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苏苏这才明白今日让她来的用意,原来是带人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许泽兰今日来其实是有其他的事,让孙妈妈给姚苏苏诊脉不过是临时起意。
再怎么说,姚苏苏和许泽琨同房次数也不过几次,吴氏就算再急,也知道现在肯定是诊不出来的。
不过多看看总是有好处,更何况这孙妈妈也不是一般人,当初许泽兰嫁进尚书府,也是一两年没有好消息,把吴氏给急得什么似的。
幸而尚书府寻来孙妈妈这个能人,才让许泽兰一举得男。
此刻孙妈妈给姚苏苏诊着脉,姚苏苏心里是一片沉静,老夫人倒是莫名紧张起来,一开始她只是看中姚苏苏的八字和容貌,至于身子是否好生养,忘记找大夫诊诊了。
此时见孙妈妈久久不言,急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许泽兰用眼神安抚了吴氏,道:“娘亲莫急,待孙妈妈诊完脉自然会说的。”
有真本事的人性格总是会有几分古怪,孙妈妈也不例外。
她面容沉静,虽诊脉用了不少时间,但是只惜字如金的说了一句话:“姚姨娘身子并无问题。”
这一句倒是真真让厅上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许泽兰还有事和吴氏商议,因此诊完脉后就笑眯眯的让姚苏苏回去了。临走时还送了一对赤金粉红芙蓉玉镯,算是十分会做人了。
就是吴氏对孙妈妈的态度耿耿于怀,等屋里只剩娘俩的时候和许泽兰抱怨:“这尚书府的下人,倒是真真没规矩。”
许泽兰性情大气,不然嫁进尚书府两年都没身孕,只怕小性儿的都把自己憋屈死了。
“娘别和她见识,她是有本事的,得了这一句话,也算是放心了,您就等着抱孙子孙女吧。”
这话吴氏倒是极爱听的,她现在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姚苏苏赶紧怀孕,给她生个孙子了。
刚才那孙妈妈态度是不行,但是既然女儿这样说了,也就信她说的话,也算是吃了颗定心丸,吴氏也就不追究了。
又问起女儿今日回侯府到底所为何事。
许泽兰难得忸怩一番,今日她回来,确实是有事求哥哥。
是有关她小叔子周子逸,她丈夫在家行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也是她婆婆最宠爱的小儿子。
“娘,子逸那小子您是不知道,公公虽一直想让他读书像夫君一样出仕,但是他实在是读不出来,偏偏喜欢舞刀弄枪,前几日和公公大吵一架,还说要去从军。”
吴氏一听从军,就知道泽兰这是想拜托她大哥带带周子逸?
亲母女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遂直言不讳的问了一句。
许泽兰点了点头:“我知道大哥不喜这些靠关系进军营的,但我实在也没办法,婆婆向我张了口,我怎么说不?”
再说了,许泽兰的婆婆也就是尚书夫人,实在对她也是不错的,当初孙妈妈也是她找来的,许泽兰心里承这份情。
按道理来说,这事不算一件大事,但谁让她大哥是个最刚正不阿的,素日最讨厌那些纨绔子弟,而且将周子逸托付给许泽琨,也是托了一份责任。
许泽兰虽然是许泽琨的亲妹妹,但是她向来有点怕哥哥,所以才来母亲这,想让母亲当说客呢。
吴氏听了女儿的话,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嫁了人的姑娘难,虽说她家世好,无需处处讨好夫家。
但是正如兰儿说的,人家对兰儿不错,也总是要投桃报李的。
拍了拍女儿的手,吴氏应承道:“你放心吧,等你哥哥回来,我跟他说。”
得了母亲这句应承,许泽兰可是大大松了了一口气。
自家小叔实在是让人头疼,虽算不上是不学无术,但是心思是真不往读书上用。
公爹自来信奉棍棒教育,但是婆母又疼的什么似的,因为周子逸的事,家里都是鸡飞狗跳。
现在他好不容易提出自己的想法,说想从军,婆母虽担心那刀枪剑戟的把周子逸伤了,但是公爹考虑了几日,倒是同意了。
自家哥哥便是大将军,若是能帮衬帮衬周子逸,也算是放下一份心,有了一份情,许泽兰也能在婆母那记一份功。
吴氏将这事和许泽琨说了一遍,果然许泽琨听到就皱了眉:“那周子逸刚刚十七岁吧,之前一直考科举,也没学过武,哪里能去军营?军营是严肃之地,可不是玩乐的地方!”
吴氏不免又是一番说,只说兰儿那边已经答应了自己的婆母,再说周子逸既然有这份心,自然有学武的底子,这么多年,妹妹就这一件事求你这哥哥,难不成连人都不见?就一下子回绝了?
许泽琨只有许泽兰一个妹妹,母亲说的他也懂,闻言到底是松了口:“那改日我要见一见周子逸,再做决断。”
松口了就行,吴氏连连应下。
_
姚苏苏不知这些事,但是她知道按照许泽琨的“规矩”,今日他回来应该是会来映雪阁的。
伺候了一个月,姚苏苏也算是摸清了,这位爷应该是有点强迫症,来映雪阁的日子就是每逢五或逢十。
来了除了检查检查她的字,两人也没有什么其他娱乐,直接就奔那事。
虽然两人床事十分和谐且好感度每次都会有细微的增长,但是靠许泽琨这来映雪阁的频率,姚苏苏心里有些发愁,这猴年马月才能到60呀。
因着要等许泽琨,所以映雪阁的灯一直亮着,许泽琨到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廊下点着灯笼,暖暖的橙黄色的灯光,让人莫名心里暖了一下。
刚才在寿安堂和母亲说话,他也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气,她今日也去陪母亲了么?
她身上的气味和之前他闻到的所有气味都不同,像让人置身于清晨百花丛中,雨露拂过带来的宜人香气,虽淡但让人记忆深刻。
就像现在,姚苏苏近身伺候他脱衣,那种香气便萦绕了他的鼻尖,让他因和母亲说话而有些烦躁的心情都莫名安稳下来。
“大爷可要沐浴?”许泽琨爱洁,且现在天也热了,净房里是一直备着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