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国直接把陈北平抱着转了好几个圈。
虽然两人的关系是叔侄,但年龄相差并不大。
陈北平小时候,父亲陈战和爷爷陈龙蟒常年在外征战,尤其是母亲过世之后,一直都是这个小叔在照顾自己,两人感情相当要好。
而北靖王府,陈龙蟒的七个儿子也只活下来了老大陈战和七子陈定国。
“晕了,晕了,七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你这北靖军战神再用力可就要把我抱碎了。”
陈北平被七叔抱得几乎喘不上气来,这才说道。
陈定国连忙放下了陈北平,不过依旧是一副稀罕不够的样子。
捧着陈北平的脸,笑着说道:“臭小子,好几年不见,瘦了不少,京城的伙食是不是不好,姜家老头怠慢你了?等会儿七叔给你亲手烤肉,七叔这手艺可是为你跟那帮北梁蛮子学的。”
敢把大虞皇帝喊作姜家老头的,普天之下也就是他们陈家人有这个胆量吧。
“还行,我在京城其实没受什么委屈。只是回来的时候,的确被人暗算了,薛神医去给你报丧也没错,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怕是真见不到七叔你了。”
陈北平的话十分的平静,不过这却让一直吧陈北平当成心尖尖的陈定国气的火冒三丈。
“妈的,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北靖王世子下毒手,我看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吩咐暗夜卫去详细调查,找出那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陈定国顿时青筋暴起,双目之中犹如烈焰焚焚。
跟大哥陈战不同,顾虑太多的朝野纷争,也不像老爹陈龙蟒一样,考量太多天下太平,黎民百姓。
他的宗旨就是,谁敢动我的宝贝侄子,他这个七叔就会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尤其是老爹陈龙蟒战死之后,天底下能压得住他的也就是大哥陈战了。
随后,陈北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闻言,陈定国猛地一脚踹在了地上,磐石做的地砖,硬生生的被陈定国给踩成了碎片。
“他南宫世家算是活到头了!我马上召集暗卫,屠了他们南宫世家!”
陈北平连忙拦住七叔。
他这位七叔可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七叔,这种事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吗?我还想着吃你给我做的烤肉呢?”
陈北平紧紧拉住陈定国的胳膊,他知道以七叔的脾气,去了南宫世家,那南宫世家男女老少就别想再活下一个了。
陈定国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薛神医。
“薛彻,你拿我的金令,召集暗夜卫队,赶往南宫世家……”
陈北平连忙叮嘱道:“薛神医,造些声势出去就好,可以烧房子,抢东西,不过尽量少杀人。”
“我心中有数。”薛彻沉声道,随即离开。
听到陈北平的吩咐,陈定国一阵的骂骂咧咧。
“格老子的,他们南宫家敢让南宫云海刺杀你,照我的脾气,就该杀他们个干干净净。”
陈北平淡淡一笑。
“七叔,咱们不是要烤肉吗,我倒是有个好去处。”
“哪?”陈定国笑着问道。
“翠云楼。”
陈定国差点没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翠云楼可是北靖城中数一数二的花楼。
宝贝大侄子不是刚起死回生嘛,又遭遇了刺杀,怎么还忘不了这种事情。
再瞅瞅他那精瘦的小身板,他受得了吗?
“走吧,七叔,放心,咱们就去赏花赏景,破不了你的童子功的。”
无奈,谁让陈北平是他最疼爱的大侄子,北靖王府的独苗苗呢?
陈定国也只能依着他了。
不过让陈定国想不到的是,陈北平竟然点上十来个随从,直接举着王旗,骑着高头大马,明目张胆的赶往翠云楼。
打着王旗去青楼的,普天之下也就是这北靖王世子陈北平干得出来吧?!
陈定国虽年轻,但自小有天人之资,武修造诣非常人所及,是当今世上活着的唯一一个三十岁便入一品宗师境的绝代天才。
武修九品,自九品至一品,大多数的人,一辈子都不能精进几步。
陈定国却用了十几年便走到了这等境界,甚至乃是天下公认战力前十的存在。
这跟他这一身的金刚童子功是密不可分的。
被大侄子拉着去青楼,这大宗师,战神将军的脸面不光是掉在了地上,还狠狠踩了几脚。
更有甚者,坊间传闻,陈定国,陈北平叔侄共赴花楼,同用一女……
其他难听的话更络绎不绝的传了出来……
翠云楼中,叔侄二人刚刚入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那不是七爷吗?他一宗师战神,也来这种地方?”
“没看见旁边是世子爷嘛,跟着这纨绔侄子,什么人能学好啊?”
“叔侄俩一起逛青楼,真能想得出来,估计有了这二位的光临,以后这翠云楼的名声可就更显赫了,哈哈哈……”
众人聒噪的议论纷纷,就在这时,陈定国转身。
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气浪直接将整个一楼的桌椅,嫖客,歌姬全部掀飞。
追随而来的护卫们也纷纷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眼神冷冽无比。
“再敢多嘴多舌,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
所有人吓得瑟瑟发抖,此刻才明白,不管是宗师战神,还是北靖王府,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世家公子能够得罪的。
片刻后,抱着柱子的老鸨子才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七爷,世子爷,您看我这小本买卖……”
陈北平直接伸手一掏袖口,一大把黄橙橙的金豆子直接撒了一地。
“今天这翠云楼,我跟我七叔包场了,闲杂人等,给我滚!”
老鸨子一边笑逐颜开的捡起地上的金豆子,一边冲着客人们喊道。
“今晚上,世子爷和七爷把翠云楼包场了,各位官人都清回吧。”
一帮北靖城的达官显贵只能不发一言的走出翠云楼,出了翠云楼,这帮人立刻骂骂咧咧起来。
陈北平打开一扇窗户,看着那帮不甘心的嫖客,嘴角微微上扬。
七叔陈定国则是一脸苦相,抱怨道:“北平,我可被你给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