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目送两人离去,心中却泛起了波澜。
他深知陶盈盈的性格,也明白今天这一幕的罕见。
同时,他的思绪也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今天那起看似普通的打架斗殴案件,实则暗藏玄机。
那个受伤的人被打得奄奄一息,这绝非寻常斗殴所能造成。
宋阳预感,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想到这里,宋阳不禁叹了口气。
作为警察,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但这也让他不得不牺牲与家人的相处时间。
每当想起妻子那期盼的眼神和孤独的身影,他的心中便充满了愧疚。
然而,为了正义与和平,他只能将这份愧疚深埋心底,继续前行。
此刻,宋阳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医院探望那位受伤的受害者。
他决心要查清这起案件的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妻子现在正是需要人陪在身边的时候,虽然丈母娘每天也会到家里陪伴,但是老人陪和自己陪,在妻子心中的分量绝对是不一样的。
虽然职责在身,无奈却别无选择。
与此同时,医院抢救室内灯光璀璨。
主刀医生踏上手术台,瞥见伤者身上插着数根银针,眉头紧锁:“这是在干什么?”
一名随行出诊的护士连忙解释:“我们接患者时,银针就已插上。有个年轻人说路上不能拔,这样才能保命。”
医生听后,立即不悦:“这种荒谬的事情,你们也信?”
护士急忙辩解:“真的,连出诊的医生也说,按理说这位年轻人伤势如此严重,根本到不了医院。”
医生无奈地挥了挥手:“开始手术,把银针拔掉。”
宋阳刚踏入医院,便急切地向属下询问:“伤者脱离危险了吗?”
“宋队,还没呢。”一名警员回应道。
两人随即来到手术室门口,宋阳瞥了一眼时间,已近凌晨三点,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众警员只能在门外焦急等待。
众人坐在长凳上,起初还能偶尔交谈几句,但渐渐地困意袭来,纷纷靠在墙上,沉入了梦乡。
“大夫,患者怎么样了?”一名警员被声音惊醒,连忙拉住走出的医生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真就没命了。不过,病人还需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二十四小时,若能在此期间醒来,便无大碍了。”
此时,宋阳也已经醒来,与众人一同护送病人前往重症监护室。
“小刘,小王,你俩先去车里歇会儿,我和叶飞先守着,之后你们再来换班。”
宋阳心疼地看着连日来辛苦奔波的兄弟们,虽然心生不忍,但深知这是警察的职责所在。
他们这些人从穿上警服的那一刻起,这样的生活便成为了日常。
当五仔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他猛地睁开眼,口中大喊:“麻子哥,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做不到,求求你们了!”
他反复哀求着,“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因五仔身上没有身份证等能证明身份的物品,警察便未急着联系其家人,打算等他醒来后再详细询问。
五仔挣扎着坐起,本能地想要逃离,但一阵眩晕袭来,只好重新躺下。
他环顾四周,确认自己身处医院,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感以及左臂上的绷带提醒着他昨晚的遭遇。
见五仔醒来,宋阳与叶飞连忙走进病房。
“你醒了,能告诉我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宋阳语气温和,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深知此时伤者的脆弱。
“你们……你们是谁?”五仔声音微弱,伤势严重。
“我们是市刑警大队的,我是大队长宋阳,这位是我的同事叶飞。”宋阳见五仔眼中满是戒备,便主动介绍了身份。
“是有人发现你并报了案,我们现在只是想了解清楚,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宋阳耐心询问。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路过,什么都不知道。”五仔眼中满是恐慌,不停地摇头。
此时,负责五仔的责任医生走了进来,他刚被护士告知病人已醒。
“不好意思,病人刚醒,我们需要对他进行检查。”医生解释道。
按照他的经验,术后二十四小时内病人能否醒来还是未知数,没想到五仔这么快就恢复了意识,于是他立刻赶了过来。
宋阳只好暂时退出病房。
“宋队,情况怎么样?人醒了吗?”门外传来陶盈盈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宋阳惊讶地问。
按规定,他和陶盈盈作为两位队长,除非执行特别重要任务,否则必须确保一人在岗。
“我来替你呀,你昨天熬了一个通宵,怎么撑得住呢?”陶盈盈说着,向病房内张望,“醒了吗?”
“嗯,刚醒,现在医生正在给他检查。医生说他头部有血块,虽然抢救及时,但血块离神经太近,无法取出。能这么快醒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宋阳回答道。
“他醒时嘴里喊着‘麻子’,说什么‘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之类的话,但当我们细问时,他却眼神躲闪,不愿多言。”
宋阳向陶盈盈叙述道。
“那等医生检查完,咱们再进去详细问问。你先去休息会儿吧。”陶盈盈关切地说。
“不用,我等你一起进去后再休息。”宋阳坚持道。
医生检查完后,感慨地说:“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恢复得真快。虽然头上的血块还在,但已经明显缩小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两人随后一起进入病房,对五仔进行询问。
然而,五仔除了透露自己的姓名、生日等基本信息外,对于被打伤的事情始终讳莫如深。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先退出病房。
“小陶,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一会儿让小刘和小王过来。”宋阳安排道。
“好的。”陶盈盈应道。
下午,他们再次尝试询问五仔,但他看到警察后眼神中满是恐慌,只是不停地摇头,声称自己头疼,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林逸打来了电话:“宋哥,那个小子怎么样了?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