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开云拍了拍老头的肩膀,有些歉意的对老头说:“对不住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出去吧。”
老头开始正在院子里听评书,突然就闯进来三个不速之客,一下把自己拽到了屋里,还用匕首顶在了脖子上,他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成了靳氏三兄弟的人质。
老头那古铜色的脸吓得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惨白!
一听放自己回去了,撒腿就往屋外跑,跑到了警察那边,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几名医生模样的人马上围了上来,把他弄上了救护车。
屋里。
靳开云恶狠狠的对柳云飞说:“你让外头的wu警和特警全部撤掉!然后留一辆警车到那,想跟我玩花样的话,我第一个就捅了你!”
配合默契。
靳开云说这话的时候,靳开雨抵在柳云飞脖子上的匕首特意用了一分力,匕首的刀刃几乎割进了柳云飞的皮肤里,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渗出点点血色。
“好,我照你说的做。你匕首拿开点,这么近我怎么说话?”柳云飞有些不满。
靳开雨的手稍稍松了些。
柳云飞十分配合的对外面喊道:“外面的武警和特警听着,我是柳云飞!现在命令你们立刻撤退,退到我们的视线之外,另外留一辆警车,马上照我说的话去做!”
“是!”靳氏三兄弟听到对面的警察回答。
靳开云躲在窗后掀开窗帘一角偷偷往外面看,发现刚刚还在对面楼上的wu警以及院子外面的警察已经开始撤离了,门外的空地上留了一辆警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应该就是留给他们用的。
“我们走!”靳开云吩咐兄弟两个。
三兄弟背靠背,靳开雨的匕首紧紧的顶着柳云飞,三个人小心翼翼的离开屋内,慢慢的向警车停靠的方向移去。
四周确实没有了警察。
很快,靳氏三兄弟挟持着柳云飞来到了警车旁。
警车是辆自动挡的现代。
靳开云当仁不让的上了驾驶室。
然后靳开晴从警车的左边坐进了后排。
靳开雨挟持着柳云飞打算从警车的右边上,这样兄弟俩一左一右,让柳云飞坐在车后排的中间。
柳云飞的个头足有一米八,弯腰上车的时候,他不耐烦的对靳开雨说:“哎呦兄弟,你的匕首顶的这么近,我还怎么上车啊?”
靳开雨一看,确实,刀尖离柳云飞稍稍松开了些,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柳云飞突然抓住靳开雨拿刀的手,用力一掰,同时脚下猛地往下一踹,正踢在靳开雨的裆部!
靳开雨痛的“嗷”的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握刀的手,柳云飞趁机夺过匕首,反手把靳开雨的手扭到了背后。
靳开雨惨叫一声,柳云飞顺势向前一顶,将靳开雨推进了车里,自己随后扑了进去。
靳开云听到弟弟的惨叫声,连忙回头,柳云飞一拳挥了过去,正中面门!萌芽直接被敲落了两颗,痛的呲牙咧嘴,一口血水忍不住喷了出来。
早就埋伏在四周的便衣警察一拥而上,把三兄弟拖出警车,带上了锃光瓦亮的“银手镯子”。
负责指挥的特警支队支队长长长的松了口气。
外围的wu警、特警也都如释重负。
抓捕行动没费一枪一弹,靳氏三兄弟悉数落网,抓捕行动圆满完成!
专案组立即把靳氏三兄弟押解回东山市
市纪委廉政教育中心。
叶伯康确实受到了特别的优待”。
对于想要取自己性命的叶伯康,谷全友对他算是温柔的。
纪委对于留置审查的干部,也是按照级别区别对待的,级别越高,条件越好。
叶伯康的级别是正处,对于市纪委来说,已经算是“高干”了,再高级别的一般也轮不到市级纪委来留置审查,一般情况下,正处级已经顶破天了。
叶伯康的留置审查室是个套间,类似于一厅一室的格局,里头是住处,外头是个小客厅,外加一个卫生间。
和所有的留置审查室一样,房间有窗户,但都被用圆的不锈钢管给封死了,每个不锈钢管的距离大概30厘米宽,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但想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不要说想从这里跳下去了。
房间里的所有家具全是没有棱角的,所有接触得到的地方全是软包,房间里所有杆子、棍子之类的东西是看不到的,杯子是一次性的,牙刷也是特制的,刷牙的时候有纪检工作人员监督,刷完后包括杯子都会立即收走,目的当然是防止有些留置审查的干部“想不开”。
叶伯康是个老烟枪,饭可以不吃,烟不能不抽,没办法,对于这样的老烟枪,纪检还只能尽量满足他。
叶伯康怎么都有些想不太明白,自己只是向徐雨萌送礼,他怎么把自己给“归”起来了?
想想自己吩咐靳氏兄弟做的那些事,叶伯康越想越感到后怕,也越想越绝望。
之所以说谷全友对叶伯康客气,是整个市纪委对叶伯康的留置审查,完全按照程序来的。
所有的问讯一丝不苟。
并没有对他上所谓的手段。
城投集团的那些烂账、指使靳氏三兄弟火烧广丘县财政局和广丘县农业农村局办公大楼,又花重金让靳氏三兄弟谋害谷全友,叶伯康也是三缄其口,能不说尽量不说。
这个时候闭口是最好的方式。
只要那三兄弟跑出去了,那也是死无对证。
至于自己的命运,还得看陈满春的能量如何,陈满春背后的力量如何运作,他相信陈满春是有实力的。
自己只要不咬出陈满春来,还是有无限可能。
再说了,自己进来了,唇亡齿寒的道理,陈满春不可能不懂,陈满春后面的省里的领导,更不会不懂,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无论如何也必须扛到那个时候,虽然城投集团董事长是当不成了,之前心心念念的想进入市委常委已经毫无可能,今非昔比,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生命诚可贵,命可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