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的家人在临死前,一定也很害怕吧?
她要让段丽君体会她家人的痛苦!
“……”
战肆瑾和苏蔓以及乔迈方才是亲眼看着乌兰从外面跑进来的。
乌兰没有搭理他们,直接一言不发的走到监控设备前,灵活自如的操控着各种设备。
只是乌兰的眼眶绯红,瞳孔里面充满了恨意。
苏蔓看得出来,乌兰此时很痛苦。
她不知道乌兰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她看得出来,是段丽君毁掉了这姑娘的幸福和人生。
“段丽君。”
乌兰坐在监控器前,看着监控设备里段丽君疯狂拍打门的模样,看着段丽君那惊恐的表情,眼底的恨意却更深了。
她面无表情的对着一旁的话筒说道:“你灭掉我全家,故意在我面前营造出救世主的形象,就是想让我帮你研究这些生物药剂,想让我成为你的棋子对不对?”
这半年来,她一直都把段丽君当成自己的救世主。
她把自己毕生所学都用在了这家实验室里。
这半年,她心甘情愿的待在这云城度假区,心甘情愿的在明媚酒店做前台和收银员,心甘情愿的待在这没人的地方,心甘情愿的研究各种药剂。
那些老虎和狮子和毒蛇,也都是她的杰作。
她只想感激段丽君的帮助,可又怎么会想到,这一切都只是段丽君的阴谋呢?
“乌兰,你听我解释。”
监控里,毒蛇已经涌到了段丽君的脚下,她吓得蜷缩在角落里,对着监控镜头大喊道:“你家人不是我灭门的,真的不是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你干妈,我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父母对你最好的人,我怎么可能是你的仇人呢?”
这个时候,段丽君深知,只有否认才有一线生机。
她不能死在这里。
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乌兰这个贱人一起死。
“干妈,你就别在垂死挣扎了。”
可乌兰眼底的冷意却更深了:“我已经看到我父母被灭门的视频了,是你亲手命令凶手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姥姥,甚至就连我三岁的弟弟都没放过。”
“啊——”
一条毒蛇突然咬在了段丽君的脚腕上,段丽君飞快的拿出口袋里的小刀,疯狂的砍杀着眼前的毒蛇。
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抵挡密密麻麻的毒蛇涌来。
猛然间,她像是想起什么般,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将药丸子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乌兰看到那瓶药,瞳孔狠狠闪了闪。
那是她研制出来的毒蛇解药。
没想到段丽君居然随身带着。
段丽君在吃完毒蛇的解药后,赶紧看向镜头的方向,抹着眼泪说道:“乌兰,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到了我指使凶手杀害你家人的视频,但是现在的高科技发达,很多视频都是可以ai换脸,都是可以做假的。”
听到这番话,乌兰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哽咽着对着话筒说道:“干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所有技术,都是我教你的?你以为作假的换脸视频,我看不出来?”
她恨自己。
恨自己这半年来,一直都在给灭她家门的仇人干活。
甚至还帮着段丽君研究各种害人的生物药剂。
这种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
“乌兰,你相信干妈,干妈是真的没有骗你。”
段丽君用力的将涌来的毒蛇踢开,苦口婆心的说着,眼泪巴拉巴拉的往下流着:“你要是不信的话,干妈可以发誓,干妈要是真的灭了你全家,干妈就不得好死,你一定要相信干妈,干妈的两个儿子惨死在战肆瑾和苏蔓的手里,现在干妈孤苦伶仃一个人,就只剩下你了,干妈是真的很疼你很爱你……”
就在段丽君极力表演着自己的演技时,角落里的喇叭里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讥讽:“好一个情真意切的干妈呢,还真是让人感动得很,我们都差点感动了。”
“苏蔓!”
听到苏蔓的声音,段丽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顾不得脚底下全是乌泱泱的毒蛇盘旋着,瞪着眼睛大喊道:“你居然还没死?你为什么还没死?”
“你没死,我们怎么可能会死呢?”
实验室里,苏蔓俯身,对着话筒说道:“段丽君,你作恶多端,该死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和战肆瑾,而是你!”
“你和战肆瑾不是从楼上掉下去了吗?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段丽君彻底抓狂了:“为什么你们没有被野兽吃掉?为什么你们没有被毒蛇咬死?”
“段丽君。”
喇叭里,突然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这就叫做所谓的坏人自有天收,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到战肆瑾的声音后,段丽君再也沉不住气了,她突然冲着房间里大吼道:“战肆瑾,你这个混蛋,从你捅我一刀那天起,我就恨不得杀了你,我无时无刻都想弄死你,你这个狗杂种!你害死我儿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实验室里。
俊美绝伦的男人看着监控器里段丽君如此癫狂的模样,眼底却是噙满无尽的冷意:“段丽君,只可惜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哈哈哈!”
监控里,段丽君忽然仰头大笑道:“战肆瑾啊战肆瑾,有个秘密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其实你母亲啊,根本就不是病死的,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你知道害死你母亲的人是谁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战肆瑾的瞳孔骤然缩紧。
“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害死你母亲的那个人,一直都在你身边。”段丽君笑得更大声了:“战肆瑾,如果我今天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害死你母亲的人是谁!”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战肆瑾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紧了拳头。
“战肆瑾,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母亲去世后,我为什么会带着战零上门去你们家,是有人让我这样做的。”
段丽君突然停止了笑,恶狠狠地说道:“你母亲的病是人为造成的,是有人给你母亲下了慢性毒药,才导致你母亲病死的。”
“那你说,我母亲到底是谁害死的?”战肆瑾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周身也在顷刻间涌起一股冰冷凌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