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见到的人便是于宴。
因为于宴一直派人注意着孟若华,今日来人报告的时候正巧于宴进宫了,无所事事的齐盛立即起身,“走,出门转转。”
到年底了,谁都想过个好年,因此锦衣卫的任务不是特别多。
闲的发毛的齐盛带了两个兄弟就往街上走去,留了口信说有重大发现。
一出宫的于宴便收到了齐盛的信,以为是他们查的案子有了线索,没多想便带着人跟了上去。
孟若华一无所知的听着戏,其实她也不爱听,就是喜欢这个热热闹闹的氛围。
这个戏楼平日多接待些贵妇人和小姐,因近年关,各个当家主母都没有时间来,戏楼里倒显得清净了许多。
孟若华吃着点心看台上咿咿呀呀的,也听不懂在唱什么,倒是珊瑚听得认真。
齐盛一进来,就发现了孟若华的所在。
好在他们没穿锦衣卫的服饰,也没引起众人的注意,一行三人悄不声的上了二楼,选了孟若华隔壁的雅间便坐了下来。
倾耳细听也没听到隔壁的动静,齐盛放下心来,看来孟家小姐又是一个人。
真是上天都在给于宴制造机会!
齐盛得意洋洋的想着,一会儿定要两人多多相处。
哎!为了兄弟的终身大事真是操碎了心!
待于宴进门后,齐盛便将探听到的消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最后挤眉弄眼的说道:“这么好的机会要好好珍惜!”
于宴猛地给了他一拳,“瞎折腾什么?人家已经嫁人了!”
“呦,你还知道人家嫁人了?人家都嫁人了你还派人看着?”
于宴抿着嘴不说话,派人注意孟若华这件事被齐盛无意中知道后,他就觉得齐盛会坏事。
他只是想在孟若华有困难的时候帮一把,并无其他奢求。
齐盛自是了解于宴的心思,但他不是于宴,做不来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高贵举动。
他的心意定然要让对方明白。
再者,就他看来,孟家小姐在宋府那是相当不好过,彼此消耗着不如早日和离。
当今和离的妇人太多了,不差孟家小姐一个。
于宴知道齐盛的德行,也不和他废话,扔下一句“我的事你少管!”便要往外走。
齐盛早把于宴的脾性摸得透透的,也不阻拦,只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直到经过孟若华所在的雅间时,他突然发力,猛地一下子就推向于宴。
身体的条件反射让于宴侧身一躲便躲开了,可齐盛却好似没有收住力一般往门上撞去。
只见于宴长臂一捞,拉着齐盛的胳膊就迅速往后退,可是还是慢了半分,雅间的门已经被撞开了。
孟若华几人纷纷惊讶的看了过去,就见齐盛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于宴方向靠去,在即将撞到的时候又被于宴万分嫌弃的推到了一旁。
踉跄几步的齐盛很快便站好了,看着屋内的三人笑呵呵道:“哎呦,好巧啊,孟家小姐又见面了!”
孟若华笑着点点头,“是,好巧啊!”
她还不知道这个整日跟在于宴身边的人叫什么名字,只觉得他与于宴关系非同一般。
齐盛毫不客气的推了于宴一把,见他没动静,便摇着头率先走了进来。
“我说不来听戏,那家伙非要来,听又听不懂!”齐盛自来熟的说道。
孟若华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其实她也听不懂。
杨柳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齐盛,双手握拳随时准备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杨柳身上散发的警惕,齐盛耸耸肩双手一摊,“不要紧张,我们今日就是来听戏的!”
锦衣卫来听戏?怎么想怎么滑稽!
孟若华安慰似的拍了拍杨柳的手,站起身对于宴道:“于大哥好!”
见齐盛已经走到了窗前,于宴也只好跟了进去,“嗯,我把他带走。”
齐盛头也不回的“啧啧”两声道:“我就说你选的房间不行吧,看人就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还是孟小姐这个房间好,看得清听得清。”
玉叶扭头看向窗外,这戏楼里哪有只能看到背影的房间?
孟若华笑着到:“若是不嫌弃,于大哥和这位大人不妨就在这看,正好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打算回去了。”
齐盛一听,立即转头道:“孟小姐太客气了,你真要是走了,那我们岂不是鸠占鹊巢?”
“不过一间雅间,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不知凡几,怎么谈得上鸠占鹊巢。”孟若华道。
“孟小姐虽说的不错,我们却不能这样做。”齐盛咧嘴一笑,“本来锦衣卫的名声就不好,我们在外更要注意一言一行,可不能做这占便宜的事。”
杨柳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万万不敢相信这位好似流氓一般的锦衣卫,会说出这样的话。
于宴懒得看他耍宝,迈步上前一把就将齐盛的胳膊禁锢住了,拉着他便往外走。
“我们就不打扰了!”
齐盛嘴贱,功夫也不如于宴,此时被他捉着胳膊更是动弹不得,只好身不由己的随着他的脚步往外走去,边走边扭头说道:“孟小姐,下次见面咱们一起喝茶呀!”
孟若华嘴角张合了两次,到底没说出话来。
估计没人愿意和锦衣卫喝茶吧!
若是于宴还好,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听到齐盛的话,于宴很不耐烦的用手捂着了他的嘴巴,拉出门外后还贴心的提醒手下将门关好。
门内的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门缓缓关起,这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情况?”玉叶问道。
杨柳耸耸肩,“不知道。”
她神秘兮兮的看着关上的门偷笑起来,看得孟若华与玉叶两人一头雾水。
玉叶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问:“你笑什么呢?”
杨柳抿着嘴收起了笑容,道:“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人与于指挥使的关系好的非比寻常。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幕也被刚出雅间的沈云岚看到了。
当然沈云岚只看到了于宴强悍的禁锢着齐盛离去的身影,并没有看到屋内的人,可她的直觉告诉她,屋里定然是个女人。
因为,她看到了于宴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恼!
是谁能让冷冷淡淡的于宴有别的表情?
是特别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