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不能操之过急,他想要稳扎稳打的成功就得徐徐图之。
简琬能向他解释这一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顿饭吃得简琬一心只想要逃离,主要是王之流照顾她的这些行为太过自然。
她们之前相处的时候简琬总有些夹枪带棒,自然就忽略了这些。
现在看来,王之流确实在好久之前就开始在各种行为上照顾她。
简琬对这种习惯化的事情感到了一丝害怕。
最后吃完饭,她自己开车回去,把王之流丢在了餐厅。
删除拉黑一条龙,订了个机票,直接就要翘班远行。
气得简父忙着跟新来的女秘书搞暧昧都打了一通电话来骂她。
“琬琬,你以为这个副总当的没事干吗?现在那些文件全都送我这里来了!我限你十天之内赶紧回来,不然零花钱断掉工资也不给你发了!”
简琬头一回硬气了一次,没屈于老爸金钱的威胁。
她卡被冻结,身上的钱也快花光了,无奈之下只能向自己的好姐妹求助。
司念早就从国回去了,给她发了一笔钱劝她赶紧回来。
“没钱玩起来也没劲,还是回来跟你爸认个错吧。”
“不行……”简琬在电话里欲言又止。
司念还能猜不出她心里那点小九九?
无非就是害怕回来,国内有什么人值得她这么怕呢?
八成就是那位王少了。
在简琬封心锁爱后第一个攻破简琬心防的男人。
简琬能不害怕吗?
她怕自己重蹈覆辙,怕自己又被骗了。
司念叹了一口气,对简琬说道:“琬琬,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可怕的,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帮你考察过王之流了,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他都跟你说了?”简琬的声音被风吹得听不清楚。
司念把这些天王之流找过自己的事情给简琬说:“嗯,他来找过我说了你跟他之间的事情,我没有给他明说,但他大概也猜到了你可能经历过的事。
“琬琬,他很真诚,也很尊重你。既然你并非对他全无意思,我也希望你们不要错过。”
简琬有些纠结,“我之前对他说过很多坏话……我那么讨厌,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司念轻轻一笑,“琬琬,你在他眼里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建议你跟他当面好好谈谈。”
深陷感情中的人很容易反思自己,简琬早就已经沦陷了。
“王之流问我可不可以过来找你,我无权干涉他的决定,他可能已经找到你的位置了,琬琬,见一面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简琬那边沉默了。
风声很大,挂断之前,司念好像听见简琬说了一句:“我好像看见他了。”
简琬这次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司念无比确信。
简琬的不幸早就已经避开,司念的死亡节点也平安无事,许至君虽然有了一点麻烦。
但司念相信,一切苦难都会过去,她们的人生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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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流去国外找简琬,司念也放心。
她刚见完许至君回来,得到了一些好消息,金铮润最近麻烦多,忙得脚不沾地。
对许至君的看管都松了很多。
有约克在娱乐城帮许至君,许至君能动的范围大了很多,金铮润就算千防万防也防不住他。
约克因为之前一同出逃的情分,把自己的狙击手分了几个给许至君保护他的安危。
许至君目前在这边也没人能动的了。
黄志这一小队的人已经和许至君接上了头,不知道后面会取得什么进展。
多的司念也没问。
可惜的是许至君的记忆一直没有再多的松动了。
司念觉得可能还需要一个契机。
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许至君想不起来又如何呢?
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这次出国又回国,司升荣仿佛看出了一点端倪,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没有那么担心司念的心里状况了。
他把权利放给司念之后就彻底退居幕后,一个人打包收拾收拾回了印城。
回到他最开始和妈妈生活的小家,浸泡在回忆里安详度日。
司念有时候会回去陪他,一起给妈妈扫墓。
司升荣已经没有伤感了,只剩下怀念。
其实司念很佩服爸爸的状态,安然稳定,再大的风浪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
“念念,你带的糖呢?给妈妈多放几颗,她就爱这些甜的。”
司念把从超市买的糖从兜里掏出来,放在了母亲墓碑前的小盘子里。
与那一束白色的桔梗花挨在一起,拼凑出父亲对母亲前半生的缅怀。
“妈妈,我们一切都好,谢谢您在天上一直保佑着我。”
司念和爸爸在墓碑前对着母亲的照片说着话,忽然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抱着花束走了过来。
“请问你们是?”司念问道。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生回道:“我们是林灵学姐的粉丝,今年组织了一起过来探望她,给她扫墓。”
另一个女生说:“林灵学姐一直是我们很崇敬的人,她当年的官方视频我现在都还在学习,只不过可惜了……”
司念和司升荣给她们让出了位置,“如果母亲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偶像,心里应当也会很高兴的吧。”
有人认出了司念,“念念,原来林灵学姐是你的母亲啊。”
司念浅笑着点头,“嗯,谢谢你们来探望她。”
谢谢还有一群真心的人,记得这个在权利之下被默默埋名于此的人。
在印城陪了司升荣几天,司念不得不回去。
公司现如今做到这么大,事情实在不少。
司升荣要当这个甩手掌柜,司念只好扛起大局。
回到京平后,司念去了一趟许鳞的疗养院。
这是司念第一次在许鳞出事之后来看他。
不过她不是来看他过得好不好的,她是来看看的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有没有遭到应有的报应。
许鳞这边还是有人在看管的。
不过司念早就拿到了许家的通行令,在哪个地方都是畅通无阻的。
守在许鳞病房门口的两个保镖对司念敬重地一颔首,为司念打开门。
没想到齐爱莲也在这里。
许鳞躺在床上,眼神愣怔,干瘪的嘴微微张开,似乎能看到有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齐爱莲的椅子离病床很远,微微皱着眉,脸上的嫌弃模样根本没有掩饰。
只不过她嘴里还在念叨着一些吉祥话,叫许鳞快快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