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就像一把利器,被人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她的心脏,刹时血流如注,她却找不到任何办法赌住这个伤口。
别叫了,别叫了别叫了!
她想吼出来,可却只感觉到了喉头的堵塞感,和触碰到耳朵的指尖无比的冰凉。
一夜漫长。
阮小沫睁开眼,眼底布满着疲惫。
她坐在这个位置上,抱着膝盖一直清醒了整个晚上。
这一晚,对她而言,就像是度过了整整的一个世纪。
而且是极其折磨的一个世纪。
米莲娜一直叫到后半夜,嗓子都快要哑了,才停下。
这个男人,果然跟谁都是这样精力旺盛的种马一只。
而最后,里面并没有人需要她做一些什么端茶递水之类的事。
阮小沫眨了眨眼睛,疲乏地想要立刻睡去。
她昨晚也想努力忽略里面的动静,干脆就此睡去。
睡着了,就不会听到了,也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可是她做不到。
无论如何,米莲娜那样的声音,都会穿透墙壁,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知道和她一样在外面的女人,大都聚在一起,嫉恨着米莲娜。
那些女人细小的窃窃私语,就算里面听不到,她也能听到。
她也能听到那些女人提起她
,显然在她离开这里的那段时间里,这些女人都知道了她之前的事。
上午见她面色麻木地起身,进了洗漱室,不由得彼此小声嘀咕起来。
“哎你们看到了没,那个阮小沫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装的吧,怎么可能没一点反应?不是听说米莲娜上位之前,她是靳少最宠的女人吗?”
“最宠又怎么样?现在还不让她听另一个女人和自己在床上的声音,看来靳少是真的已经对她没兴趣了。”
“可她那个反应……看上去好像也对靳少没兴趣了吧?你看她的脸,连一点波动都没有,不是吗?”
“这个嘛,不是说她是因为出轨别的男人,才落到这个下场的吗?那还真的可能对靳少——”
“哐当!”
一个沉重的雕着花纹的水晶杯,倏然就砸到了那些女人中间,吓得那些女人们纷纷发出一声尖叫,恐惧地朝着杯子砸过来的方向看去。
靳烈风阴沉着脸站在那里,神色阴郁,极其吓人。
一时间,所有的女人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之前说了什么,连忙哭着叫着朝着靳烈风的裤腿爬去求饶。
她们本来以为昨晚一直持续到那么晚,靳少应该不会这么早醒过来的,谁
知道他竟然会这么早就醒了!
靳烈风对她们一眼都懒得看,一脚踢开几个女人伸过来的手,径自大步地走进了洗漱室里。
阮小沫正打算换下昨天穿了一天的衣服,擦拭一下身体好感觉清爽一些,刚掀起上衣,就听到洗漱室的门突然被人踢开,愕然地转身,就看到了男人那张极致英俊而又可怕的面庞。
她愣了下,完全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靳烈风会这么早就醒了。
他昨晚那么“辛苦”地耕耘了一夜,都不会累吗?
随后,再看到他视线落到她身上后,燃起的炽热时,瞬间意识到自己衣服快要脱了一半了,立刻羞红了脸,连忙把衣服拉了下来。
“靳烈风,门关着的就表示里面有人,这个道理你不懂的吗?”她紧张地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刚才洗漱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也没有再伪装无所谓的姿态,可现在他突然闯进来,她还没有准备好武装自己。
“啊!”
男人沉重的步子很快地走了进来,就这阮小沫背对着他的姿势,一把拽过她的手,将她狠狠地压在了洗漱室冰凉的瓷砖墙壁上!
背部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墙壁上,一阵钝痛传来。
阮小沫愤恨地瞪向
他:“大早上的,你是不是疯了?怎么了?昨天和米莲娜一直折腾到半夜,还不够你消耗精力的?还是说今天晚上干脆多加几个人?外间的都叫进去够不够?”
靳烈风却似乎完全没有管她在说些什么,只紧紧压制着她,一双深紫色的眸子,充斥着占有的侵略性。
那样的目光,就好像要用眼神,直接把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剥光似的!
被他这样的看着,阮小沫不禁浑身不自在地发烫。
以前他无数次地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她当然知道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你干什么?米莲娜那样的身材和样貌,原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是吗?”她仿佛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靳烈风,你是不是有病?对和别人上过床的女人格外感兴趣?那我是不是该出去跟那些女人都宣传一下,你这个变态就喜欢——”
接下来挑衅的声音,全然被无声的痛苦取代。
靳烈风牢牢地抵着她,一手将她的两只手腕都反剪在她腰后,另一只手用力地扼着她脖颈。
阮小沫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拼了命地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丝毫起不了作用。
他并没有刻意地
收紧手掌的虎口,只是那样扣着她脖颈不放,就足够让她受尽折磨了!
好不容易,脖颈处的手劲终于松了些,阮小沫还没有来得及大口喘口气,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紧。
紧接着,“刺啦”一声!
她那件领口已经被扯破的衣服,在男人的大掌下,彻底成为了碎片,再也遮蔽不住她的身体。
白皙而纤细的身体就这样突兀地暴露在空气中,阮小沫下意识地试图缩起身体,却不能成功。
靳烈风的眸色阴鸷,视线却在阮小沫的身体上缓缓扫过。
阮小沫想举手遮住,但被反剪在身后的手,一动就疼得不行。
靳烈风他要干什么?
难道昨晚米莲娜是真的还没有满足他,导致他一大清早就发疯吗?
靳烈风的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皮肤,一阵火热的渴望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地传来,近乎将他的自制力逼到了边缘。
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总是这样的强烈!
明明昨天晚上,那个身材比阮小沫火辣得不知道多少倍的女人,就那样光着在自己身边叫着,制造出像是那种事的动静,可他却只觉得嘈杂。
要不是要让外面的那个死女人听,他早让人把那个女人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