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羡一直很小心,一切事情都是经由自己,就是盛饭都是自己动手,没有让白月雅帮忙。
唯一那瓶红酒也是看在白月雅喝了的份上小酌了几口,完全没敢多喝。倒是单明非喝了不少,拉着白月雅不停的说话。
无非就是他这些年看着白月雅一个人拼搏多么的心疼,觉得白月雅一个人很辛苦之类的话。听的许羡一阵好笑。
白月雅辛苦?
她和母亲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身无分文,母亲病重。她需要凑母亲的住院费还要担心白桉,相比起来白月雅那点子辛苦算什么?
真的痛苦的人是从不会把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而是小心翼翼的隐藏在最深处,只有在半夜无人十分才会拿出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许羡讽刺的笑了笑,白月雅是花许家的钱花的辛苦一些吧!
想到这里她不免多喝了一些酒,好在是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控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单明非也不理她,自顾说一切白月雅的事情,每每说到白月雅得了什么奖项,都要给许羡一个得意的眼神。
这熊孩子!
许羡气的牙痒痒,可是为了遗产她只能忍耐。
一顿饭下来,许羡第一次
觉得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难道白月雅真的是好心要还给她首饰?
“小羡,你的手艺真好!”白月雅夸奖许羡。单明非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许羡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喜欢就好!”
“假惺惺!”单明非嘀咕。
她是假惺惺,可是总比白月雅做戏强:“你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要不是害怕谢临渊干预,她才不会坐在这里和白月雅相看两厌。
“自然。”白月雅点头,许羡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事物反常必有妖,可是她就是想不到是哪里有了问题。
“明非你去客厅把东西拿来。”白月雅吩咐单明非。单明非最听单明寒的话,其次就是白月雅。
他听到白月雅吩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偏偏走了几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诶呦!我的腿……”单明非哀嚎一声。
许羡真的想鼓掌庆祝,她双手环胸站在单明非身侧。单明非抬起头,隐隐看到许羡张嘴,说了“活该”两字。
“许羡!”单明非怒了,他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就要去和许羡拼命,却被白月雅拦了下来:“明非,你喝多了!”
白月雅的语气温
柔又无奈,转身看着一旁的许羡:“明非喝多了,我带他上楼去休息。你自己坐一会吧!”
许羡嗤笑:“你还真的和我玩这套姐妹情深,我饭也做了酒也喝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她时刻防备白月雅下一步的动作,哪里知道白月雅只是平静的点头:“好呀!东西就在客厅的桌子上,我手头就这几件。剩下的我会让爸爸给你的。”
许羡再也不想和白月雅多说什么,实际上她觉得和白月雅一起吃饭的每一分钟都恶心的要命。转身拿了几样首饰离开了白月雅的小家。
等到出了门,许羡这才松口气。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说不定真的是谢临渊和白家做了什么交易,白家这才轻易的把东西给了自己。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可是能顺利的拿回来她已经很开心了!
许羡勾起嘴角,心情大好!只要能拿回东西,做一顿饭算什么,就是白月雅让她做满汉全席她都同意。
来到地下停车场,许羡坐进车子。这才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自己的首饰。
“外公……”
记忆中外公是个和蔼的老头,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抱着她给她讲故事。那个时
候母亲也是快乐的,可惜——
许羡眼眶湿润了,她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在副驾驶上,刚要发动车子,突然一块有着刺鼻气味的手帕蒙在了她的鼻子上。
许羡大惊失色,她这才发现车中竟然有另一个人。从后视镜看上去,是一名穿着黑色卫衣,带着口罩的男子。
“唔……”混乱之下许羡抓起车上的香水瓶砸到男子的手上,男子吃痛放手。许羡乘机大喊出声:“救命,唔……”
可惜男子再一次的捂住了她的嘴,许羡的力气完全不是男子的对手。她只能胡乱的挥舞着手臂。
昏迷前听到男子大骂:“不要脸的小三,去死吧!”
迷迷糊糊中,她才明白。原来白月雅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她真的是大意了!
等许羡昏迷过去,男子从后车座打开车门走上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许羡抱起来扔到后面,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等许羡的车刚离开没有多久,谢临渊的车缓缓的停在了停车场中。
前后不过两分钟的时间。
许羡迷迷糊糊中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中她还是十几岁的年纪,那个时候外公身体已经不好了,她每天放了学就是和
白桉一起陪着外公。
而白振业总是把白桉叫走,按照白振业的说法,许羡是许家的人,白桉才是白家人。
再后来,外公走了。白振业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变了脸,母亲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另外一个男人。
“不是的,妈妈!不是这样的!”许羡挣扎着清醒过来。
耳边传来铁链撞击的声音,她茫然的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昏暗的地方。
空气中都是腐臭的味道,明明已经快到初冬。这里还有不少苍蝇在嘤嘤乱飞。而她的手腕上还绑着一条铁链。
看这里的环境,应该是一处仓库。
“这是哪里?”许羡懵了!
她有些懊悔,自己竟然中了白月雅的诡计。自己在白月雅家中的时间足够她安排人进了自己的车子,而自己又因为拿到了遗物所以放松了警惕。
果然是这几年已经懈怠了!
许羡啊许羡!早几年的警惕性去那了?
许羡在心中骂了一句美色误人,果然因为谢临渊自己都坠落了。她刚骂完谢临渊,就听到仓库的门“吱嘎”的打开了,走进来一名黑色卫衣的男子。
男子半张脸都被帽子挡住,看不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