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万春和沈祖平脚下虚飘飘的离开叶天水的家,一直走到青石板路口的尽头,拐上马路时,两个人才回头望去,发现叶天水仍然站在大门口看着他们。
心里莫名的骇了一跳。
他们爬上一辆八成新的汽车,是市政府借给他们用的。
“沈老板,你有没有觉得那房子里面很不对头?丁先生的老宅肯定动过土了。”
章万春坐上驾驶座,心悸不安的说道。
“那院子的土,肯定被动过,那个池塘,是后来才有的,就是不知道······丁先生说的那些东西还在不下面?”
沈祖平坐在副驾驶座上,同样的感到心神不安:
“就是看不出来那土动了有多少个年头了?看那池塘的深度和大小,下面就算藏过东西,估计也早就没了。”
“没了?”
章万春的脸色沉了下来:
“沈老板,你的意思,丁先生和我们都是白操心了一场?那里面的藏宝已经被人挖走了?
会不会,那池塘就是为了掩盖挖掉东西的坑洞啊?所以,那院子里才出现了一个池塘?”
沈祖平瞥了章万春一眼,满脸的疑虑:
“有那个可能,那,你说是姓叶的那个年轻人干的?还是在他买房子之前就已经挖走了?”
章万春摇摇头,“那年轻人说房子是四年前买下的,丁先生也告诉我们,房子是从他妈手里买走的,后来老太太和他就一直住在里,到他考上大学离开。
老太太不会傻不拉几的告诉他这个秘密,年轻人好像没有机会动手。
你想想,要动那些东西的话,可是个大工程,就算是我们手里有地窖的图纸,让我们来取,也得冒很大的风险。”
“你说的也是,既然房子买下来了,他也不会知道地底下藏了东西。
这事换作是我们,在没有把握把东西挖出来运出去处理的打算,并且也没有地方藏起来时,为什么要把它挖出来?
还不如保持原样不动,依然放在老地方更安全。”
沈祖平赞同章万春的猜测。
“那后面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单独进去那房子里面。
再说,今天我们也看清楚了,就算是能偷偷地溜进去,那水泥地和池塘的下面,想挖着试试也没办法不惊动周边的邻居。”
章万春启动汽车发动机,缓缓离去,嘴里继续道:
“以我看,我们没有必须孤注一掷冒那个风险,那下面,肯定空了。”
“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去里面挖着试试的事,这里的情况要向丁先生汇报,先去把照片冲洗出来。
尴尬的是,我们已经在酒店建设里投入了几十万,是继续?还是放弃?”
沈祖平迟疑的问章万春。
汽车在酒店的建筑工地地方停下来,两个人没有下车,透过玻璃窗看着已经盖了十二层的大楼建筑工程。
心里拿不定主意。
“放弃?几十万的投资,能说放弃就放弃?我们一次次的拖延工程款到位,可还是一点点投进去了那么多。”
“幸好我们拖延着,否则还要多投下去五十多万。
春节假期马上要过去,工地开工,工人上班,又要开始烧钱了。
这事,我们还是去一趟港岛,和丁先生商量后再决定取舍,你看怎么样?”
沈祖平宁波祖籍,到现在政府还一直在等联系他,希望他回老家投个实体企业。
“那我们就通知建筑公司继续放假,等我们和丁先生见面商量过,再决定这个酒店是不是继续。”
叶天水等到肖展办好闻娟的手续回到小娄巷,就让他们夫妻话别,他去火车站买火车票。
他和闻娟静静地上了火车,肖展没有送,直接回省城去上班。
李兰平在羊城火车站等到了叶天水,她把闻娟出入境需要的手续交给叶天水:
“叶公子,这个是工作签证,要办长期居住证,必须到了那边才能办理。”
叶天水接过资料认真的看过,点头:
“这样就可以了,人先出去后再说。手续可以慢慢补办。”
他给双方介绍:“闻娟,她是李兰平经理,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李姐,闻娟是我嫂子,她是怀了孩子,准备到那边去生下来。”
“哦······”
李兰平这才明白,为什么叶天水这次会那么急匆匆的办这个手续:
“您好,闻娟,叶公子让我给您办的手续,需要您的资料,所以我知道您。”
闻娟客气的笑笑:“谢谢您李经理,麻烦您了。”
“在火车上几天,身体吃得消吗?”李兰平关心的问道,她看看闻娟的身体,穿着棉袄,还没有显怀。
“还可以,小水买的是软卧,车上有他照顾,我没有受累。”
李兰平见闻娟叫叶天水‘小水’,知道他们的关系很近,这个‘嫂子’也是有来头的。
她对闻娟更加关心了:
“我们后面还要赶几个小时的汽车,您行吗?叶公子,你们要不要在宾馆休息一天再过去?”