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管我买什么,总之是女孩子的隐私,不方便告诉你。”许曳有点恼羞成怒,气恼梁照凛的刨根问底,还有将她的生理期记得这么清楚。
匆匆挂了电话,心里那些愤怒被搅和的都已经不剩多少了。
更多的反倒是烦躁。
盛重远惊讶的看着梁照凛,神色变化莫测。
“姐,姐夫,你连这种事情都记得?”
盛重远觉得匪夷所思,梁照凛竟然记着这些东西,让他一时无语。
梁照凛不想跟她说话,拿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许曳没说真话,自己总要弄明白她现在究竟在哪。
电话刚刚挂断,一辆车开进了院子里。
盛重远迅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连忙跑了出去,他一定要问清楚了自己妈妈,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大家都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搞这么多事情。
许曳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她怎么能狠心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坏。
等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盛重远再次惊讶,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梁照凛。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后眯着眼睛同样看着车上下来的人。
“不是说去买女孩子需要用的东西?怎么买到这里来了?”
许曳:“……
”
三个人面面相觑,许曳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抱着手臂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想什么呢?不放心,担心我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究竟是我傻还是你们傻?还是说一直以来我给你们的印象就是这种傻子?”
盛重远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梁照凛揉了揉鼻梁,道:“事实证明你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傻,可也并不如你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
说是什么去买东西,不还是找了过来。
他们来了,一切还没发生,如果他们不来呢?
许曳心虚的挠挠头发,正要说话,又有一辆汽车进来了,正是许宛如。
许宛如停下车子,看到院子里的几个人,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等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先是跟梁照凛打了一声招呼,转而看向自己的儿子,关心的问道:“搬回来住了?”
盛重远摇摇头,他还没打算搬回来,不过住在梁照凛那里,心里也不舒服,以前的理直气壮都去了爪哇国,现在剩下的只是理不直,气不壮。
之前他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住下去。
许宛如又问了几句,都是对儿子的关心,问完之后才看向许曳,神色冷淡:“你怎么回来了?”
盛重远黯然的看着母亲,面对母亲对许曳的冷淡,再也没有以前的安之若素。
他抢在许曳之前开口:“这里也是姐的家,我姐为什么不能回来?”
许宛如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第一次见到儿子一样,目光转到许曳身上,笑道:“行啊,手腕了得。”
这不是儿子第一次为了许曳跟她顶嘴,上次她知道许曳哄着儿子拿出钱供那个乔纱纱去国外的时候,就去找许曳了,结果在饭店等了那么长时间,等来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那个时候盛重远对她说话的态度就不是很客气,不过她没放在心上,自己的宝贝儿子本来就比较任性么。
只是想到盛重远被许曳当枪使,她心里就不高兴。
原以为儿子高考之后能搬回来,没想到高考之后,盛重远直接搬走了,心里不是不生气,可是儿子还是依着自己的心意进了公司,她又觉得儿子还是跟自己一条心的,毕竟是个孩子,被自己惯着宠着长大的,闹脾气任性都跟小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现在看起来却不是这样了,他竟然挡在许曳的面前,跟自己犟嘴了。
许宛如看着许曳,小瞧了她,从前到是没看出她有这样的手腕,这么会笼络人。
她欲言又
止,有梁照凛在这里站着,她不敢对许曳不客气。
迈步进屋,说道:“也没说不能回来,谁说这里不是她的家了,没人赶她出去。”
习惯使然,纵使是心中存有顾忌,她对许曳也客气不起来,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似乎一直都掩饰不起来,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许宛如从来不吝啬的表达自己对许曳的恶感。
盛重远第一次,将自己放在许曳的角度去看母亲的态度,心中恍然觉得很受伤。
是真的很受伤,如果他是许曳,恐怕也不愿意回到这个家来。
同样的,许曳也不愿意表现出母女情深的那一套,进了屋看着许宛如略显凌乱的头发,直接说道:“罗良友是你找来的?”
许宛如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她:“我找来的?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她毫不意外,只是问许曳要证据,已经说明了一切。
盛重远看着母亲,心中只感觉失望:“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你就一点也见不得我姐过得好一点吗?她不也是你的女儿吗?”
许宛如回过头来,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我做过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过,重远,你是怎么回事,许曳不相信我也就算了,连
你都不相信我,你也说了,她是我女儿,我是她亲妈,十月怀胎生下的她,我能对她做什么,难道我不愿意看到她过得好么?”
许曳冷笑,盛重远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明白这世界不再是只有黑白两色,今天一整个晚上,他都在想这些事情。
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对盛寒衾始终抱有敌意,甚至一直想要跟对方斗到底,也坚定的认为盛世地产有自己的一部分。
可是,许曳不一样,许曳嘴硬心软,嘴上有多嫌弃他,实际上就有多护着他。
许宛如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一次是真的觉得陌生。
“呵呵,好啊,很好,没想到你们姐弟俩关系这么好,不错!不错!不错!”
她连着说了几个不错,看着许曳的眼神却逐渐变深:“我说我没做过,我就是没做过,我跟罗良友没联系过,信不信,随你们。”
她摊着手,看着许曳:“当然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是认定我跟罗良友有关系,想要冤枉我,我也没办法,许曳,我知道,你不是早就已经对我有意见了吗?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借口呢?反正,有梁太子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