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盟盟主还送了女儿过来呢,呃……对了,秦盛想起来,自己好像还糟蹋过……
问题是这个环节他不记得了,当时已经喝醉断片的。
当然以之前那个秦盛的一贯做法,现在这个秦盛觉得多半也是干了。
可江左盟并未因此发难,而是送了女儿过来,关系没那么差吧?
药死了自己,江左盟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但秦盛感觉这位赵兄也不至于骗人,因为接下来是要细说的,他还要告知药的来处,秦盛要能在京城找到这个人,你情报得有价值吧,否则能换什么?
他翻了翻那张名单,上面全都是欠钱的人。
崔家其实不是缺钱,他们开这个赌坊的目的,就是控制京城的各种人物。
当然,一些大员级别的人物是难以控到的,人家不会来搞这种。
可掐他人就会有这种破绽了,世家门阀要控制这些人,就不需要一个个去找,只要你到赌坊来玩,我就能抓住你的把柄,搞不好还能弄个“百官行述”出来。
目前来说,这个名单上的人看似价值低,但还是很有用的。
“什么,你叫赵信?”
“秦兄,咱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为何有此一问?”
“你真的叫赵信?”
“真的啊,秦兄你别吓我,你这样我心里没底……”
这……只是个巧合而已,不用紧张,秦盛站了起来,递出一张白纸:“把你知道的,写详细了,这笔钱我能宽限你两个月。”
赵信慌了:“别啊,秦兄,两个月我也还不上的,您这不是让我死吗。”
“你别急,两个月后,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因为你还没有做出有价值偿还这些钱的事。”
“啊……秦兄,我会的,如有需要,我一定会做。”
秦盛笑了笑,走出去关上门,让赵信一个人详细地写。
这个名单是好东西啊,太高端的没有,但中间环节的人一大批。
别以为这些人没用,有用着呢,能给秦盛省事很多,看来,这家赌坊最有价值的不是赌坊本身,而是这张欠款名单,数额非常巨大,如果不大到一定程度,也拿捏不了他们。
至于钱,秦盛是不在意的,如果赚钱的本事都没有就别混了。
所以这名单上的钱他不打算要回来,要让这些人越陷越深。
“喂,表哥……”
秦盛看到薛珅就在旁边走廊上,就走了过去,拉到远处:“你记住,等下我走之后,你要照顾好这位赵兄,他想玩什么,就带他去玩什么,记账就行。”
薛珅一愣:“他不是欠了很多?”
“对,要让他玩大一点,就会欠得更多!”
一定会玩的,都欠那么多了,赌徒的话肯定有种无力的感觉,心想着踏踏实实肯定还不上,不如赌一把……这不就越陷越深了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薛珅还是不怎么明白,但只要是秦盛吩咐的,他就照做。
这种诱惑,没有人能抵挡的,这比女人更吸引人!
……
连夜,秦盛就调集了锦衣卫,辛原带着一队三十多人,还夹杂着几个宫里侍卫,这是皇帝安插进来监督他们的,无所谓,带着就好。
他们直奔京城的一家药铺,时间已经比较晚了,这家还开着门。
秦盛让锦衣卫先藏起来,自己带着燕燕进去,现在燕燕几乎等于是贴身丫鬟,因为她懂医术,知道怎么处理秦盛的情况,秦盛一旦有个什么变化就得由她来处理。
进去之后,就看见坐堂大夫和一个女病人紧张地站了起来。
仿佛两人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坐堂大夫紧张地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何进来也不敲门,我都把门掩上了,你起码也得吱一声。”
秦盛对他们这样非常的不解,不是江湖人吗,为什么这么慌张。
“你们慌什么,我都还没问呢。”
“世子,是这样的,一般这样的药铺晚上开门,方便女子来问诊,一些病情白天不方便诊治的,就会晚上来,您应该敲门的。”
“哦,原来是这样……”
看来燕燕不仅学过医术,还懂一点行医的门道,古代女人确实脸皮薄。
可这样不是事啊,孤男寡女,大晚上的来……老公不会绿?
不过只要这事彻底隐秘,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剩下的问题是将来滴血认亲。
“这位夫人,请回避,我有事要问这里的大夫。”
“你是谁呀,我正治病呢!”
女人也是被人撞见,脸蛋通红,秦盛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天癸来时,疼痛难忍?”
“你……你怎么知道?”
“马上回去,多喝热水,实在不行用热水袋敷,饮适量红糖水,忌生冷,多休息,没事的,然后明天再来吧。”
“啊,这……”
女人仿佛被看穿了一样,扭头几步就逃了出去,秦盛拿出银子她都没要。
古代女人就是脸皮薄啊,大夫却是一脸苦相:“这位小哥看来颇懂医术,只是你为何把我病人赶走,有什么事你可以稍等一等嘛。”
“对不起,我没有等人的习惯,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啊。”
“不可能,我不久以前就去过你们江左盟,以我的身份你们竟不认识我?”
“您……您是?”
不应该啊,按照说法,这位医生是很强大的,不会是什么边缘人。
有那么强大的毒药制造能力,无论是谁也不可忽视吧?
然后秦盛也不是小人物,整个天下有谁不认识秦家将军府的吗?
赫赫战功,百姓津津乐道,只怕是茶余饭后谈论得最多的。
至于关外,他们可以不知道谁是皇帝,但不能不知道秦家的人,这才是打痛他们的人。
秦盛没有马上表露身份,坐下问道:“你这里可是卖过毒药?”
“胡说,我这里从未贩卖毒药,你要说是药三分毒那没办法了,庸医确实也会害死人。”
“我说的是毒药,慢性毒药,可以精准到让人哪天死的毒药。”
大夫脸上顿时变色,严肃起来,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知道来者不善。
就是他,开始心虚了,毒药肯定是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