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从来都不曾想过,为了更好的爱她,为了她那不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我会躲到这里,更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一种躲避竟然成为了一件永无休止的事情。
闲着无聊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或许,我这一辈子也就会是这样了吧。
微微的叹气,落在窗户上的暖热流融化了窗户上那不明显的窗花。
于是,我才记起转身,壁炉里是该添点火了。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我总是喜欢将这个有些古老的别墅里弄得好像是冰窖一般,于是,总是有偶尔来玩耍的同学调侃我,“你这日子过得也太省了吧,给谁攒钱呢?”
每当这个时候,我也只是轻轻的笑笑,笑得有几分的苦涩。
我心中的苦在这样的时候竟然是无人可以诉说的。
如果我告诉只是想要挨冻而已,估计会被当做是神经病吧。
也是,我从来都没将自己当做是一个多么正常的人,不然的
话,除了上课的时候,我为何就这样一直窝在这幢别墅里呢。
今天我得去趟朋友家给他送点东西,于是,尽管极为的不情愿,我还是穿上那厚重的衣服出门了。
北风呼啸的天气,席卷着地上那沉沉的白雪,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若不是我的方向感一向很好,走了这么久是一定会迷路了。
这里实在是太过于空旷了,空旷到远远望过去见不到几所别墅,零散着的是只有那突兀的树枝,还有那早已经被积雪覆盖住的道路。
一阵的风吹来,我只觉得更加的冷了几分,于是,不自觉地用力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加拿大的冬天是不是一直这样的冷,我还真的不清楚,记忆里,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这个喘口气都觉得困难的季节。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怎么这么慢。”
见站在门前的是我,我那朋友一把将我给拽了进去,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是来得这么大的力
气。
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的时候,我正要转身离开,却是被拽住了。
他无奈的望着我,却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便是带着叹气的摇头,“你看看你,见面连句话不说就要走,以前的你也不是这个样子,你说说,好好的失忆做什么,搞得连我们这些人都变得这样陌生。”
他的声音谈不上是责备还是生气,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已经不只是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我来了一个熊抱,而我是愤怒的看着他的,后来,在反复的解释之下,我才从他的口中得知原来他是我曾经在这里留学时候的同学。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在很多年前,在我不曾存在的记忆里,我曾经来过这个城市,还有过很多的同学、朋友,我也蓦然的觉得无奈,原来,我不过按照曾经的步子重新走了一遍。
只是,却不是全部,至少跟雪的那
部分不是全部了。
肩膀上多了一个暖热的触感,我才意识到我好像走神太久了。
“走,今天来了不少的老同学,看你都忘了,不如重新认识一遍。”
耐不住他的要求,我只好跟着他的步子走进去,只是,抬头时,见到他的目光,却总觉得他好像是在想什么其他的事情,只是,我不懂那眼神的意思。
走进去时,才发现围坐在沙发前的也得有七八个人,只是,扫了一眼,其实,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俊彦?!”
我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迎上的是一个女人的视线,可是,我却是觉得她的目光好像是复杂的。
“你,什么时候回加拿大了?”
见我不讲话,她又问了一声,而我在我同学的招呼下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也就几个月。”
说这话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坐在她旁边的一个男人的目光,那是一个很是帅气的西方男人,只是,为何他
的目光中对我好像是有那么点的敌意的,于是,我暗暗的猜想,难道是在上学过程中有过矛盾的人吗?
“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联系一下,就算是……”
后面的话,t她没有讲完,而我也没有听懂她说的话的意思。
“都不记得了,想认识也忘记联系方式了。”
我说的很是自然,自己也觉得是很坦诚了,却是不明白在我讲完,那个女人脸上划过的哀伤是什么意思。
我好像能够感觉得到她很难过,却是不明白她为何难过。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同学已经开口,看他的样子的确是想替我解释。
“安雅,你别介意,俊彦失忆了,在这边留学时的记忆全都没了。”
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叫安雅。
我再次看向她的时候,却只觉得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纵使在那张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从她的眼睛中我似乎可以看得出来。
“好,忘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