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花村,村口。
叶湘跟随着前面的人群一起进村,守口的老头问都不问一句,也许认为小孩子能有什么危害?
叶湘释放神识,这是一个大村子有172户人家,人口有680个以上,整个村子目前只发现有5个有修为,都是相当低的。
“咦?你是哪家的小孩呀?”有一个人发现叶湘很是陌生,终于忍不住开口的问了一句。
“我是来找人的。”叶湘在一个土墙大院子门口停一下,这个围墙太矮了,一眼就看到里边有九间砖瓦房,二间耳房堆放柴火,另外搭建一个厨房,角落那边应该是茅房。
院子里有一半用来种蔬菜,另外一半也没有闲着,搭了架子种了爬藤的丝瓜、和茄子、豆角,在下面养了两窝鸡。
厨房门口有两口黑色的大水缸,村里的人舍不得打井,这要看运气,花了十几两银子,结果打出来是一口咸水井,那不得要上吊?
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出来开了门,她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蓝布衣裳,那衣裳的颜色像是被岁月漂洗过,有些发白。
她的容貌勉强称得上清秀,眉毛淡淡的,像是初春时柳梢上那一抹似有似无的新绿,眼睛不算大,却透着股纯真劲儿,小巧的鼻子下,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丝拘谨。
“小妹妹,你找谁?”女孩的声音清脆稚嫩,如同山间的小溪流水般悦耳,只是那话语里的疑惑,让这声音也多了几分警惕。她微微歪着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叶湘,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抓紧了门框,仿佛只要眼前这个陌生人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她就会立刻躲回屋里去。
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个面黄肌瘦,能够吃得这么胖就不像村子里的人。再说村子里的人穿的衣裳几乎都是自己染料的蓝、灰、土红三种颜色,大多数为了节省银钱连颜色都舍不得染,眼前这个胖妹妹穿一身青色的衣裳,那布料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棉布,染色的工艺连康平镇的布坊都比不上。
“我是……”
“程玉,我采摘了一朵荷花,我要亲自送给秀儿妹妹。”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叶落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站在那里,那身形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一般。
少年的模样当真是有些“惊世骇俗”,一双眼睛呈倒吊三角状,看上去透着几分阴鸷,蒜头鼻子突兀地挺立在脸中央,那一张大嘴更是咧着,几乎要扯到耳根,再配上一张长长的脸,怎么看怎么不协调,真可谓是一个字——丑!
程玉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她伸手拦住了正欲向前的少年,语气很不客气地讲道:“杨万年,你以后就别来我家了。你每来一次,你娘随后就跑来我家大闹一场,那骂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太难听了。你知道村子里的人都怎么看我们家吗?”
杨万年听了程玉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苦恼所取代。
他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苦着脸说道:“我真的不喜欢阿珠表妹啊。你是不知道,她那性子刁蛮得很,又任性得要命,总是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而且她还那么胖,那身材简直比小猪仔还要肥呢!我娘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呢?非要逼着我娶阿珠表妹,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说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瘦弱的肩膀仿佛又塌下去了几分。
正讲着呢,一个身材肥胖的大婶,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般,怒气冲冲地朝着这边赶来。她那肥胖的身躯随着急促的脚步而剧烈晃动,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面踏出个坑来。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到跟前,便兜头兜脸地开骂起来。
“虎娃!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就要和阿珠订婚了,以后不能够再来这里见这个狐媚子!你可别坏了咱们杨家的名声,那阿珠可是名门闺秀,哪点比不上这个来路不明的小贱人!”钱氏扯着嗓子吼道,声音在四周回荡,惊起了树上的鸟儿。
杨万年一张丑脸此刻更加狰狞,他双眼圆睁,愤怒地喊叫“我的婚事由爷爷做主,你别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再逼我,我就把爹给叫回来,让他休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泼妇的样子,哪里还有杨家主母的风范!”
钱氏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她那高高举起的胖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那表情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
杨万年厌恶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他老娘“就是你把我大哥给逼疯的,就是你把我爹给逼走的,就是你把我家的银子偷去给你弟弟,我早就忍受够你们钱家人了!”
这么大的一口瓜砸下来,围观的四面八方吃瓜爽歪歪呀!
“仅仅休了你太便宜了,还要追回你这么多年偷着我家的银子,不还完银子来就把你一家子全部卖去黑煤窑挖矿,反正你们一家都是黑心肝没有一个好人,每天挨鞭子挖煤矿就是你们应得的下场!”
围观的众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看向杨万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里,大家虽然偶尔也会有争执,但像杨万年这样丧心病狂,连自己亲娘都要拿去卖掉的人,那绝对是一个狠人,这种人就像一颗毒瘤,谁都惹不起,也不想惹。
钱氏被儿子这无情的话语气得几乎要昏过去,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杨万年吞噬。“你这个畜生!”钱氏怒吼着,扬起手,带着满腔的愤怒与绝望,直接一巴掌就往杨万年那冷漠的脸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