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对许泽琨来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词汇。
提起孩子,他能想到的,也就是泽兰的孩子团哥儿,因为是小男孩,还是有些淘气的。
不过听姚氏这样一说,看着姚氏温婉白皙的侧脸,他突然想,若是姚氏给自己生一个像她这般的女儿,也很不错。
他看着姚苏苏出了神,姚苏苏脸一红,嗔道:“爷这样看我做什么?”
许泽琨淡淡一笑,揽着她坐下,道:“不如明日请大夫给你看看?”
姚苏苏心里一松,看来这男人还是想要孩子的,这就好,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父母的期待下出生的。
她黯淡了眸,垂首摇头:“不用了,爷,苏苏还没有…”
所以你赶紧升好感度啊!!不到六十再怎么求神拜佛找大夫也没用啊啊啊
许泽琨见姚苏苏这样子,倒是心里一疼,主动道:“那不如咱们也去崇福寺拜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环在姚苏苏腰上的手收紧,姚苏苏眨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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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姚苏苏佯装开心的准备着去崇福寺的东西,而她要去寺庙的消息,也偷偷的传到了孙凌云的耳朵里。
只是孙凌云并没有注意到,这次去崇福寺,许泽琨也伴在左右。
去崇福寺的路果然不近,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才出了城,而后又是弯弯绕绕的山路,这般颠簸,把姚苏苏的脸都给颠白了。
许泽琨有些心疼,道:“坐过来,靠在我身上会好点。”
他难得体贴,姚苏苏依言依偎在他怀里。
其实从京城来吴州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她都没事,但是这山路实在是难走,她才控制不住的。
许泽琨见她闷闷不乐,安慰道:“应该不会太久了。”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马的嘶鸣声,马车也是剧烈一晃。
姚苏苏登时白了脸,外面渐渐响起打斗声,玄武掀开帘子,道:“爷,咱们遇到山匪了!”
许泽琨目光一眯,去崇福寺的路虽偏,但是不知被多少人走过,也会有山匪?
“别让他们全死了。”
这次来崇福寺,他带的侍卫不多,只有二十几个,但毕竟是禁军,且有玄青玄武这样的高手在,许泽琨并不多担心。
但是孙凌云为了掳到姚苏苏,也是下了血本,这次的“山匪”足有一百多人,人多势众,总不免有漏网之鱼。
姚苏苏都要吓坏了,怎么?怎么突然遇到山匪了?
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许泽琨低头安慰:“没事,别怕。”
正在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摆脱了侍卫,拿着匕首直刺向马车。
那个匕首的刀尖正对的,是许泽琨的心脏处!
“大爷!”姚苏苏丝毫没有犹豫,便转身用身子覆上了许泽琨。
许泽琨心头大震,动作比思考更快,他眸光湛亮,用手抵住姚苏苏的背,那本应落在姚苏苏背上的刀尖便落到了许泽琨的手背。
许泽琨眉头微皱,揽着姚苏苏一旋,刀锋在手背上划过一丝血痕,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推向黑衣人的肩膀,只听“啊”的一声痛呼,匕首落地,那黑衣人的身子也像断线的风筝,重重的摔了出去。
姚苏苏闭着眼睛,本来想象的疼痛没来,天旋地转之后,她看见许泽琨炙热的眼睛,还有系统机械的声音:“恭喜宿主,目标人物好感度达到70。”
许泽琨的手紧紧的将姚苏苏揽在怀里,玄青玄武见竟有人敢偷袭世子,飞快赶来,清理了那个山匪。
姚苏苏心如擂鼓,却惶惶看向许泽琨,眼睛里满是担忧:“爷,您可有受伤?”
她的眼眸惊慌失措,里面是破碎的星光,等看到他流血的右手,那点星光凝聚,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许泽琨深深地看着姚苏苏,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满足充斥心间,看着她含泪的眼睛,看着她因为用力拽着他的衣襟而泛白的手指,他的心同样颤动着,将怀里的女子搂紧,他何其有幸,竟得了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他付出,甚至在危难时刻舍命相救的女人。
许泽琨深深的震撼了,这份震撼很快化为深深的柔情,将姚苏苏整个人包裹起来,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只听男人低低的声音:“别哭,我没事。”
山匪虽多,但终不是许泽琨带的禁军的对手,更有一些山匪见许泽琨身边的人如此骁勇,下手果决,毫不留情,临阵逃脱了。
最后,玄青和玄武留了近十位活口,将他们一起押回了府邸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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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琨的右手因为反应的快,并未伤到筋骨,但看着很长一个口子,甚是吓人。
大夫过来包扎后,姚苏苏又是心疼的哭泣,眼泪都要把许泽琨淹了。
许泽琨看她这样子,只觉得又好笑又熨帖,整颗心跟泡在温水了一般,浑身充满暖融融的幸福感,他的指腹划过姚苏苏的脸颊,胸腔微动,喉中溢出温柔的笑声:“莫哭了,眼睛会疼。”
姚苏苏瘪了瘪嘴,毕竟伤的是右手,担忧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大爷以后执笔拿剑。”
“只是小伤而已,倒是你,脸色难看的很,可是吓到了?”姚苏苏的脸确实苍白的厉害,她本来就因为坐马车而难受,后面又见了血,受了惊吓。
“那群山匪着实吓人…”姚苏苏想到那些场面,还不由轻颤,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死人。
许泽琨看她的样子,不禁后悔带她去崇福寺了。
不过那群“山匪”也确实处处透着古怪,只怕背后蕴藏着更大的阴谋。
许泽琨的眼眸浓的像墨,抚了抚她的秀发,道:“待会安神汤熬好,你喝了之后好好睡一觉。”
姚苏苏知道许泽琨虽受了伤,但肯定也有很多事去做,比如调查那群山匪的来历,因此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如此懂事,更是让许泽琨心存怜惜,经这次确定她的情意,许泽琨也是内心澎湃,一时竟生起难舍难分的感觉。
心里告诉自己切莫儿女情长,许泽琨才狠心起身出了屋子。
刚到书房,却见玄青进来禀告:“爷,有京中传来的密信。”
许泽琨接过信封,信上不过寥寥几句,许泽琨看完面色愈发寡淡,他将信纸一掷,唇边发出一声嗤笑。
【县主与丰公子于十月初八在宫中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