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羡不知道谢临渊怎么回事,总之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家中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许羡从床上爬起,心中无悲无喜。
她以前总是喜欢在心中骂一骂谢临渊那逆天的体力,可是现在——
她只想着离开这里,许羡拿出自己的皮箱,开始装衣服和自己的东西,这个房子是谢临渊的,她不会住在这里,可是生活了五年,许羡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自己的痕迹。
衣服,摆设,饰品——
她根本拿不完,而且所有的摆设,也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布置的,除非她把这里搬空。许羡一咬牙:“老娘都不要了。”
最后她只是拿了几件衣服,可是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保镖看到她很恭敬的弯腰:“许总。”
许羡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却被保镖拦住了。
“你们要做什么?”许羡冷声道,保镖低着头,语气无比的恭敬:“老板说,许总不可以离开。”
“你们这要是软禁我?”许羡没有想过谢临渊回来这一招,他可是谢临渊,那样冷清无情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抓着自己不放。
按照谢临渊的性格,他只会平静的给自己一笔钱,随后放自己
离开。
难道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觉得自己是他的地盘,而自己若是离开了,他会很没有面子?
除了这个,许羡再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许总,老板说了,只要你不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保镖心中也忐忑,谢临渊这是在做什么,要软禁就拿出软禁的样子来,偏偏他还要人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他们做保镖的,什么都不能说。
“什么都可以?”许羡冷笑。
保镖点头:“是!”
“那我让你们去死呢?”许羡气急了,保镖额头一滴冷汗滴落:“许总,我们也是按照上级的吩咐办事,您”
许羡自然不会真的为难这些人,她就是气不过,想到这里她随手一甩,把们关上。关门的声音震天响,让两个保镖都不禁苦笑。
许羡一天都在试图离开,可是不论她想什么办法,都没有办法离开家里。她想打电话给顾伦,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而家中的电话线也被掐了。
她是真的被软禁了!
许羡气的砸了不少东西,可是保镖只是进来看着她砸东西,发现她没有伤害自己之后,就马上离开了。
“去把谢临渊给
我叫来!”许羡大吼,偏偏两个保镖只能苦笑:“老板说他晚上就会回来。”
而此刻的谢临渊,也没有去上班,而是躲在了单明寒的家中,他整个人躺在单明寒家中的沙发上,眼上都是疲惫和颓然。
“失恋了?”单明寒失笑:“上次不是都失恋过一次了么?”谢临渊不肯说话,他饮下手中的酒,苦笑了一声:“嗯!”
他是失恋么?
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像是许羡说的,两个人都没有在一起过,何来分开这一说。可是他——他是真的不想分开。
“你对小羡”单明寒斟酌用词:“你以前好像对她没有多少的感情,怎么现在变了?”
“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谢临渊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只是她说要离开,我就受不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那种酸酸涩涩,还有一种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恐惧感。昨晚他甚至不敢合眼,看着许羡到了白天。
偏偏等到许羡要醒来的时候,他有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许羡,这才落荒而逃。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太可怕。”单明寒看着颓废的好友,无限同情的摇头:“我看她对
你也不是没有感情,你就和她说明白就好了。”
谢临渊摇头:“我了解她,她就算是知道我是因为我爷爷的事情原谅白月雅,她也不会原谅我。更何况”
更何况他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可是他不想回到家看不到许羡。
谢临渊突然想到了白月雅没有回来的时候,那个时候许羡就像是千千万万个普通的少女一样,偶尔加班,平时下班就会回家,做好饭等他回去。
偶尔他也会买回家一些东西,不论她买什么,许羡都会笑眯眯的接过去,随后惊呼:“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谢谢你,谢先生!”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和许羡相处轻松极了。到了后来——
他上瘾了!
但是他一直都觉得,他对许羡只是一种新鲜,只是喜欢那种许羡给他的温暖的感觉,除了许羡,其他人也可以给他。
但是——
谢临渊握紧手中的酒杯:“我没有想到,她说要走的时候,我会这样难过。”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难过。
他父母死的时候他还小,他记得自己很痛苦,那种痛苦也很剧烈,让他偶尔回想起来也会伤心的不行。可是和许羡要
走带来的痛苦不一样。
那种针扎一般,细细绵绵的感觉,让谢临渊有种预感,许羡若是离开,这种感觉会伴随他一生。
他甚至只要想到许羡会和别人在一起,他就会愤怒,会想掐死那个人。
许羡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单明寒摇头。谢临渊一口饮下手中的酒:“我不想生死。”
他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能没有许羡的?
大概是那次白月雅找了人绑架许羡,他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恐惧。
也可能是金老大那次,他在找许羡的时候无数次的想,只要许羡活着,他什么都能接受。哪怕——
只要她活着!
“你这么在意她,你就告诉她。”
“可是她现在在意顾伦。”谢临渊低着头,他再也不是许羡的唯一了。
谢临渊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开始嫉妒以前的自己,因为以前的自己,是许羡的唯一。是许羡最在意的人。
单明寒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也许不是谢临渊,而是什么怪物变得,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的优柔寡断呢?
“算了,我回去了。”谢临渊又喝了一杯酒,看了看时间,还是起身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