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不少过来围观的治安管理局警员不禁都有些脸色发白。
这女人讲的故事要是真的,也太他么让人后怕了。
试想一下,你好好的人在床上躺着,空荡荡的床底突然伸出一直大手,硬给你往里拽。
这事搁谁身上都得疯啊。
但牧烬却有点听明白了。
这事八成跟‘神秘’有关。
但他还需要更多信息。
没打断女人,牧烬示意她继续说。
“往常加班回家后,看到儿子跟老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都会觉得无比温馨。”
“可那天的这一幕,带给我的只有惊恐。”
“我不明白,明明公婆已经被吃了,为什么还能好好的坐在那里。”
“治安官说我是压力太大,老公儿子也这样说。”
“可当我扭头,却发现公婆正阴恻恻看着我。”
“那眼神,明明是野兽凝视猎物的。”
“治安官走后,他们立即把我绑了起来,还去拿了处方精神类药物强迫我吃。”
“第二天,他们一齐出门,我偷偷打开儿子的智能电话手表,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他们吃人的声音。”
“所幸,我挣脱绳子跑了出来。”
“你们看,你们看,这是勒痕,我没有骗人,他们肯定不是我家人。”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救救我老公和儿子。”
女人情绪激动,拼命抬起手展示手腕上的伤痕。
听完整件事的描述,牧烬也算是弄清了来龙去脉。
他拿出证件,轻轻安抚道:
“女士,别怕,也别紧张,我就是专业处理你这类案件的人。”
“国安,你知道吧。”
一边说着,牧烬一边递过证件。
女人接过证件,小心翼翼翻动着,看着证件上的钢印,她点了点头。
眼神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
“我知道国安,我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你现在局里呆着,我向你保证,在这你你是百分百安全的。”
“现在,我会去你家,实地勘测一下。如果遇到怪物,我会把它们打得稀巴烂。”
“如果你家那张床再伸出手来,我也会把它砸得粉碎。”
“希望到时候别让我赔偿,可以吗?”
“嗯嗯!”
女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她一直生活在惊恐中。
但牧烬温暖的笑容,轻柔的话语,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家里去了。
不管牧烬怎么折腾,只要能把怪物赶走,随他。
“储局,根据女人的描述,我初步判断这个案子属于‘神秘’案件,现在正式由我们金陵调查队接管。”
“作为关键证人,这个女人蛮烦局里帮忙照看一下。”
储坚石点了点头。
让他惊喜的是,这个新上任的执巡,这么负责。
既然如此,后勤他肯定得保障好。
朝李逸飞、蒋昊、苏鹤扬使了个眼色,四人小队走出了治安管理局。
眼下,有两个任务需要处理。
一、将军墓案件还没收尾,现场情况得彻底勘探清楚,结案报告要写。
二、现场勘探床底吃人案件。
考虑道李逸飞、蒋昊、苏鹤扬三人实力不高,所以牧烬并不打算带他们三个去。
一个能伪装成普通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替换身份,在人类群体中长时间活动这么久还不被发现的‘神秘’,绝对不会是善茬。
很多时候,队友不一定会成为助力,反而会成累赘。
而且这次案件详情刚刚长发女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需要李逸飞帮忙分析案情。
所以还是一个人比较稳妥。
即使遇到了高级别‘神秘’或者被围殴了,有御风珠傍身的牧烬,有信心跑。
可万一带着另外三个队友,那可就不一定了。
“牧哥,放心吧,将军墓的情况我们肯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结案报告交给我。”
牧烬点了点头。
此时天色渐暗,能见度不高。
牧烬分配好任务后,原地起飞,‘飞熊步’叠加御风珠,速度快到极致。
开玩笑,开车哪有开挂快?
见牧烬瞬间消失在天空,储坚石太过震惊,以至结巴了起来。
“宗……宗师?少年宗师?”
虽然不是武者,但他清楚,御空而行是宗师的专利。
这一刻,所有小说里爽文男主的脸都有了具象化的体现。
一张张面孔跟眼前牧烬的相貌逐渐重叠,合二为一。
仅凭气血就将魏远山压跪下。
储坚石知道牧烬很强,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牧烬会这么强!
烟雨台上空,牧烬速度快过直升机,眼里满是压不住的怒火。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在他上任第一天就来触霉头。
还整出个狸猫换太子,顶着一身人皮去上班?
当我牧烬吃素的?
与此同时,金陵医科大校花杜若纤正跟老师和两个同学在小区门口义诊。
免费把脉测血压,小区大爷大妈最喜欢的项目。
直到夜幕降临,还有好几个老人没诊完。
杜若纤倒也没觉得疲惫。
跟这群大爷大妈聊聊天,吃吃瓜,听听家长里短,也挺开心的。
“唉,我姥爷也是医生。从前他总跟我说,医生啊,见惯了生老病死,要学会看开,眼一逼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姥爷走的那天,不希望你哭,你要开开心心的。”
“人活着,开心最重要。”
“我当时笑着点头答应了,可半年前,姥爷真的走的时候,我哭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走出来。”
旁边大爷大妈听着杜若纤的话,都夸她是个好姑娘,人长得漂亮,还孝顺。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杜若纤终于诊完最后一个大妈,准备收拾东西返校。
这时候,一个大妈急匆匆拉着自己老伴赶了过来。
“大闺女,先别走。麻烦你给我老伴把把脉吧。”
“以前生龙活虎一个老头子,不知道这几天是咋了,饭也不怎么吃,话也不怎么说,天天蹲在学校门口,看来来往往的小朋友。”
医者仁心,杜若纤笑了笑,放下东西,纤纤玉手往老人脉上一搭。
夜色欲浓,俏脸陡变。
嗯……?
不对!
这脉,它咋不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