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接着解释:“至于刚下去的时候那道铁门,估计是保洁大姐说的从楼外下去的入口,后面被水泥封死了。我赌的就是张海龟在那气氛下绝对不敢往里面看,没想到还真把他给吓到了。”
“那楼上的猫叫声呢?丁铛躲在楼下房间里叫声怎么在楼上飘来飘去的?”罗莉刨根问底。
鼎羽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说道:“我来彻底给你们说说明白吧!”
“最开始我也不敢肯定这座老楼是不是有古怪,不过看到二楼房间的暖气管子就大概明白了。保洁大姐当天半夜听见的猫叫声就是丁铛在楼下发出的。声音顺着管子传到楼上各个房间里。”
“至于保洁大姐说的一开门有黑影扑过来,我想应该是开门时候,空气流动掀起的窗帘阴影。二楼窗子正前方就是个景观灯,晚上照在厚窗帘上会在屋里形成巨大的阴影,一开门,窗帘随着气流飘动,阴影被大姐误以为是有东西作怪。”
“至于灯光闪烁时不时就坏,那是年久失修的原因,我捅开吊顶就发现了,所有管件线路都是锈迹斑斑的。”
“不对,不对,保洁大姐还说护士站没人呢,一转头就多了个人。”罗莉比较细心,还记得这个细节。
“这个更简单了,护士站吧台估计是值班护士钻里面睡觉偷懒去了,所以保洁大姐没看见人。听见丁瑞铭的呼唤以后,才从
“至于大姐扔在二楼的工具就不好说了,天知道是谁看着碍眼,顺手给拎到楼下去的。这一系列的巧合,让神叨叨的保洁大姐脑补了一个闹猫妖的见鬼故事。”
讲到这里鼎羽长叹了一口气:“这人那,对于神神怪怪的事情,永远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不知道你们注意过没有,心里没鬼的人见鬼的几率就小。与其说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还不如说是人心里有鬼。”
“搞明白怎么回事儿,我就开始算计张海龟,安排丁铛躲在楼下的房间里,对着暖气管子断断续续的叫唤,等胖子带着张海龟上楼以后拉了电闸。配合在地下室里跟胖子一起营造出来的灵异气氛,终于把心里有鬼的张海龟吓个半死。也算间接给丁铛报了仇误诊之仇。”
“如果这货回去还琢磨不明白怎么回事,估计得被孙院长和李老头这俩老奸巨猾的家伙揪住狠狠收拾一顿。想想都解气,可惜没机会收拾他那鸟毛舅舅张主任。”
丁铛站起来,冲鼎羽三人鞠了一躬,坐下用手机打字:“谢谢哥哥姐姐帮我出了这口气!”
随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不过好可惜,还是没弄明白我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莉安慰她:“别灰心,我相信没有羽哥解决不了的问题。咱们昨天的行动排除了医院的住院楼有问题,那你的问题肯定是住院之前就发生的,咱们可以往前继续推。”
“罗莉说得对,如果不是医院的破楼里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丁铛,那就应该往前追溯。”
胖子放下手里的可乐问道:“我记得当时丁瑞铭说第一次发现丁铛发烧的时候她就缩在床底下,还把自己的手抓的鲜血淋淋。会不会那时候就有什么问题了呢?难道真的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丁铛听见胖子的话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摆了摆手。
鼎羽明白丁铛的意思,道:“别瞎说,发烧烧坏脑子也不是这么个症状啊?!没听说谁发烧烧出一门外语的!”
“罗莉,你对于丁铛发出的猫叫声研究有没有结果?她发出的声音是不是有某些规律?”
罗莉摇了摇头:“没希望了,最简单的‘是’和‘不是’这两个词,丁铛至少能发出十几种不同的声音。”
鼎羽躺在草皮上,看着头顶的蓝天说道:“我昨天晚上就在想,丁铛是父母带着出去露营的时候发烧的,会不会是露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呢?咱们一直都在研究丁铛发生变化之后的过程,之前呢?会不会被咱们忽略了什么?”
“丁瑞铭给咱们介绍的时候也是一句话带过,只是说带孩子去露营了,回来着凉感冒发烧。有没有可能丁铛不是感冒发烧呢?毕竟发烧只是一种身体的抵抗的表现。有很多情况也会造成身体发热。”
“还能有啥?医学这块咱可是一点都不懂,唯一懂行的李老头还是中医。你要是问他,肯定又是‘内火’、‘虚火’什么的,还不如不问,越问越迷糊。”胖子吐槽道。
“唉,说曹操,曹操到!”鼎羽的手机响起,一看是李老头打过来的电话。
鼎羽接起电话就听见听筒里传来笑骂声:“鼎小子,你也太离谱了!昨天你怎么吓唬张医生的?今天一早他跑到院长那里直接提了辞职申请离开了。搞的我徒弟一早给我打电话抱怨了半天,他还想打造全燕京最厉害的心理干预专科呢。一晚上你就把人家的预备顶梁柱给吓跑了?”
“您这么说就不对了,跟我们有毛的关系,夜探住院楼把自己给吓的差点精神分裂,只能说他心理素质差。就这水平的人,还有脸说要打造心理干预专科?”
“要不是这货顶着个海龟的头衔,凭他这种素质、这种人品?搁俺们村早让人打死了。”
“幸亏他辞职了,回头你们医院万一要是遇上个惹了‘真家伙’的病人,还不直接给丫吓死啊!”
胖子一个虎扑,趴在鼎羽跟前,对着电话大叫道:“我艹,那家伙真辞职了?不至于吧!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太让人意外了。”
“不是我说您,啥玩意都敢往医院里收,先是调戏罗莉,这又被自己吓得差点抽疯,就这点儿能水还敢混充心理专业的高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要不是他舅舅给撑腰,估计早被人整的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