,什么人都让他搜罗进了《志异堂》。”
“你掰手指头算算,不算鼎侍卫自己,咱们现在知道的那神秘组织的人就有鼎侍卫他们师徒三人包括尹福、宫宝田,还有跟在鼎侍卫身边的祁太监,现在又知道个李宗阳道长。”
鼎羽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这还真不好说,当年鼎侍卫可是受老佛爷的密旨成立的这个组织。而且还受到朝廷暗中的大力支持。”
“就看鼎侍卫在张家口的驼队、马帮、镖局、商会的生意能做到遍布大半个天朝,我估计这个神秘组织里面的奇人高手绝对不会是少数。”
“除了武林高手、道教高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佛教高人、商人、政治家、科学家之类的大牛人在里面。要知道一九零几年的时候天下大乱,有个被朝廷支持的隐藏身份,估计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