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天水这样评价自己的爷爷,吴平焘苦笑,却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题?
“······看来卞康死得一点也不冤,他对平言下手,细想也在情理之中。
要不是你当时坚持要追究他的责任,市里和省里都没有人出来保他。
要是让卞康这个计划能实行,没有我爷爷的插手,他同样轻而易举的可以除掉吴平言。
上面追究下来,全部往吴平言身上一推,他就可以为自己开脱罪行了。”
叶天水:“他手段虽然毒辣果断,还是没有你爷爷老狐狸狡猾狠辣。
你爷爷知道把平言身边的翠花一起‘送走’,彻底断绝后患,把梅花县搅得是翻天覆地啊。”
吴平焘看向他隔壁的房间,那里面放着吴平言的骨灰盒,这事叶天水也知道:
“小水,我想把吴平言的骨灰就在太白山里面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还是让他早一点入土为安,京城的吴家,是不愿意接他回去的了。
就是我那个爸,到现在居然提也没有提过一句话。
在生死面前,才能看清楚吴家亲情有多么的凉薄”
“这是小事,你当哥的决定就可以。
不过,你作为县长,和毕天亮商量过王光荣和王土金该怎么处罚了吗?
我说过的,你们如果处理得不能让我满意,我会用我的手段解决的。”
叶天水看似心平气和的和吴平焘商量着。
“王土金不是已经在你手里了吗?
审出当初卞康是怎么收买他的?
还有,想要按着卞康的意思去办的话,肯定不会是王土金一个人能完成的。
他肯定还有同伙。”
“哼,那当然。
卞康给王土金的诱饵一个是公社书记职位,明明给的是一张空头支票,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吗?
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想当公社书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还有,就是承诺他以后困难户和烈军属的补贴,有他自由支配,县里面不会插手去过问。
王土金也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就喊上了他儿子和一个侄儿,一起去的山顶守着。
王土金拿着翠花的一张纸条,诱惑吴平言去目的地,说她怀孕了,商量怎么解决?
谁知道,王土金去找吴平言时,他前后脚刚离开。
王土金儿子和侄儿在山顶等的时候,眼睁睁看着有人把吴平言和翠花推了下去。
不过,他们说,那人刚开始明明和吴平言好好在说话,两个人怕吴平言他们发现,就躲了起来。
说点什么他们没有听清楚,那个人,根据他们的描述,肯定是伪装过的老金。”
“呵,这个结果果然没有超出我们的猜测,小水,这样一来,老金我们就有证据处置他了?
他的功夫过人,你有什么想法?是给公安递交证据让他们处理,还是我们自己解决?”
吴平焘会这样问,也是对叶天水的行事风格有了较多的了解。
死的虽然是他弟弟、吴家人。
但是当初觊觎的却是叶天水的玉矿,想断的是他的财路。
所以,这件事吴平焘决定交给叶天水来决定。
叶天水:“老金的事先放一放,我已经让人盯着他。
这个人我观察过,对你爷爷确实是忠心耿耿,所以,我虽然想惜才,他,留着却是后患。
我会慎重处理。
这件事你就不用费心了,你还是和毕天亮好好商量一下义家的事,该怎么给他们一个交代。
王光荣和王土金,罪不可赦!”
吴平焘和毕天亮确实是认真讨论过,撤换王光荣公社书记的职务是肯定的。
但在这件事里面,他并没有参与多少,找不到严惩他的理由。
有些头痛。
叶天水私下向吴平焘‘施压’。如果义家这件事不能妥善处理得他满意,答应的捐款建公路的事,他就得重新考虑了。
话传到毕天亮耳中,他急坏了,梅花县能不能脱贫,明白人都知道,首先得解决交通运输问题。
他在听过吴平焘的介绍后,已经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叶公子身上了啊!
毕天亮拉着吴平焘一起去了市领导那里,两个人详细的汇报了义家发生的事。
“市长,您不知道,义家被村长王土金一家害得太惨了。
公社书记王光荣和他是堂兄弟,这件事情他虽然不是主谋,但也是得了他的支持。
像这样强抢军人的妻子--虽然还没有正式结婚,可他们情投意合,早就订婚。
说好的三年兵役结束就回家结婚。
王家太可恶,把义海平未婚妻抢到新房,差一点被毁了清白。
幸好叶公子赶得巧把她救了出来。
王土金村长更加恶毒的是,把军人义海平的父母和弟弟打伤后锁在家里,不许看医生。
他的所作所为,比旧社会的恶霸地址还要可恶。
现在他们一家除了在外当兵的义海平,家里都是伤残,就没有劳动力了。”
毕天亮说了很多,也把事情的经过说的很详细,却没有把他们今天来的目的表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