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吸引了酒楼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肚子好疼!你们酒楼给我吃的东西有问题!不干净!”钱富贵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感觉肠子里有千万只虫子在咬他。
“钱老板,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酒楼可是老字号了,菜品绝对有保证,你会是吃了我家上好的獐肉想要赖账吧!”
“这桌菜一共五十两,你要是想用这种方式赖账,我们肯定饶不了你!”陈大力把肩膀上搭的汗巾一把甩在了桌子上,蹬蹬瞪从后厨跑出了好几个伙计,顿时将钱富贵他们一行人都围了起来。
一个个凶神恶煞,看起来不像是开店的,更像是劫道的!
“你们的东西给我吃坏了,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还敢找我要银子?”钱富贵也不是吃素的。
“大家都看见了吧!这家伙说实话了,吃了我们酒楼三斤獐肉,还有十几个招牌菜,吃完抹抹嘴说肚子疼就不想给银子!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告诉你别装了,少一分都别想出去!”陈大力吵吵着让大家评理。
“獐肉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没有银子就别吃啊!”
“吃完了还诬赖人家的东西不干净,这可就不厚道了!”
旁边吃饭的人一听陈大力的话都开始抱不平。
像这种吃饭不给钱还讹人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可这是五十两,不是个小数目,真有点儿不要脸了。
钱富贵被这么多人围观指责,一下子急了,举起戴满黄金宝石的手,“我钱富贵是没有银子的人吗?我会讹他?”
这时,肚子更加的疼了,叽里咕噜牵肠挂肚地疼。
“我的肚子好疼,你们的东西就是不干净,说不定就是獐肉……”钱富贵疼的直不起腰,脸色发白。
“看起来像是真疼,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旁边有人提醒。
“你们别被他给骗了,我都怀疑他身上带的黄金宝石都是假的。”陈大力咄咄逼人。
“疼死了……我要去看大夫……”钱富贵疼的直打滚。
身边的人想带他走,可陈大力他们在楼梯口堵的严严实实。
“小姐,咱们要不要管?”刘嬷嬷低声问,毕竟这是她们家的酒楼。
木锦沅眸光微闪,正在犹豫。
掌柜的跑了上去,及时打圆场,“这位老板,咱们酒楼小本生意,从来都是干干净净做菜,不可能让你吃坏。”
“要不咱们各退一步,你既然说不是故意讹我们,那您先把这桌子菜结了,然后我和您一块儿去看大夫,若是大夫诊断说你确实是因为吃了我们店铺的东西才肚子疼,我们把银子还给你,再额外赔偿您。”
“大家都可以做个见证,是我们酒楼的责任,我们绝对不推脱,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也不能吃亏!”
掌柜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瞬间赢得在场人的同意。
钱富贵疼的实在厉害,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也觉得掌柜的办法可行,赶紧将银子扔给了掌柜地,“快看大夫!”
“酒楼对面就是医馆,您再忍忍!”掌柜的在前面带路,钱富贵被他的人搀扶着紧跟。
酒楼里的几个伙计都跟了出去。
大家都好奇地向外面看,木锦沅却示意了七七一眼。
趁大家不注意,七七上了二楼。
谢晏辞带着卫风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热闹散去,大家吃饭的兴致也都没了,结了账离开了。
木锦沅也带着人离开了酒楼,上了马车,让马夫将马车停在离药馆不远的地方。
“东西呢?”木锦沅看向七七。
七七拿出一包油纸,里面是刚刚趁乱上去拿的钱富贵吃的东西。
“小姐,你怀疑菜有问题?”紫竹凑过去看。
刘嬷嬷下车去了医馆打听情况。
“七七,你可看出端倪了?”木锦沅见獐肉和几样其他的肉菜油汪汪的都快要渗出来,直犯恶心。
油大调味重,真不知道钱富贵一个人怎么吃得下那么多獐肉。
七七知道这是大小姐抬举她,不敢轻易回话,将几样菜都细细尝了一遍。
“这不是獐肉。”七七语气隐隐带着怒意,“其他菜里猪肉用的也不是新鲜肉,会吃坏人的,掌柜的怕是个黑心肝!”
“不是獐肉?”紫竹狐疑,“刚刚那位老板一看就是见多识广之人,若不是獐肉,他怎么会没有尝出来?”
木锦沅知道紫竹认为七七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下等丫头,自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七七,说说你的依据,说错了也没事。”木锦沅鼓励道。
可七七却局促地攥着衣角,“奴婢没……没有什么依据,就是以前打杂吃过客人的剩菜,味道和这个不一样。”
“你只吃过人家的剩菜就敢断定?是不是太草率了?”紫竹哑然失笑。
可七七却突然坚持,抿嘴道:“反正这肯定不是獐肉,我吃的出来。”
两个人忽然有点儿对杠起来的架势。
“紫竹,你刚刚可吃出那虾和鱼是死是活了?”
木锦沅一问,紫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没……”
“或许七七在这方面比别人多一分天赋呢?”木锦沅温声软气。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莫名信服。
七七的眼睛霎时澄亮了几分,小姐说她比别人多一分天赋,小姐在她的眼里发光!
“是奴婢狭隘了。”紫竹自惭形愧,垂下了头。
她们做奴婢的,职责就是伺候好主子,从没有见过哪个主子会说自己的奴婢有天赋。
木锦沅似乎和别的小姐不太一样。
不多时,刘嬷嬷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木锦沅抬眼一看,药馆的门直接关上了。
“里面什么情况?”木锦沅一直盯着药馆的门口。
明明钱富贵他们进去还没有出来,怎么就关门了?
“小姐,我看这药馆里面的大夫就是庸医,我身体好的很,非说我有病,非要给我开药,药还往死贵,不知道是什么起死回生的大罗金丹。”刘嬷嬷气的胸口不断地起伏。
“钱富贵呢?”
刘嬷嬷被那个大夫气的差点儿忘了正事,“我进去以后他们没有在大堂,倒是听见钱富贵在后面嚎叫喊疼,我没有机会去后院,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