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言是见过赵晓婉的,赵晓婉在明知道他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却故意隐瞒,还故意给了警方假线索让警方白忙活了一场。顾若若看到赵启言明显已经生气了,眼底迅速掠过一丝光亮,她朝他弯了下腰,“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但能不能请你让我进去看看赵伯。”
如果不是有人良心还没泯灭把父亲送来医院抢救,恐怕父亲早不在人世了。
所以她现在过来道歉,还想探望父亲,这一切看在他眼里就是虚伪的。
“我不可能让你看我父亲的。”赵启言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然后越过她走进了病房,并顺势把门关上了。
被拒之门外的顾若若沉下脸色,眼神阴鸷的盯着那扇门,仿佛要烧出个洞来一样。
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和赵伯私下和解,让他不要帮唐若初指正她母亲。
不过没想到赵伯儿子的反应这么大,竟然让都不让她进去看赵伯,这样一来,她的目的就实现不了了。
不行,她必须想个办法。
她瞥到了朝这边走来的护士,眸光眯了眯,心里有了个主意,大步的朝护士迎面走去。
一进
到病房,赵启言就告诉父亲赵晓婉的女儿就在门口,想进来看他。
一听到赵晓婉的女儿,赵伯的情绪激动了,用力的抓住儿子的手臂,“启言,你赶紧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赵启言生怕父亲这一激动对身体不好,赶紧安抚道:“爸,你先别急,我已经让她回去了,也很清楚的告诉了她,你不想见她。”
闻言,赵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爸,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唐小姐呢?”赵启言询问道。
赵伯摇头,“不用了,我怕小姐会担心。”
赵启言点头,“也是,这就一件小事,我们自己可以解决的就不用麻烦人家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听到动静的赵启言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护士走了进来,笑着对他说:“赵先生,您过来给老先生拿点药,医生刚开的。”
“拿药?”赵启言狐疑的皱起眉,“医生怎么好端端给我爸开药呢?”
护士解释道:“老先生不是说吃了饭就不消化吗?胃堵得厉害吗?所以医生就开了点助消化的药。”
“哦。”他爸确实有这么个问题,于是,赵启言
不疑有他的随着护士出了病房。
就在他跟着护士离开后,隔壁病房的门开了,顾若若走了出来,她看了眼跟在护士身后的男人,然后走过去推开赵伯病房的门。
“启言,这么快就回来啦。”听到开门声,赵伯以为是儿子拿药回来了,可一抬头看到是顾若若,瞳孔陡然放大,整个人愣住了。
“赵伯,好久不见啊。”顾若若走到他面前,脸上挂满了笑容。
赵伯反应过来,厉声质问道:“你来做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
看他情绪激动,一脸愤慨的瞪着自己,顾若若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她不慌不忙的说:“我来看赵伯你啊。而且,来者是客,更何况我还是唐家的大小姐,赵伯这样态度恐怕不对吧。”
“来者是客?唐家的大小姐?”赵伯冷笑了声,指正道:“唐家的小姐自始自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初初小姐。”
顾若若神情僵了下,但很快恢复过来,迅速掩去掩去眼底的不悦,依然笑着说:“赵伯,你不承认我是唐家的小姐,我不和你计较。我今天来就是想向你表达歉意而已。”
“歉意?”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赵伯“
呵呵”冷笑了几声,看向的目光淬满了冰冷,“顾小姐,你的歉意我承受不起,还请你出去。”
面对他这样的态度,顾若若丝毫不以为意,她笑了笑,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走过去放到床头柜上。
赵伯扫了一眼,那是一张支票。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伯的神色更冷了。
“就是这样的意思。我妈把你推下楼,那是她一时失手造成的,并不是有意的。我想赵伯心里也很清楚。所以我觉得我们最好私下和解,对谁都有好处。”
赵伯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沉声问道:“你觉得我现在躺在这里,只是你母亲一时失手造成的?”
顾若若挑眉,不答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赵伯厉声应道,“明明就是你妈怕我把你们要伤害初初小姐的事说出去,想杀人灭口,怎么到你嘴里就只是一时失手呢?”
一听到这个话,顾若若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滞了,她眯起眸,眼神阴沉,“你把这些都告诉唐若初了?”
对她的问题,赵伯恍若未闻,只是铿锵有力的说:“你和你母亲就等着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
顾若若静静的看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
赵伯现在的态度很明确了,他就是要帮唐若初对付她们,同时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只要赵伯真的在警方面前指控她母亲,那么母亲百分百就只能进监狱了。
那么她今天来这里又有何用?
她想到了刚来时听到赵伯儿子打电话的内容,唇角缓缓上扬,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啊!
稳了稳纷乱的心绪,顾若若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赵伯,你媳妇对你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赵伯一愣,随即戒备的瞪着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若若笑,“当然没关系。但我知道你媳妇对你并不好。”
她只是在试探,当听到她这句话,赵伯脸上很快闪过一丝哀伤,很快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到。
“你错了,我媳妇对我好着呢。”赵伯这么答道。
“是吗?”顾若若唇角泛开诡异的笑,“可我刚刚听到你儿子和你媳妇在讲电话,你媳妇并不希望你回家,要你儿子把你送到养老院。”
“你胡说!”赵伯情绪激动了。
顾若若泰然自若的笑着,“我有没有胡说,赵伯心里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